【法律的分量】（6-9） 译者：sunson

中文名：法律的分量
译者：sunson
前言：
这个还是重口味高能预警，超级变态，不喜欢的，还是赶紧关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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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律的分量】（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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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汤姆的第一次约会
汤姆站在房间里，正在用毛巾擦拭头发，这是他今天第二次洗澡了。他觉得这是必要的，因为他早些时候看到的事情让他不寒而栗。汤姆打了个寒战，部分是因为他湿漉漉的身体和寒冷的天气，但更多的是因为他回忆起了妹妹用脚完全压制一个小女孩的画面。尽管莱莉声称她的脚臭味不会沾到他身上，因为他从未接触过那些可怕的东西，但他在同一房间闻到她那露出的臭脚时，依然觉得自己脏兮兮的。

直到今天，汤姆一直低估了SCO人员的脚。确实，他害怕它们，知道它们会非常臭。但他没想到它们会臭到那种程度。面对这种级别的脚臭，惩教人毫无还手之力。即使在莱莉和杰西卡出门后擦拭了咖啡桌，汤姆还是觉得能闻到玻璃家具周围的一丝气味。在他人生中第一次，汤姆庆幸自己能深深地闻到一个女人的香鞋。

这幅景象将在他接下来的几周的噩梦中挥之不去，他对此心知肚明。当莱莉将那个小人儿放进她的靴子里后，她带着一抹微笑看向汤姆。她希望自己的哥哥能像那个可怜的女孩一样，被困在靴子里。汤姆试图转移注意力，想摆脱妹妹威胁要把他踩在脚下的恐惧，但无论他将这种恐惧埋得多深，它总是在啃噬着他的心思。每当他做任何事情，他都不得不考虑这是否可能被视为违法。

幸运的是，汤姆期待着与艾希莉的约会。这是他阴云密布的生活中的一缕阳光。汤姆拿起之前用过的须后水，涂抹在自己的脖子和内侧前臂上。如果连他的死对头都承认这味道不错，那它肯定真的不错。有时候，像莱莉这样的妹妹还是挺有用的。他希望艾希莉不会介意他的穿着。汤姆选择了休闲风格，经典的T恤和牛仔裤组合。

通过短信，他们约定汤姆下班后与她见面，然后一起出去玩几个小时。如果一切按计划进行，这将是一个美好的一天。他按下手机侧面的按钮，显示时间是11:57。还有一个多小时到达渴望探险者。时间充足。

汤姆离开自己的房间，走下楼梯，发现妈妈在厨房里。她靠在桌边，手里端着一杯咖啡，眼睛盯着墙上的小电视机。看到他时，她笑了。「嗨，亲爱的，你今天看起来真不错。你和这个神秘的女孩要去什么有趣的地方吗？」

尽管米歇尔时不时会惩罚和羞辱他，但大多数时候她都是汤姆的好妈妈。他怀疑社会对SCO的接受度提高，使得她对自己的这种行为有了正当理由。自从汤姆辞职后，他的家务清单变得更长了，当妈妈心情不好时，她简直成了一个严厉的监工。但今天，在她休假的最后一天，她心情很好，正在享受生活。

「只是随便逛逛。我没有安排什么特别的事情，虽然我不能代表她说话。我还可以借车，对吧？」昨天汤姆已经告诉他妈妈自己有约会，但只轻描淡写地说了几句，没有透露艾希莉的身份。他担心她可能会告诉莱莉。她没有说，但这个可能性一直存在。

「当然可以。我今天没必要开车出去。再说今晚读书俱乐部要在我家开会，所以你想玩到多晚都可以。」米歇尔调皮地笑着，竖起一根手指警告道，「不过你要注意，如果你回来太晚把我吵醒了，你得给我按摩脚直到我满意为止。」

汤姆强迫自己笑了一下。她只是在开玩笑，和儿子打闹，但她每次提到她那臭脚的折磨时，总是让他感到不舒服。尽管她显然是在开玩笑，汤姆丝毫不怀疑如果他真把她吵醒了，她会让他付出代价。

「谢谢妈妈，我很感激。」

你太客气了。我知道有时候我对你很严厉，但我这样做只是因为我爱你。你需要享受生活，我知道你很少出去约会，所以如果你需要再借车告诉我，我们会想办法解决。你什么时候出发？

大约半小时后。我不想太早到。

米歇尔笑了笑。「我确定她值得你等候。不过如果你不必浪费时间，就别浪费。走之前过来和我告别，我要和我大男孩来个大大的拥抱，还要祝你好运。」

在12:50，汤姆坐在渴望探险家的停车场里等待，脑海中回想着与妈妈短暂的对话。透过窗户，他看到艾希莉在餐厅里奔波，为顾客提供服务，他不禁感慨自己的生活变得多么超现实。就在几个小时前，他们亲眼目睹了莱莉对一个人类进行折磨，尽管那是一个被惩教的人类，但毕竟是人类。

他尽量不去想自己将要住在一个发生如此不人道事情的屋檐下，一个年轻女子正在经历她一生中最恐怖的经历，而他却在自己的床上安睡。

很快，艾希莉离开了餐厅。她腋下夹着制服的头盔，橙色的吊带裤挂在腰间，背包单肩背着，给她一种相当无忧无虑的外表。当她看到汤姆坐在静止的车里时，疲惫的表情上露出一个温暖的笑容。

她走到车前，打开了副驾驶的门，坐了进去。「嘿！你不知道我见到你有多高兴。」

「我觉得这很难相信。你一定还在顾客服务模式中。」汤姆带着一丝嘲讽的笑容开玩笑道。

艾希莉摇摇头，调皮地打了汤姆的胳膊一拳。「你看穿我了。我原本心情很好，然后你来了就把它搞砸了。」

两人大笑起来。「那么，去哪儿？」

「你在开玩笑吗？去我家！我太需要洗个澡了。之后，我们可以去任何地方。我不挑剔。」

「所以你想说的是，我得选个地方，然后祈祷你会喜欢？」

「没错！」艾希莉眨了眨眼。「快点，我来指引你。我越早脱掉这该死的制服越好。」

到艾希莉的公寓楼并不远，比汤姆家近得多。这很合理，因为她不会开车，必须步行去上班。路上，他们俩一直在聊天，谈论工作，谈论自高中毕业后各自的经历。艾希莉承认她曾经误入歧途，交友不慎，导致她在家吸大麻，做着没有前途的工作，而不是上大学。但现在她已经走出那个阶段，和那个把她引向那条路的男友分手了，并且正在申请大学。值得庆幸的是，莱莉一次也没被提起。然而，汤姆更感激的是和艾希莉聊天是多么轻松。当他们以前认识的时候，他非常害羞，很惊讶像她这样的人会注意到他。这似乎是艾希莉一直保持并培养的性格特质，因为和她聊天，汤姆感觉他们像是多年好友。

艾希莉指引汤姆将车开进她公寓附近的一个空车位，告诉他停在一辆粉红色小车旁边。他纳闷是谁会选择开这种车，但很快这个疑问就在步行过去的路上得到了解答。

「先提醒你一下。我的室友，克里斯蒂，有时候会有点……过于强势。她喜欢打探。她的性格也非常外向，不过我觉得这应该不成问题。你现在看起来比高中时要不那么害羞了。」

「人似乎是会随着时间改变的。」汤姆咧嘴笑了。

艾希莉嘴角微微一笑，摇了摇头。「好吧，不说讽刺了，你已经被警告过了。我可能也跟她提到过你一些事情，所以如果她对你比你对她了解得多，别觉得奇怪。」

「哦？你都跟她说了些什么？有什么好的吗？」

「你有优点吗？」

汤姆大笑起来。「哎呀。这轮你赢了，艾希莉。」

「习惯就好。」艾希莉眨了眨眼。「还有，如果你偷看她的卧室，别太惊讶。克里斯蒂喜欢粉红色，真的很喜欢。」

汤姆扬起眉毛，回头看了一眼停车场。「我猜我旁边停的那辆粉红色车是她的吧？」

「对。你有没有看到那个毛茸茸的粉红色方向盘？」

「我怎么就没注意到呢。」

「不过，尽管我这么说，她还是很可爱的。喜欢听八卦，但不喜欢传播八卦。」

到了四楼，两人站在13号公寓外，这是艾希莉的家。门没锁，艾希莉领他们进去。克里斯蒂不见踪影。艾希莉悄悄地把背包放在沙发旁，当汤姆开始说话时，她迅速转身。「嘘，我想克里斯蒂还在睡觉。」

「好吧！我会小声点。」汤姆回答说，虽然不是耳语，但声音比他平时说话要轻一些，模仿着艾希莉的音量。

在艾希莉的一个手势下，汤姆在沙发上坐了下来。她没有如他所料地坐在他旁边，而是双手叉腰，脸上带着一抹得意的笑容站着。

「怎么了？」他困惑地问。

「哦，没什么。我只是在想，我是应该在洗澡前还是洗澡后让你帮我按摩脚。这毕竟是今天的初衷。这些该死的平底鞋让我脚又湿又疼。」

汤姆感到脸颊发热。坦白说，虽然他宁愿按摩一双干净的脚，但考虑到他过去曾忍受过他妈妈和妹妹的脚气，他觉得自己也能忍受艾希莉下班后的脚臭。更何况，就在今天早些时候，他还见识过一双散发着比艾希莉更浓烈气味的脚。「随你便吧。我已经提出了，你决定什么时候我来做。」

艾希莉看起来有点惊讶。「哇，你真勇敢。我还以为你会拒绝呢。」

汤姆选择了这个时刻来表现得强硬，这种强硬在其他情境中会显得有些怪异。「艾希莉，我妹妹是SCO。你真的认为你的脚臭到能吓到我吗？」

「这么说，你是不是……闻过她的脚？」艾希莉看起来很惊恐。

汤姆差点脱口而出「自从她成为SCO后就不用了。」但他及时调整了说辞。在他把话说出口之前，他已经意识到告诉新认识的女朋友他过去被莱莉欺负的糗事并不是个好主意。「不，SCO的规定不允许她让未经授权的人闻她的脚。但今天早上莱莉得到了她的第一个惩教人。她做了一个小示范。」

「真的吗？发生了什么事？」汤姆不确定艾希莉是出于病态的好奇心还是出于兴趣问的，他希望是前者
。

「抱歉，艾希莉。我不想详细说。这可不是什么好看的事情。」

「公平合理。」艾希莉安慰地笑了笑。「别担心，我只是开玩笑说你得先帮我按摩脚再洗澡。我知道你声称自己会没事，但我之前直接从这些平底鞋里闻过自己的脚，相信我，那味道可不好闻。先在沙发上放松一会儿吧。你也可以开电视，但把音量调低些。我会尽量不花太长时间。」

汤姆一边玩手机，一边看着艾希莉洗去她上一班工作中身体流出的汗水。他确实打开了电视，但唯一播放的节目是讨论最无聊话题的脱口秀和第七季的重播剧《小史蒂夫》，这是一部汤姆并不喜欢的情景喜剧。该剧讲述了名叫史蒂夫的惩教人和他的监护官布里安娜，或者有时被称为「大布里安娜」的故事。汤姆讨厌这部剧的原因是它用喜剧的方式呈现了史蒂夫和布里安娜之间的互动，忽视了现实中监护官所做的事情实际上可以被视为一种折磨。每集结束时，布里安娜都会延长史蒂夫的刑期，他会说出他的口头禅：「看来我的问题变得更大了！」

当淋浴还在哗哗作响时，汤姆听到了开门的声音。他好奇地回头看，以为艾希莉为什么这么快就回来了。但他看到的却是一个不同女孩，有着一头铂金色的长发。她的长发凌乱，额前的刘海遮住了额头。尽管现在是下午，她看起来还是半睡不醒的样子，一边走一边揉眼睛，穿着汤姆猜想是睡衣的超大粉红色T恤，还有一双粉红色的毛茸茸袜子。

「你好？」汤姆向那个他猜想是克里斯蒂的女孩打招呼。她吓了一跳，显然没意识到屋里还有别人。

「你是谁？你在我客厅里做什么？」她问。她的淡绿色眼睛在金发刘海下显得警觉而疑惑。

「呃...我是汤姆。艾希莉带我进来的，我去接她下班。我猜你就是克里斯蒂？」汤姆压低了声音，尽力缓和局面。

克里斯蒂的眼中充满了理解。「对，就是我。该死，真对不起，我忘了艾希莉说过今天要带你来这里。」她放下惊讶的姿态，走向沙发旁的扶手椅。她没有正常坐下，而是侧身斜倚，将腿搭在扶手上。

一时间，两人之间陷入了尴尬的沉默。这可不是最好的见面方式。但克里斯蒂不愿让空气继续沉默。「请别因为我这个时间才起床就评判我。我平时不这么懒散的。我和艾希莉一样在餐厅工作，今天是我的休息日。」

汤姆笑了。「放松点，我不会评判任何人。我最近刚辞了工作，所以我也没资格说什么。」

「是吗？你为什么辞职了？」

「工作时间不够。我在超市里做货架整理员。我妈觉得我没交房租，就给我安排了一大堆家务活来补偿。」

「这太糟了。」克里斯蒂看起来像是在做决定。不过，她内心的争论很快就结束了。「说到工作，我听说你妹妹是个心理矫正官。」

「没错。」汤姆怀疑艾希莉已经告诉她的室友不要问关于莱莉的任何事情，基于她犹豫的语气。他并不介意回答这样的问题，只要不期望他提供太多细节。

「酷。呃，不是酷。我最讨厌被判心理矫正。我工作的一个女孩就遇到过这种情况，她说她不得不请病假，花了一整天时间洗刷皮肤来去除那股恶臭。更别提她之后看起来……有些不同了。她不是完全变了一个人，但也不再是原来的她了。」克里斯蒂做了个厌恶的表情。「我妹妹也和惩教人有关。不过她不是心理矫正官。」

「真的吗？她是做什么的？她为协会工作吗？」

「不是。你知道Candy J吗？」

汤姆皱了皱眉。「不幸的是，我知道。」

克里斯蒂笑了。「我就知道你会这样反应。总之，Candy J鼓励她的粉丝在来她的音乐会之前，把脚弄得尽可能臭和恶心。然后在结束时，有一个摊位来测量你脚的味道。脚味最重的女孩可以到后台去。」

汤姆向前倾身。「这很奇怪。她们有什么理由要去后台呢？」

「贝卡怎么都不肯说，只说这和Candy J在演出中使用的惩教人有关。显然Candy J很欣赏她，提供了一个巡演工作的机会，负责照顾惩教人。」

「但是……照顾惩教人的能力和臭脚有什么关系？」

「我不知道。贝卡声称她被选中的原因与她的脚无关。脚只是让她进入后台的途径。我怀疑那真的是她做的事。你听起来不像是相信那是正在发生的事。」

「不，我不相信。但那可能是因为我对协会一点也不信任。」汤姆皱了皱眉。「请不要告诉你妹妹我说了这些。Candy J和协会关系密切。」

克里斯蒂咯咯笑着摇了摇头。「别担心，我不会说的。再说，我和贝卡的关系也不是很好。」

「很高兴我不是唯一一个和妹妹不和的人。」

浴室的门打开了，艾希莉披着浴巾走了出来。汤姆忍不住盯着看，欣赏她露在浴巾外的古铜色肩膀和浴巾下方光滑的小腿。他赶紧移开目光，但艾希莉显然已经注意到了，她对他翻了个白眼，嘴角带着半抹微笑。她看起来一点也不恼火。「我去穿点衣服，马上就来和你们会合。」

在等待艾希莉的时候，汤姆和克里斯蒂并没有多说什么。果然，艾希莉很快就回来了，她穿着一件绿黑格子的衬衫，纽扣没有扣上，隐约可以看到胸前的曲线。她腿上套着一条简单的黑色紧身裤，裤脚刚好到小腿下方。脚踝上方有一道明显的晒痕，露出比她皮肤其他部分更浅色的漂亮脚丫。平时总是编成辫子的黑发此时还湿着，被盘成了一个发髻。

我看你们已经见过面了。聊了些什么有趣的事情吗？

没什么。只是聊了聊工作，稍微提到了我们的姐妹。结果发现我们都不太喜欢她们。汤姆解释道。

艾希莉朝克里斯蒂看了一眼。「什么！？」克里斯蒂防御性地回应道。「我没办法不问啊！」

「艾希莉，没事的。我不介意。」

艾希莉叹了口气。「好吧。我只是告诉她不要说任何事情。在餐厅的时候，我感觉你似乎不太喜欢你妹妹的职业选择。」

「是的，我确实不喜欢。不过谢谢你们为我着想。但如果你们有关于我妹妹的问题，现在就问吧。当然，排除任何关于她对惩教人的详细问题。」

克里斯蒂看起来像是要开口说话，但艾希莉打断了她。"在你开始之前，我要那次足部按摩，我的脚部小弟。" 她坐在汤姆对面的沙发上，把两只赤脚搭在他的裆部。她在做什么很明显，调皮地用脚跟在一个非常敏感的部位揉捏。汤姆感觉到自己有点硬了，从艾希莉的脚望向她的脸。她向他抛了个飞吻。

「来吧。" 她催促道，扭动着涂有黑色指甲油的脚趾。"看看你是不是像你自称的那样好。」

"不公平！下一个按摩我的脚吗？" 克里斯蒂噘着嘴，用小狗般的眼神盯着艾希莉，好像她能决定汤姆的行动。

「不可能。找你自己的男人给你揉脚。再说了，你的脚穿了那该死的袜子一整晚，肯定臭死了。」艾希莉说。她感觉到汤姆有力的双手在她的脚底施压，刚好按在所有该按的地方时，她便向后靠在软垫扶手上。「啊，你没开玩笑。我已经能感觉到这会很舒服了。」

「我正要说，」克里斯蒂咽下她的嫉妒，继续之前的对话，「汤姆，你为什么这么讨厌你的妹妹？」

「嗯，我不确定从哪里开始说起。」汤姆一边说一边继续专注于揉艾希莉的脚。有时候他妈妈惩罚他时，会让他不断重复道歉。「她一直是个小霸王。只要有机会让我受苦，她就会抓住机会。」

「她怎么让你受苦的？如果你不介意回答的话。」艾希莉问道，她的声音因为放松而显得异常柔和。

这很尴尬，所以我会简单解释一下，莱莉一直喜欢让自己的脚发臭，然后把这种气味强加给别人。我以前经常在她高中时偷听到她打电话给朋友，笑着说她是如何让别人闻她的脚或用脚执行其他羞辱性的任务。然后她也想对我这样做，虽然很少成功。」 汤姆说话时脸红了。

「这太糟糕了。」

艾希莉抬起头，带着同情的表情说。「如果你想的话，你可以停止给我按脚。我之前没有意识到——」

「没事，不用！」 汤姆插话道。「真的，没事的。你的脚很好，甚至很不错。不过请记住，我的标准很低。」

「既然如此，那就继续按吧。」 艾希莉狡黠一笑，让汤姆因她从关切到大胆的突然转变而发笑。

「还有什么问题吗？」 汤姆问道。

艾希莉保持沉默，不想再触及另一个敏感话题，但克里斯蒂还有几个问题。她问汤姆是否通过莱莉认识了其他SCO，问他是否去过协会总部。两个问题的答案都是否定的。

然而，有一个问题让汤姆很高兴克里斯蒂问了。「你担心你妹妹现在作为SCO会让你闻她的脚吗？」

「一开始是担心，但她说不允许。好像有规定禁止SCO用她们的脚臭来做任何除非是惩教者或协会授权的人。」

「哦！所以这就是为什么我从未见过一个SCO不穿那些黑靴子！还有其他规定吗？」

汤姆停顿了一下。「我其实从没想过问这个问题。」

「什么？你和你妹妹关系紧张，一个显然喜欢看你受苦的人，一个现在受规定约束的人，你居然没有查查看是否还有其他规定来保护你免受她的骚扰？」

没有。我从没想过要这么做。汤姆觉得自己真是个傻瓜。他在心里记下要查一查莱莉提到的这本规章制度书。或许终究有办法战胜莱莉。

之后，克里斯蒂打开了电视，聊天声渐渐变小。艾希莉完全沉浸在足部按摩的享受中，不时发出呻吟声；每到这个时候，克里斯蒂总会毫不犹豫地评论一番。

汤姆发现按摩艾希莉的脚比按摩他母亲的脚要愉快得多。首先，这些脚是干净的。艾希莉脚底很硬，可能是因为她的工作和选择穿那么薄底的鞋子。他并不抱怨。能不把拇指按进汗水浸湿的面团般的肉里，真是种解脱。她的脚也比他妈妈的小几个尺码。如果汤姆要猜，他会说艾希莉的脚是7码，而他妈妈的是9码半。尽管艾希莉几乎和莱莉一样高，他知道后者会有更大的脚，因为他知道他妹妹的脚只是比她们母亲的小一点。汤姆之所以在脑海中比较脚的尺寸和气味，是因为他试图找出为什么他觉得艾希莉的脚那么可爱。是因为他对她有好感，还是因为这些脚比他接触过的其他女性的脚好太多，或者是因为它们小巧？

最终，艾希莉收回了她的脚，向汤姆道谢后，三个人又回到了聊天和看电视的状态。他们就这样又过了几个小时，闲聊着，直到汤姆感到肚子在咕噜咕噜叫。

艾希莉也听到了。「听起来有人饿了。」

汤姆笑着说：「确实如此。你想去吃点什么吗？」

「你真是我的肚子里有蛔虫。」

「我猜我也能一起去？」克里斯蒂笑着说。她完全能读懂房间里的气氛，只是她并不在意打扰他们的隐私。反正有机会蹭吃的。

「当然。」汤姆耸了耸肩。他也不能那么无礼地拒绝她。

「太好了！去渴望探索者怎么样？」

「不！」艾希莉抗议道。「我今天不想再去那里了。」

「好吧。那我们去罗达路边餐馆吧。只要能用上我们的折扣，我不在乎去哪儿吃。」

「就去罗达的路边餐厅吧！」汤姆宣布道。「不过我不知道在哪儿。你得指路给我。」

「没问题。你们俩等我一下，我去换衣服。」克里斯蒂从扶手椅上跳起来，冲进自己的房间，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半小时后，三人开车来到罗达的路边餐厅的停车场，这里比艾希莉的工作地点远得多。餐厅的装潢风格明显是老式餐馆，到处都是黑白格子的瓷砖。

一位高大、看起来相当强壮的女子，留着深红色的头发，看见他们进来，带着菜单和大大的笑容走了过来。「克里斯蒂！很高兴见到你。你今天放假过得怎么样？」

「罗达，我才刚起床几个小时。今天放假过得特别好！」两人一起笑了起来。「你认识艾希莉。这位是她的……新朋友，汤姆。」

汤姆和艾希莉对视了一眼，都在观察对方是否会纠正克里斯蒂。他们目光相遇后，立刻转向不同的方向，脸颊微红。

「很高兴再次见到你，艾希莉。也很高兴认识你，汤姆。我是罗达。」汤姆推测是这里老板的女人热情地介绍自己。「请坐，我会让丹尼尔过来给你们点饮料。」

克里斯蒂带着他们走向一个空的卡座时，发出了一声愤怒的声音。「呃，丹尼尔。为什么偏偏是那个讨厌鬼。」

汤姆坐在女孩们对面。他感觉到艾希莉用脚轻踢他的小腿，当他看向她时，发现她正带着调皮的笑容。「我猜你和这个丹尼尔关系不好？他是怎么了？」

「他有什么好的？」克里斯蒂在呻吟前说道。「等他来了你就知道了。」

他们正在讨论要点什么饮料时，一个看起来像是十几岁的年轻人走了过来。很明显他在这里工作。丹尼尔的脸上布满了雀斑，头发颜色和罗达的一样。"你好，克里斯蒂。我看你今天带了另一位性感的女士过来。"

丹尼尔甚至没有看汤姆一眼，完全无视了他。"哦，天哪。丹尼尔，你就按规矩点我们的饮料吧。这是你的工作，做好它。别再对艾希莉这么油腔滑调，也别无视我的朋友，好像他不存在似的。"克里斯蒂说。汤姆注意到她似乎比之前更紧张，那时她还以为他是个入侵者。

丹尼尔看起来像是要反驳，但当一只大而有力的手按在他的肩膀上时，他僵住了。"丹尼尔。我们之前谈过这个。你知道你这样对待女士会有什么后果。你想告诉克里斯蒂和她的朋友们会发生什么事吗？"

「朗达阿姨，我——」丹尼尔瞬间从脸色苍白变得通红。

「告诉克里斯蒂和她的朋友们，你这样做会有什么后果。」朗达严厉地命令道。

「我……我会被打屁股。」汤姆以为脸再红不过了，但他错了。

「快滚出去，我来接手。」丹尼尔羞愧地溜走了，朗达则接过了他们的饮料。汤姆听到了丹尼尔离开的方向传来桌子旁女孩们的笑声。

「每次朗达教训那个混蛋时都让人很满足。」朗达离开后，克里斯蒂说道。

「你说得对，我现在明白了。他为什么还没被开除？你说得好像他经常这样做。」汤姆回答道。

「他可是朗达和丽塔的侄子。朗达是这里的老板，你应该已经猜到了。丽塔是她妹妹，主厨。她们总是为他的行为道歉，并承诺他会改进。然而，我们还是在这里。他们真的应该做更多，而不是只是打他屁股。」

幸运的是，他们在罗达路边小餐馆的剩余时间里没有再遇到任何问题。丹尼尔远远地避开了他们的桌子，食物也非常美味。

吃完饭后，汤姆把女孩们送到了她们公寓楼前。克里斯蒂是第一个离开的，她向汤姆道谢后先行一步，好让汤姆和艾希莉有片刻的独处时间。

艾希莉在他脸颊上吻了一下。「谢谢你今天的安排。很好玩。我们得再来一次，而且这次不要带上克里斯蒂。」

汤姆皱了皱眉。「对不起，我不能直接拒绝她。不过她没有你说的那么糟。我觉得她挺好的。」

我知道。我不是说这是你的错。是的，我可能有点严厉，我只是想做最坏的准备。相信我，她可能会更让人恼火。」

艾希莉看起来像是要继续说下去，好像她还有话要说。在一阵激烈的考虑中，她咬了咬嘴唇。然后她向前倾身。

汤姆以为她又要亲他的脸颊，但出乎意料的是，他收到一个湿润的唇吻。

「是的。我们肯定得再来一次。」 艾希莉离开后，汤姆说道。

艾希莉笑了。「很高兴你同意。回头见，脚男。」

在其他情况下，汤姆会讨厌被称为「脚男」。但从艾希莉口中说出，这是一种亲昵。「好的，回头见。」

汤姆开车离开，内心的喜悦因为那个吻而沸腾。这种喜悦让他在整个晚上都能轻松地应对莱莉的嘲笑和辱骂。那次约会，虽然他不敢确定算不算，但在他看来进行得异常顺利。他不再怀疑艾希莉是否只是出于礼貌。她似乎真的喜欢他。那个高中时热情又善良的女孩，竟然对他有意思。汤姆在心里反复念叨着，好像不敢相信这是真的。要是那晚的梦境能像现实中那么甜蜜就好了。

「汤姆啊。哦，汤姆。醒醒啊。」听到那个再熟悉不过的声音，汤姆睁开了眼睛。他试图开口，让莱莉别闹了，但却怎么也张不开嘴。

更糟的是，汤姆睁眼发现自己在客厅里，只是这个客厅比他记忆中的大了许多，而且是倒挂着的。「嗯嗯嗯！」
莱莉和杰西卡的巨大面孔开始大笑，向他喷洒唾沫。他试图躲避，但无济于事。突然，汤姆意识到自己所处的位置。他的双臂自由地垂下，双腿在他上方，被杰西卡手中的一根绳子绑在一起。

「你在那儿玩得开心吗，汤姆？」杰西卡嘲笑他，一边摇晃着绳子上的小人。

「如果你觉得现在玩得开心，等我脱掉靴子你就知道什么是真正的开心了。」

一时间，汤姆被左右摇摆的惯性弄得头晕目眩，像钟摆一样来回摆动。恢复神志后，他设法找到一个喘息的机会来确定自己的位置。他们三人站在原本咖啡桌所在的地方，就在莱莉开始折磨艾玛·克鲁茨的地方。他注意到沙发上有两个人坐着。他旋转了几圈后才看清他们，等他看清时，血液都凉了。

那是艾希莉和克里斯蒂，她们带着令人反感的笑容盯着看，笑容破坏了她们平时的美丽。她们看起来玩得很开心。

「这样吧。」莱莉再次开口，把脸凑到她无助且惩教的哥哥面前。「如果观众允许，我现在就放了你，让你恢复正常高度。你觉得怎么样？艾希莉？克里斯蒂？」

「没门儿！」她们异口同声地回答，笑着。

「你听到了吧，汤姆。」

这不是真的。这是个梦。你没有变小。你是正常尺寸。艾希莉和克里斯蒂都是好人，她们绝不会这样做。汤姆试图说服自己这是一个梦，但似乎没有帮助。他希望意识到这一点能让他摆脱这个噩梦。但他还是被困住了，任由四个梦境中的巨女摆布。

「你们两个觉得我该拿我可怜的小哥哥怎么办？」

「让他闻你的脚！」克里斯蒂大声且热情地说。

「不。」艾希莉反对道。汤姆感到一阵轻松，以为自己对这件事的了解让一个更真实的艾希莉占据了主导地位。

「那个怪人竟然以为他有机会和我在一起。我建议你先让他闻你的脚，然后再把他塞进你的靴子里，让他真正地痛苦，让他知道他不过是个虫子。」

「是的！！」克里斯蒂拍手道。「就这么办！」

莱莉咯咯笑了起来。「好的。你会如愿以偿的。」她靠得更近了，嘴唇几乎碰到汤姆的脸，以便低语。「别太怪他们。我本来就打算这么做的。」

她退开了。杰西卡对汤姆笑了笑，旋转着手中的绳子，让他看到她的动作。「准备好了。莱莉正在脱靴子。」砰。「一个。」砰。笑容扩大了。「就这样。」杰西卡用空闲的手捏住鼻子，在现实生活中，这并不能很好地保护她免受SCO脚的恶臭。但这里的规则不同。

几秒后，汤姆感觉到了。那气味刺痛了他的眼睛，侵袭着他的鼻子。他并不知道莱莉的脚到底是什么味道，但他的脑海里以他妈妈的脚味作为参照。然而，这味道比那还要强烈十倍。这是汤姆想象中他妹妹脚的味道，令人作呕。

「唔唔！唔唔唔！」他的挣扎让自己摇摆起来。气味变得更加浓烈。仿佛气味旋钮从十一调到了十二，然后从十二调到了十三。他感觉到一阵热气，告诉他气味之所以变强是因为莱莉的脚之一，或是两只脚都靠近了。

莱莉邪恶地笑着，她的脚从汤姆的两侧靠近。汤姆立即停止了挣扎，他意识到如果继续挣扎，他会撞上其中一只脚。「我打赌这味道很好闻，对吧，汤姆？他看起来真有趣，对吧，女孩们？」

「对！」艾希莉同意道。

「不过，他可能会更开心，你不觉得吗，艾希莉？」克里斯蒂舔着嘴唇问她的室友。

「是的，他可以。拜托，莱莉，让他更痛苦一点。」艾希莉请求道，眼中闪烁着愉悦的光芒。

「如你所愿。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杰西卡，把我弟弟绑在我脚上，绑紧点。」

「当然，莱莉。」杰西卡松开了捏着的鼻子，需要用双手来完成这个任务。她似乎并不在意那浓烈的气味。她把汤姆正面朝上，像挥舞着大锤一样把他砸向妹妹湿滑的脚底。他尖叫起来。接着，她把绳子勾在莱莉脚趾间，让莱莉咯咯笑了起来。

「小心点！我的脚趾间很痒！」

汤姆感觉到绳子触碰到他的背部，水平地跨过他的身体。杰西卡正在把汤姆绑在一大块散发恶臭的脚肉上。他感觉到绳子覆盖了更多身体部位。他的腿、他的臀部、他的肩膀，甚至他的头。越勒越紧。他几乎感激自己的嘴唇被封住，保护他的嘴不被莱莉的脚底大量流出的臭汗所污染。但他的鼻子却在补偿地工作，吸入混杂着脚臭的温暖湿气。

「唔唔唔唔！！！！」汤姆再次尖叫，这是他唯一能做的事情。他越来越深地陷入他妹妹那柔软巨大的脚底，几乎被绳子和脚底给木乃伊化了。终于，杰西卡用完了绳子，将绳子的末端塞进了那紧缚的茧中。

「搞定了！」杰西卡对莱莉说。艾希莉和克里斯蒂欢呼起来。

「现在是大结局了！」莱莉炫耀着她对汤姆的支配。他感觉到她把脚缩紧，瞬间用更加恶臭的皮肤压迫他。「相信我汤姆，如果你连这点都受不了，我靴子里的环境对你来说将是活生生的地狱。真的；暖气开到了最大！」

汤姆在他小妹妹毫无知觉的脚下扭动挣扎。他能感觉到莱莉正把脚放低，直奔那双黑色靴子。靴子里的热气和气味很快就加入了他被绑在巨人般妹妹脚下的热气和气味之中。他们越过了边界，汤姆和那只脚，周围变得越来越暗。光线被熄灭了。一切都被臭味吞噬。

汤姆在床上猛然坐起。他几乎尖叫，以为自己被莱莉的脚汗浸透了。但不，这不是莱莉的脚汗。这是他的汗水，源自梦魇中纯粹的恐惧。

他大口喘息了几分钟，心跳加速。又经过几次检查，移动四肢，开启双唇，汤姆才真正确定自己是安全的。

汤姆松了一口气，身体向后倒去，头碰到了枕头。

「该死。」汤姆咒骂道，知道在经历了这样的噩梦后，他几乎不可能再入睡。奇怪的是，这反而让他觉得没关系。这意味着不会再有噩梦。

接下来的几个小时里，他盯着天花板，努力不去回想噩梦中的情景。尽量不去想莱莉，或是特别行动组。他这样做，直到再次入睡。幸运的是，这次的睡眠没有梦境。

7. 间奏 - 成败在此一举
从缩小惩教协会总部大楼的六楼望去，下方街道上穿行的人们就像蚂蚁一般。或许更确切地说，是「惩教人」。这样的景象从更高的邻近建筑和摩天大楼上看，可能更为清晰。然而，即便站在窗边俯瞰着皇后墙的过往人群，在这栋大楼的某个地方，就在这间屋子里，协会的主管感到自己更加强大。

在她的长靴里，一双擦得锃亮的黑色作战靴，而不是所有惩教矫正官配备的高科技鞋子，帕特里夏·洛克活动着她那热而汗湿的脚趾；轻松地压制着被称为「铁底」的女人脚下的小女人。这双靴子伴随了这位主管整个职业生涯，穿了二十多年。在她担任政府审讯员期间，她就穿着这双靴子，这也是协会官员们使用的更高科技鞋子灵感来源。

咚咚。
帕特里夏转离窗边，将她冷峻的目光投向办公室的门。她没有立即让访客进入。她缓慢而有目的地走向自己的椅子，坐了下来。带着轻盈的微笑，主任几乎感觉到自己在她的「王座」上变得更加强大。微笑只持续了片刻，然后消失了。

「进来。」

门打开了，主任秘书那张漂亮的脸庞映入眼帘。在协会工作的女性中，辛迪对主任的帮助无人能及。她努力减轻主任所面对的压力和责任，尽管她自己并不是SCO成员，却拥有着SCO的韧性。

「对不起，主任，您准备好今天最后两场会议了吗？」

今天可以说是忙得不可开交。整个八月份的大部分时间，帕特里夏都离开了昆士沃尔，前去协助一位总统候选人的竞选活动。候选人黛博拉·雷诺兹一直是缩小惩教协会的坚定支持者和倡导者，如果她当选总统，协会在国家司法系统中的作用只会更加重要。不幸的是，近一个月的缺席导致她在真正离开之前不得不连续几天参加各种会议。办公室里人来人往，辛迪掌控着局面，她毫不畏惧与那些比自己更有权势的人打交道。在主任的支持下，辛迪几乎可以为所欲为而不会面临后果。

「我是。请提醒我这些会议是关于什么的。」
辛迪笑了，甜甜的笑容。帕特里夏不知道她秘书身上哪个特质更吸引人，是天生的美丽外表，还是那出乎意料的令人生畏的个性。「我把最好的留到了最后。第一个是与首席审讯官伊万诺夫的会面。她想跟您谈谈最近发生的事情。」

「我大致知道她指的是哪些最近的事件。另一个会面呢？」

「说实话，这次会面相当有意思。九月份将入读紫杉学院的一名学生被指控犯有针对协会的罪行，并且有证据，尽管指控本身颇为可疑。考虑到这比今天其他会议有趣得多，我决定还是由您来处理比较好；而且，副主任马伦现在正被某个脾气暴躁的议员缠着。」

「谢谢你帮我避开了那个麻烦。回家前我得好好感谢一下副主任。等两分钟后再让首席审讯官伊万诺夫进来。」
「如您所愿，主任。」辛迪恭敬地低头，然后离开了。

帕特里夏在卡佳被允许进来前的两分钟里耐心地坐着。她和卡佳关系密切，这位外国女子是主任可以信赖到以性命相托的人。曾经她们都是敌对国家的审讯员，互为对手。她们比赛用脚制造最恶臭的气味来击垮囚犯。然而，当她们的工作变得过时，尽管她们都不认同这个观点，但两人却成了朋友。从帕特里夏邀请卡佳加入第一代SCO后，卡佳就一直住在皇后墙。

门再次打开了，和之前一样，只是这次进来的是一位高大健壮的特勤组织成员，而不是一位娇小的年轻女士。卡佳·伊万诺夫将火红的头发严谨地扎成马尾，肌肉发达，带着一种静默的强度，显得十分威严。就像局长一样，她成熟的脸上也开始出现皱纹，尽管还没有白发。卡佳手臂上的徽章和军衔与局长的一模一样，使得她们在特勤组织中地位平等，尽管在协会中的职位截然不同。在徽章和军衔的金色旁边，她右臂上还戴着一条黑色的臂章，上面有一个白色的骷髅头。

「局长。」卡佳低头行礼道。尽管已经很久没有住在自己的祖国，她依然带着浓重的口音。

「求你了，卡佳，叫我帕特里夏。」主任强忍住一声叹息。她曾试图提拔卡佳，让这位朋友担任副手，但卡佳对此毫无兴趣。这位红发女子坚持要继续担任审讯官。于是，帕特里夏给了她审讯官能得到的最高职位。作为首席审讯官，卡佳负责协会总部地下层两个半秘密部门之一。所谓的半秘密是指公众知道这些部门的存在，但对其中血腥的细节一无所知。

卡佳得意地笑了。「如您所愿，帕特里夏。」

「谢谢。我今天已经受够了马屁精和奉承者，我需要一些更随意的。你有什么事？」

「正如辛迪可能已经告诉你的，关于基思·巴纳比的逮捕一事。」

帕特里夏点了点头。「她说「最近的事件」，但我猜是关于那个史莱姆的。他怎么样了？」基思·巴纳比是一个反协会组织的领导者。他们拒绝社会对惩教惩罚的接受，虽然这本身尚未违法，但他们最近开始袭击惩教管理官员（SCOs）并「解放」被惩教的人。他们的行动毫无结果，所有被惩教的人都被找回来了，很快，所有已知的袭击者都将面临法律的严惩，让他们处于他们试图拯救的人的位置。

卡佳的脸上露出了一个让任何被惩教的人都会感到寒心的笑容。「我要他。像对待洛克先生那样，把他送到我的区域长期逗留。」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的丈夫在我们离婚后不久，参加悬挂式滑翔活动时失踪了。」这谎言在帕特里夏的舌尖上显得格外熟悉。「不过，我会看看我能做些什么。不管怎样，他都会经过审讯部门的，你们可以好好地「招待」他，让他交出我们需要的情报，一举摧毁那个该死的组织。」

「啊，是的。那么你对那个看起来和你失踪的前夫一模一样的人不感兴趣吗？我们把他抓来了。」

「我没这么说。带我去见他。」

卡佳急切地掏出手机，将主任的注意力引向办公室墙上目前未激活的屏幕。连接手机后，屏幕亮起，显示出一排排缩略图，全都是在地面建筑下方的地下设施中录制的视频。社会上大多数人会觉得这些视频令人作呕，如果它们以某种方式泄露出去，协会本身可能面临风险。然而，对于帕特里夏和卡佳来说，这些私密视频常常是她们在特别紧张的一周结束后，女生夜晚聚会的完美娱乐形式，配上充足的葡萄酒和烈酒。

「找到了。」卡佳说，她找到了自己正在搜索的视频。

画面切换到数十双黑色靴子的镜头。这些靴子无疑是SCO的备用靴子，从协会的储藏室中取出的。新来的监狱看守总会得到一双崭新的靴子，让他们可以将自己的足部气味印刻在上面，从而拥有属于自己的物品。退休的SCO会上交他们的靴子，这些靴子会被储存起来，等待其他用途。有时出于某种原因，SCO会想要一双新的靴子，这样备用的靴子数量就会进一步增加。
在备用对的开口处覆盖着橡胶密封圈，每个密封圈的中心都有一根塑料管伸出。镜头后的人跟随这些管子，它们汇聚成一个更整齐的束。看起来通过这些管子的空气带有一丝绿色，大范围的区域也是如此。这束管子最终连接到一个密封的玻璃箱。帕特里夏认出这是个密封的环境安全箱，是协会偶尔会用到的。她自己家里也有一个。这不是研究开发部门开发的，而是由一家空调公司开发，并且可以在市场上购买，尽管价格高得离谱。从这个安全箱壁上的冷凝水来看，里面相当热且潮湿。意识到这些湿气可能是从SCO靴子里抽取的，总监不由得嘴角露出一抹嘲讽的微笑。

一个小人被四根连接到透明立方体四个上角的电线吊着。他看起来比一英寸还要小，这是目前惩教技术的最低安全限度。他的身体只有鼻子露在外面，其余部分被一件看起来相当不舒服的粉红色橡胶服覆盖着。橡胶服湿透了，汗水并不属于他。他在疯狂但最终徒劳的挣扎中摇晃着。

「他现在被惩教到多小了？」

「半英寸。」卡佳带着骄傲的微笑回答。共享协会地下楼层的研发部门总是乐于协助审讯部门。

「有成功尝试增加他的尺寸吗？」

没有。他只能变得更小。你会很高兴知道，增强的嗅觉在1英寸时并不会停止。我们还没有在这个尺寸下测量反应，但我估计它比正常尺寸时强50到70倍。

「很好。他一定受了极大的痛苦。在我抓住他和那个妓女在一起之前，」帕特里夏用脚趾捏紧靴子里的小女孩，「他拒绝靠近我的靴子。现在看起来他不得不面对更多这样的情况。你介意解释一下这个设置吗？」
「我很乐意详细解释。」卡佳带着虐待狂的笑容说道。「我们从仓库借了四十双靴子。这些橡胶密封确保里面的气味不会泄漏出来，除了通过管子。所有的管子都通向保险箱，保险箱保持在稳定的35摄氏度。你看到的冷凝水来自于靴子，由于热量，吸收的汗水变成空气中的气体并与臭味一起被吸走。所有的管子都通过一个强大的真空过滤器，将所有空气吸向它并进入保险箱。随着时间的推移，保险箱内的空气越来越饱和，充满了以前SCO们纯正的脚臭。看起来橡胶套装的唯一目的是切断除了他的鼻子之外的一切与保险箱内空气的接触，但事实并非如此，橡胶套装的内层涂有极其有效的止痒粉。我想对洛克先生来说，这情形简直是噩梦。抱歉，我是说我们未知的，完全自愿的实验对象。」

帕特里夏·洛克咧嘴笑了。这可是难得一见的景象。"很好，再把温度提高5摄氏度。让它变得非常闷热。"

卡佳点了点头。"会照办的。"

「对于基思·巴纳比，你有什么打算？如果长期抓到他的话。」

「哦，我有很多想法。我计划与研发部门密切合作，为他设计一些创意惩罚。即使是短期，我也有一个计划来击垮他，看看他能忍受多少脚臭味。」

「知道你已经做好了充分准备，真是太好了。我想我回来后需要再参观一下地下室，处理那些急于破坏雷诺兹的政治疯子会很累人的。」

「我们很欢迎你回来。你回来后也想来个女生之夜吗？我们已经很久没有一起做过社交活动了。」

这肯定得安排一下。我需要一个。你会反对邀请辛迪一起去吗？

卡佳翻了个白眼。「我不会反对。我知道你一直对男女都有兴趣，但自从你离婚后，你似乎只对女人感兴趣了。」

帕特里夏皱起了眉头。「当然。我那可恶的丈夫已经让我对男人彻底失望了。」

「我不惊讶。那个出轨的狗东西。」卡佳似乎和帕特里夏一样对她的前夫感到愤怒。她忍住了没有往地上吐痰，这点很受欢迎。

「还有别的事吗？我还有另一个会议要参加。」

卡佳站直了身体，恢复了一些正式的态度。「没有了。希望你的最后一个会议顺利。」

「如果辛迪说的没错的话，可能会有点乐趣。」

「听到这个很好。再见，洛克主任。祝你旅途愉快。」

「再见，伊万诺夫首席审讯官。谢谢你。」

卡佳离开了，再次留下主任独自一人。几分钟后，辛迪将把最后一次会议的成员送进来。果不其然，辛迪为她们开了门后，三位女士走进了房间。第一个是一个瘦长、看起来很紧张的女孩，留着长长的黑发。她几乎全身黑衣，肢体语言像是认为自己大麻烦临头。帕特里夏猜测，她是被指控的一方。

接下来是一个看起来很自信的金发女孩，比第一个女孩矮几英寸。她穿着一件紫色的背心和黑色的瑜伽裤，脚上是漂亮的粉红色人字拖。她看起来和第一个女孩年纪相仿，都是十几岁末或刚满二十出头。毫无疑问，她是指控者。在这两个人后面跟着的，是一位SCO，她们在协会总部的监护人。

帕特里夏看着SCO，说：「给我解释一下情况。这两位年轻女士为什么会在我的办公室里？」

「当然，主任。这两位女孩是斯泰西和佩内洛普。」SCO一边说出她们的名字，一边先指了指金发女孩，然后是黑发女孩。「前者是原告，后者是被告。佩内洛普被指控的事情并非犯罪，但鉴于她即将成为紫杉学院的学生，这被认为是非常不当的。这两个女孩原本是亲密的朋友，然而斯泰西发现佩内洛普拥有了一些她认为必须告知协会的东西，于是她告诉了SCO。在搜查了佩内洛普的包后，发现她确实持有大量反协会的宣传品。」
「嗯。」主任审视着这两个女孩。「斯泰西，告诉我你和佩内洛普的友谊。」
金发女孩笑了。「当然。」她将一缕头发甩到肩后。「我和佩妮从高中起就是朋友，有人称我们形影不离。她对我来说是最亲密的人。因为她要去紫杉学院学习，成为一名SCO，所以我觉得如果协会早点发现她的过错，对她会更好。佩妮现在不和我说话了，她生我的气，但我真的是为了她好。」

很明显，帕特里夏觉得这个女孩在撒谎。从她们坐下第一刻起，就能看出佩内洛普在她面前很不自在；这种感觉不是最近背叛后才有的。主任或许会相信愤怒，但这个？她们从来就不是朋友。

「佩内洛普，你对此有什么想说的吗？」
佩内洛普一直在不停地摆弄着她的双手，当意识到主任问了她一个问题时，她几乎显得有些惊讶。「我、我有，洛克主任。斯泰西和我……她、她从来都不是我的朋友。高中时她总是在欺负我，给我起外号，想尽办法让我难堪。」

「骗子！」斯泰西大喊道，「你怎么能这么说？我们的友谊对你来说就那么不重要吗？」

「年轻人。」帕特里夏的话语带有一丝愤怒的意味，让斯泰西立刻安静下来。「如果再在我办公室里大喊大叫，我会让你后悔的。明白了吗？」

斯泰西低头看着地面。「明白。」

「明白什么？」

「明白……主任。」

「很好。」帕特里夏忍不住注意到佩内洛普在短暂的交锋后嘴角露出一丝微笑。「斯泰西，告诉我你是怎么发现你所发现的事情的。」

「当然。」斯泰西停顿了一下，想起了自己的礼貌。「我是说，当然，局长。因为我有一段时间没见到佩内洛普了，非常想念和她这个好朋友在一起的时光。我知道她藏备用钥匙的地方，因为我们关系很亲密，她告诉我钥匙在哪里。进入佩内洛普的家，上楼到她的卧室等她时，我发现了从床下露出的奇怪东西。完全拉出来后，我惊恐地发现这是一个装满谴责协会行为的宣传品的盒子。我立刻意识到拥有这些东西会影响她以后作为SCO的职业生涯，所以我立即报告了相关部门。佩内洛普回家时，发现我和被告知这件事的SCO在那里等着，然后SCO直接把我们带到了这里。」

「佩内洛普，你对这些指控有什么辩护吗？」

「我愿意，洛克主任。」佩内洛普咽了口唾沫，强迫自己直视主任的眼睛，尽管她害怕这个女人，也担心自己在紫杉学院的录取资格可能会被取消。「斯泰西在撒谎。我不知道那些海报和书是从哪里来的，但在我去上班的时候它们绝对不在那里，我发誓。我相信缩小惩教协会为社会所做的事情是好的，这就是为什么我想成为一名缩小矫正官的原因。我绝不会背叛协会。」

帕特里西亚思考了一会儿，想出了一个解决方案。任何人都能看出佩内洛普是被陷害的，但与此同时，主任看到了一个机会。她看着收缩矫正官说：「请把斯泰西带出去几分钟，我想私下和佩内洛普谈谈。」
斯泰西看起来像是要争辩，但最终还是听从了自己理智的一面，跟随SCO离开了房间。现在，只有她和那个即将前往紫杉学院学校的温顺女孩在一起，帕特里夏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佩内洛普身上。"我相信你，佩内洛普。我见过很多像斯泰西那样被宠坏的欺凌者。"

佩内洛普的眼睛亮了起来。她几乎像是要跪倒在地，鞠躬致谢。"谢谢您，洛克主任！我保证，我会全力以赴在紫杉学院学习。您不会后悔的——"

「够了。"佩内洛普闭上了嘴。"我对你即将进入紫杉学院学院有一些问题。告诉我，你愿意付出什么来成为一名SCO？」

佩内洛普在回答前犹豫了一下。"就像我之前说的，我会付出一切。我愿意做任何事情。"

「即使我决定因为斯泰西指控你的罪名而惩罚你，尽管你并没有做那些事？」

佩内洛普在颤抖。"是的，主任。即使在那时也是。"

她紧握拳头，尽管害怕，佩内洛普还是强迫自己问了一个问题。"可...可...可是...为什么？"

「为了让你变得坚强。以你现在的情况，我不确定你是否适合进入紫杉学院。你太软弱了。斯泰西完全控制了你，她甚至都不需要用暴力威胁你。这样下去，把你送到紫杉学院只是资源的浪费，你永远也坚持不下来。」

泪水在佩内洛普的眼睛里打转。"然而，如果你接受我认为必要的任何惩罚来使你变得坚强，我将允许你明年无条件进入紫杉学院。你接受吗？还是你要站在那些心理矫正官的行列中只是做做样子？"

擦干眼泪后，帕特里夏在佩内洛普眼中看到了新的坚定。"我接受。你要我承受什么，我都会接受。"

好的。我现在就把其他人带回来，并通知你们和他们关于你们的处罚。

主任按下蜂鸣器，示意她的秘书让外面的两个女人回来。很快，所有人都回到了原来的位置。

「佩内洛普，我已经决定你被指控的罪名成立。不过，我在你身上看到了潜力。潜力，还有决心。你不仅目前对协会缺乏信心，这从你持有宣传材料可以看出，而且你的行为也显示出你缺乏力量。我打算改变这一点。或者至少，尝试改变。」

「你没有犯下真正的罪行，所以你不会被交给SCO看管。」听到这里，佩内洛普明显松了一口气。她原本预期最坏的情况。「相反，你将被惩教，并交由你的好朋友斯泰西照顾。」

斯泰西高兴地叫了一声，转过身来，带着一种对另一个人的占有欲盯着佩内洛普看。佩内洛普的脸已经垮了下来，她试图向主任求情。"洛克主任，请——"

「我还没说完。」帕特里夏打断了她。「斯泰西只会照顾你，她只负责在你受惩罚期间监督你。她需要确保你有吃有喝。但你真正的惩罚是，在整整一年的时间里，你将被限制在我们众多备用的SCO靴子中的一个里。斯泰西不允许把你从靴子里拿出来，哪怕是一秒钟。靴子里的加热器将被打开，在你被惩教并放进去之前，我们会给你注射佩斯费托鲁斯病毒。引以为豪，你将是第一个接受这种病毒的候补学生。」

「可、可、可、可、可是……」佩内洛普结结巴巴地说，她紧紧抓住自己坐着的椅子，手指关节变得和她那惊恐的脸一样苍白。被赋予臭脚病毒的意义她完全明白。她的脚会像SCO的脚一样出汗、发臭，而在这样高温的环境中被囚禁只会加剧这种效果。没有抗臭处理，她将不得不应对自己脚的强烈臭味以及SCO靴子的巨大气味。

「你会完全属于我，佩内洛普。就像一只生活在臭靴子里的小宠物。」斯泰西咯咯地笑着，用她可爱的脚趾在泡沫粉色拖鞋的鞋底上扭动。

「没有但是，这是你想要的。你想成为SCO吗？从这次经历中学习。接下来的这一年将决定你的成败，佩内洛普。我希望是前者。」帕特里夏将目光从颤抖的失败者转向这次会议的胜利者。「你有任何问题吗？」

「是的。我真的不能把她拿出来吗？不仅不能和我的宠物玩耍，我还怎么喂她呢？」斯泰西的表情中流露出了一丝不满。她原本期待着能在一年内完全拥有佩内洛普，但不喜欢不能玩弄她的新宠物的想法。帕特里夏即将改变这一情况。

「我说过你不可以拿走佩内洛普。但我没说你不能往靴子里放东西。食物。水。」主任停顿了一下，脸上闪过一抹得意的笑容。「一只脚。」

慢慢地，斯泰西明白了。她脸上露出了笑容。「看来接下来的一年会很有趣。工作一天后，我的脚会变得很臭。」她看着佩内洛普，眨了眨眼。「你很快就会知道了。」

我希望这不是我需要告诉你的事情，但你必须对佩内洛普的惩罚保持沉默。你不能告诉你的朋友。任何与你同住的人都将被告知并被要求保密，佩内洛普的父母也将被告知。这是协会的事务，仅此而已。如果这件事泄露出去，佩内洛普将被宽恕，我会尽一切力量确保你最终会落在她的脚下。你明白吗？

斯泰西心中的火苗稍微减弱了一些，她低下了头，以示对主任的顺从。「我明白了。除了我之外，没有人会知道。」

「很好。你们都被解散了。佩内洛普，我祝你一切顺利。我希望明年能看到一个全新的你，一个坚不可摧的年轻女子，将成为一名出色的精神矫正官。」

三位女性离开了办公室，她们的表情迥异。佩内洛普沉默不语，显得害怕。斯泰西在佩内洛普后面走着，咯咯笑着，不断地戳她的背。辛迪随后也进来了。她脸上好奇的表情透露了她为什么在会议结束后这么快就进办公室的原因。帕特里夏给她做了详细的解释。

「你真是太狠了！她没做错什么！」辛迪责备她的老板做出的决定。

「狠是狠，但也是必要的。佩内洛普想成为一名SCO，但她太软弱了，这是她唯一可能实现这个目标的方式。」

辛迪扬起眉毛。「真的只有这一种方式吗？」

「嗯。也许不是唯一的，但这或许会有效。」

「你骗不了我，主任。我知道你试图隐藏你那施虐的一面，不像首席审讯员伊万诺夫，但我看透了你。」

帕特里夏歪着头看着辛迪。「你还真有胆子。我今天已经很累了，你还来精神分析我？」

辛迪脸红了，眼皮扑闪着。「对不起，主任。但是我看到你看我的眼神。」她的表情变得更加调皮。「我知道我可以逃脱的。」

帕特里夏好笑地嗤了一声。「我确实不太会掩饰这一点，我承认。但我不是那种喜欢拐弯抹角的人。而且你错了，你以为能逃脱吗？实际上，你的惩罚是给我一个长时间的肩膀按摩。」

「但、但我从来没给人按摩过肩膀！」辛迪的脸更红了，她稍微后退了一步，没想到协会的这位严厉的主任会如此直率。

「最好快点学会。」帕特里夏笑着说。「如果你按得不好，你就得降级去按脚。你可不想那样，对吧？」

辛迪颤抖了一下，几乎是跑到办公桌另一边，开始按摩主任的肩膀。他们俩都知道帕特里夏的威胁只是玩笑，但他们都乐在其中。帕特里夏喜欢开玩笑，辛迪则乐于接受。

尽管辛迪显然从未做过按摩，但她的纤细手指在按摩主任酸痛的肩膀时展现出天生的技巧。帕特里夏非常享受，差点想要求，不，是命令辛迪把那双灵巧的手指用到其他地方。但她忍住了，因为她知道这样做是不恰当的。调情是一回事，但那可能会越界。相反，她在和辛迪告别后，回家路上仍然保留着那种兴奋的感觉。她走进自己的豪华公寓，里面除了主任认为必要的家具和装饰外，几乎空无一物，然后倒在灰色的沙发上。她在那里躺了一会儿，睡意被之前在她体内点燃的火苗驱散。是辛迪那细心的指尖？是那对可怜的佩内洛普施加的残酷惩罚？还是她那出轨的前夫正在经历的臭气熏天的地狱？帕特里夏不确定具体是哪个，但她知道每一个都是一个原因因素之一。

帕特丽夏把东西带到卧室，脱掉了制服，只剩下脚上的靴子，露出她瘦削、结实且有些皱纹的裸体。她坐在床上，旁边是床边的一个密封的环境保险箱，她晚上会把靴子放在那里。在开始与靴子里的小人进行每晚的仪式之前，她从床头柜最上面的抽屉里拿出两条内裤。

帕特丽夏每次脱下一只靴子，先解开没有小人在脚下的那只的鞋带，然后把另一只靴子倒过来，让里面的惩教女人「砰」的一声掉到地板上。她在地板上蜷缩成胎儿的姿势，心智和身体都被持续的压迫和强烈的感官折磨所摧毁。

「跪下。」
小女孩虽然动作缓慢，但还是听话了。即便如此，当帕特里夏把她那布满青筋、臭气熏天的脚放到她两侧时，她还是忍不住退缩了。帕特里夏屈伸着已经皱巴巴的脚掌，房间里瞬间弥漫着强烈的臭味。

「看着我，破坏家庭的人。」

被惩教的人抬起头，泪水盈眶地望着她的主人兼折磨者。

主任的嘴角浮现出一抹残酷的笑容，她举起两条内裤。一条是黑色的，另一条是红色的。每一双都印有协会的徽章。两个女人都知道这些内裤的用途。「今晚，你们会被绑上其中的一条。我知道你更喜欢红色的那条，我也更希望你穿红色的那条。今天之后，我希望你整晚都贴着我湿漉漉的小穴。这一点你已经从经验中知道，比起另一种选择要好得多。但即使对我来说没那么愉快，也足够了。所以，我决定根据你们清洗我脚的努力程度来选择。」

帕特里夏歪着头说：「他们一直在我的旧靴子里炖着，就像往常一样。味道好极了，适合我那小小的足奴。用狂热的态度舔我的汗水，吸我的臭味，让我满意，小婊子，我会手下留情的。你可以继续穿那条深红色的丁字裤。但如果让我有一点点失望……」主任威胁地摇晃着黑色的丁字裤，「我整天都坐在我的屁股上，在我舒适的皮椅里。」

那个被惩教的人开始哭泣，痛苦不堪。帕特里夏·洛克毫无感觉，对这个女人没有一丝同情。在她看来，她恨的人比这更糟，而那个人正在遭受更悲惨的命运。她认为他们都活该。

「够了，别哭了，你这可怜的东西。你可以开始了。」帕特里夏下达了命令，尽管她自己也有些不忍心，那个微小的女人还是爬到了那堵布满皱纹、散发恶臭的巨大脚墙边，开始了第一次舔舐，将舌头埋进了一个特别深的皱褶里，沿着汗湿的缝隙向上擦拭着粉红色的舌头。这是许多令人不快的舔舐中的第一个。

8. 旧日情怀
2043年8月10日

再次坐在协会总部的接待大厅里，莱莉感到孤独。她的SCO朋友们都被调走了，而艾玛·克鲁茨，一个她在过去一周里变得相当亲密的女孩，也被放回来了，她的惩教刑期已经结束。真可惜，莱莉已经习惯了用脚践踏艾玛那微小的身体，几乎想要请求延长刑期；但她听说经常请求延长刑期的惩教惩教官会发现他们的请求被拒绝，所以莱莉想等到一个特别的人出现再做决定。

泰勒和贝丝已经陪她坐了好几分钟，但他们似乎还有别的地方要去。泰勒接了一个电话后离开了大楼，莱莉看到一个外表只能用「朋克」来形容的年轻女子，蓝色的头发，走向那个身材矮小的黑发SCO，并微笑着打招呼。他们还在外面，谈论着什么。

贝丝显然有正式事务要处理。一个右臂上戴着黑色臂章的高级SCO叫走了高个子的金发SCO。贝丝迅速向莱莉告别，简短地道歉后无言地跟随那个看起来很吓人的协会成员离开了。她知道黑色臂章意味着什么，如果她看得更仔细一些，莱莉知道她会看到臂章上有白色的骷髅头。那个女人是个审讯员。

这番情境让莱莉独自一人留在大厅里，除了前台的接待员在处理来往的人们之外。她不必留在这里，作为一名训练有素并持有证件的SCO，莱莉可以在一定程度上自由探索和漫步协会总部，但她并不想这样做。

莱莉希望惩教人处理员早点出现，这样她就能在晚餐前与泰勒和贝丝完成所有事务后，先了解一下她的新囚犯。就像第一次一样，莱莉要求她的惩教人身高为3英寸，并且也像第一次一样，她祈祷可能会是她认识的人。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人们也进进出出，形形色色。肤色浅的，肤色深的；高个的，矮个的；普通市民，精神科监狱官员。他们没有谁注意那个孤独的棕发女子在观察他们，只有几个人投来了几瞥。

「不！我不干。我那周末有安排。」

「娜奥米，求你了——」

一个年轻女子大步走进大堂，猛地转身，用恼火的眼神看着身后的几位年长女性。她看起来比莱莉大几岁，约莫二十五六岁。她的头发大多是暗淡的金色，但在发根处开始显露出自然的浅棕色。看她穿着没有外套的花岗岩灰制服，莱莉猜测她是一名监狱官员。「你没听清楚吗，妈妈？我已经说了不。」

较年长的那对中的一位，被娜奥米称为母亲的那个人，犹豫了。「这是一个重要的拍摄。」这位母亲望向她的同伴，一位戴着蓝色臂章的特别行动官。「支持我一下！」

特别行动官皱了皱眉。「对不起，女士，这不是我的职责范围。萨默斯警官不在我的指挥之下。」

「你代表她！」娜奥米的母亲停顿了一下，深吸一口气，平静了自己。她需要这样做，因为她看起来像是要把自己的头发都拔下来一样。「没关系。我还有别的地方要去。我们稍后再讨论这件事，娜奥米。」

她将目光转向特别行动官。「谢谢你的帮助，非常有用。」这些话带着强烈的讽刺意味。随后，这位年长女士气冲冲地离开了。

娜奥米叹了口气。「对不起，我的母亲，兰丽塔警官。她有时候真是个难缠的人。请取消拍摄，我真的有不能错过的安排。」

SCO笑了笑。「别担心，萨默斯警官。拍摄可以重新安排。不过请原谅我，今天我的日程安排很满。」

「好的，我理解您需要处理自己的日程安排。要是我的母亲也能理解我对自己日程的需求就好了。无论如何，我还会在这里待一会儿，兰丽塔警官，我在等一个新的犯人。」在简短的点头告别后，名叫娜奥米的女人离开了，过来坐在了莱莉旁边。

坐下后，娜奥米向前倾身，把头埋在双手中。「啊啊啊！」她发出了疲惫和沮丧的声音。

「呃……」莱莉觉得最好还是说点什么，对这位同事有些担心。「你还好吗？」

几秒钟尴尬的沉默过去后，娜奥米从双手中抬起头，坐直了身子，齐肩的头发因这突然的动作而飞扬起来，她给了莱莉一个无可挑剔的迷人微笑。「对不起，我只是需要发泄一下。我是娜奥米·萨默斯，你可能听说过我。」娜奥米伸出手，准备握手。

莱莉握住了她的手，坚定地摇了摇。「我是莱莉·莱文。你不会听说过我，我还是个新手。刚从紫杉学院毕业，月底的事。」

「哦！一个新鲜出炉的SCO。你到现在为止感觉如何？听听新人的看法总是很不错的。」

「这个……」莱莉咧嘴一笑。「很有趣。」

娜奥米笑了。「我知道这种表情。我毫不怀疑像你这样的人在协会里会有很好的发展。我猜你在等一个惩教者？」

「确实。我的第二个。第一个只判了一周的最低刑期。」

「新SCO通常都是这样，除非没有一周刑期的人可用。」

对话暂停了片刻，但莱莉一直有一个问题困扰着她，自从娜奥米自我介绍后，她觉得这是一个完美的时机来提问。"请原谅我这么问，萨默斯警官，但你说我可能听说过你。你说得没错，这个名字确实很熟悉，但我可能在哪里听过呢？"

「请叫我娜奥米，莱莉。我猜你可能无意中听到了我之前和母亲以及兰丽塔警官的对话。我用称号称呼她是因为她基本上是我的经纪人。回答你的问题，你可能在所有本地杂志的封面上见过我，甚至可能在一些全国性的杂志上。我是缩小惩教协会的模特。」

「当然！」莱莉因为没有早点意识到这一点而感到有些愚蠢。尽管这可能是因为娜奥米在这样的照片中很少成为焦点。「现在我有更多问题了。你既当模特又当SCO，不觉得累吗？你怎么保持你的脚这么好的状态，它们简直惊艳。」

娜奥米笑了笑。「既然你看过我的一些封面，我相信你会注意到我经常在拍摄中带上一个或者几个惩教人。把惩教人包括在大家都能看到的照片中，对付他们很容易，观众看到他们最绝望的样子是种美味的羞辱。至于我的脚？嗯，我有个小秘密。」她靠近莱莉，把嘴凑近听者的耳朵。「我的足部护理师特别喜欢我那臭脚。他是那种不仅能忍受SCO脚的臭味，还会被它激起欲望的人。」

莱莉突然笑得前仰后合。「不可能！我听说过这样的人，但以为只是谣言。他……你知道的……会膜拜你的脚吗？」

「天哪，不会。我只允许他用手碰我的脚。说实话，主要是因为我喜欢捉弄可怜的家伙，但我对这种事有严格的「只有被惩教者可以」的政策。我越是深入，同意的界限就变得越模糊，我真的不想违反规定。」

「你有没有遇到过喜欢SCO脚的被惩教者？」莱莉追问道。这个话题让她感兴趣只是因为这个想法太离奇了。在紫杉学院，他们都必须先闻SCO的脚来适应这种气味，才能真正意识到这种气味有多强烈。她在踢完足球后闻过自己的汗脚，甚至出于纯粹的病态好奇闻过朋友的脚，但那些气味根本无法与SCO脚的臭味相提并论。

我有过！实际上是两次，都是同一个人。你问这个问题还真是有趣。他又回来了，那个家伙，我就是来接他的。

他又回来了？为什么？

我怀疑他想念我的脚，所以又犯了罪。

你……你是不是鼓励他了？

娜奥米调皮地笑了笑。「也许有一点儿。虽然我警告过他，重复的缩小只会增加刑期，但他似乎不在乎。即使我告诉他第三次不会那么愉快，他也无所谓。哦好吧，这样他就有更多时间来承受我准备的东西了。」

莱莉扬起眉毛。「你有什么计划？屁股？腋窝？」

「不是不是。臀缝间很痒痒。而且相当舒服，我猜他也会喜欢的。当然，腋窝是恶心的，但我觉得他现在对我和我的身体已经着迷到无论我做什么他都无所谓了。」

「那你的计划是什么？」

娜奥米用一根手指轻点鼻侧，对莱莉眨了眨眼，说道：「这是个秘密。不过我可以告诉你，这里面涉及一个相当尴尬的场景。经历这件事后，他会终生难忘，如果他的恋足癖还存在，他会对接下来的几个月感到无比羞耻。」

「那很好，听起来你很懂得掌控局面。听你这么说，你似乎很擅长找出这些怪人。他们的神经错乱到什么程度，竟然会对我们的脚感到兴奋？」

情况一定很糟糕，这点可以肯定。不过我并不抱怨。关于我如何找到这两个人的确有一个解释。在成为SCO并成为协会的模特之前，我曾是一名脚模。有一天，一位修脚师在街上认出了我，要了我的签名，并让我在一张我的旧脚照上签名。这事儿……挺奇怪的，还有点儿毛骨悚然，但他承诺终身免费为我修脚。第一次修脚时，我以为他会被我的脚臭击倒，然而他让我刮目相看，一次也没抱怨。那个有恋足癖的小人儿是协会给我的，因为他在被惩教之前就打听过我。他也熟悉我的过去作品。协会认为，让他见识一下我迷人双脚的刺鼻气味会让他戒掉恋足癖。但结果并非如此，就像我低估了我的修脚师粉丝一样，协会也低估了这个家伙。

哇。先是当了脚模，现在又是模特和SCO？你的人生真是丰富多彩，而且你还这么年轻漂亮！

娜奥米微笑着，用一只手戏谑地甩了甩头发。「莱莉，你太会夸人了。你得停下来。否则我可能会试着用我那臭脚来勾引你哦！」

两人开始大笑。「不过说真的，谢谢你。我相信你到二十四岁的时候也会有同样的成就。」

「娜奥米·萨默斯！」就在两位年轻女子享受彼此的陪伴时，一个经理人出现在大厅里。

娜奥米站起身来，用双手轻拍裙子上的灰尘。「我马上就来！」她喊回去，然后转向莱莉。经理人迅速消失了，她的任务完成。经理人只需要第一次引导SCO们来领取他们的惩教人。「我喜欢你，莱莉。我们交换一下号码吧，在我离开之前。」

不愿让奈奥米久等，因为她的小人儿已经准备好被领取了，莱莉迅速而高效地拿出手机交换了号码。

「谢谢。回头见，莱莉。」

「再见。祝你和你的变态小人儿好运。」

奈奥米一边笑着，一边走开了。「他会需要的。」

幸运的是，莱莉没有等太久。在泰勒或贝丝回来之前就叫到了她的名字，但这并不重要。他们已经安排好领取小人儿后再见面，一旦莱莉拿到了她的小人儿，她并不介意等候。因为她立即回应了，她得以与处理员一起走，这是个好事，因为她对如何穿过这些走廊还不完全确定。她告诉自己，这需要时间。

他们走进了一个与上次不同的房间，但房间内景象如出一辙。桌上只有一个运输圆筒，跟随莱莉走进来的那个工作人员是房间里唯一的人。「这小家伙是你的了，好好照顾他。你的应用程序应该已经更新了他的信息。」

莱莉掏出手机，决定现在就查看一番。打开文件后，莱莉只需读到她小人的名字，就已经笑得合不拢嘴了。这个名字她很熟悉，唤起了她旧时的美好回忆。她已经在盘算如何最好地折磨这个惩教了的男人，但有一点特别引人注目。就是娜奥米说过的话。羞辱。莱莉一想到羞辱，首先想到的就是公开羞辱，而她想不出比这更合适的受害者了。再说，拥有超过三英寸的小人开辟了无限的可能性。「请问，有什么事吗？」

「这是什么？」那个负责处理惩教者的人已经转身要走，但她又耐心地转向了莱莉，微笑问道。

「我不想麻烦你，但在我走之前能不能调整我惩教者的尺寸？」

「当然可以，如果你认为这样最好，那要多大？」

「请1英尺。」处理员拿起圆筒，穿过他们进来的那扇门离开了。莱莉在那里站了十五分钟，开始有点不耐烦了，这时处理员回来了，莱莉知道等待是值得的。

处理员走进来，手里牵着一条绳子，绳子的另一端系着一个黑色项圈，项圈上挂着一个和莱莉同龄的男孩，只是他的身高非常矮小。他看起来和莱莉上次见到他时一样，只是稍微长大了些。他有一头脏兮兮的金发，瘦弱的身材，任何人都能一眼看出他很害羞和紧张。

他跟在处理员后面，脸上带着恐惧的表情。他们允许他穿了一条内裤，因为他太大了，无法隐藏。根据规定，SCO不得在公共场合暴露身高超过6英寸的惩教人的裸体。当他抬头看到即将惩罚他的那个女人的脸时，他的脸色变得一片惨白。「莱-莱-莱-莱--」

「对了，泰迪，是我。」莱莉低头看着她的新惩教人，恶意地咧嘴一笑。她接着看向处理员，「介意我们用一下游戏室吗？我们两个需要好好聊一聊。」

「当然不介意。」处理员回答，把绳子递给莱莉，「跟我来。」

协会总部内设有多个游戏室，配备了不便移动的设备：大型、重型器材以及无法移动的物品。地板柔软且有缓冲，适合SCO与其被保护对象进行较为激烈的游戏。通常，只有拥有较大惩教者的SCO才会使用这些房间，不过偶尔也会有较小惩教者在这里度过一些时光，只是频率不高。

莱莉进入游戏室，重重地关上了门。泰迪一言不发，爬在她身后，当她领着他来到房间中央并将绳索递给他咬在嘴里时，他保持不动。

「别动。我想好好看看我的泰迪，长大了。」她轻笑，慢慢地绕着他转圈。虽然莱莉确实想打量他，但她放慢了脚步以增加悬念。他保持安静，绳索在口中，倾听着莱莉每一步在柔软地面上发出的几乎无声的脚步声。

虽然我还没见到你的全貌，但我很难想象你会有多大出息。我敢打赌你还是那个老样子，泰迪，依旧比不过女孩子。我甚至敢说，我小时候都能在体力上压倒你。你曾经告诉我，我甚至进入了你的梦境，你还记得吗？我很好奇，自从我之后，你是否还有哪个女孩能如此轻易地支配你。分手后的这些年，你应该一直在积累自信，对吧？我们来看看这份自信能维持多久。」

泰迪绕着圈观察他后，莱莉走到房间的墙边坐下。她轻蔑地拍了拍膝盖，说道：「过来，男孩！到我这儿来！」

泰迪满脸通红地听从了命令。他知道，如果莱莉还是从前的那个她，不听话可是个坏主意。一靠近她，莱莉就揉乱了他的头发。「好男孩。好泰迪。」泰迪鼓起勇气看了一眼他的「俘获者」，看到她脸上那诡异的占有欲表情。她实在是太擅长这个了。莱莉解开了泰迪项圈上的绳子。

「好的，泰迪，你要充当我的脚凳。我有一大堆问题要问。之后，我们可以正式开始你的康复。」

莱莉将两只穿着靴子的脚从地上抬起，放在泰迪的肩膀之间，她光滑的裸腿碰到了他的后脑勺。随着他们体型的变化，他发现这些脚和腿确实很重。「我知道我的性感大腿碰到了你的后脑勺，但尽量不要太激动。」

莱莉咯咯地笑了起来。

泰迪一言不发，甚至连一声呜咽都没有。莱莉敲打着手机，说道：「我们看看。」她用力按着她新的人形家具，语气中带着不必要的压力。「西奥多·史密斯。十九岁。被判处一个月的惩教康复。这是最轻的判决，泰迪。如果你行为不端，我会很乐意把它翻倍，甚至三倍。记住这一点。这里写着你因盗窃和性骚扰被定罪。天啊，这可是很严重的罪行。我知道你是个失败者，泰迪，没想到还是个怪胎？」

「我...我可以解释！」一个微弱的声音从莱莉的腿下传来。

「真的吗？有解释？虽然我很怀疑，但你说吧，我在听。」

「嗯...在大学里，我成了一个全是女生的宿舍楼里唯一的男生。刚开始，我觉得这会很酷。毕竟，自从高中毕业后，我的自信心有所提升。」

「事情进展得如你所愿吗？小泰迪成功勾引了所有漂亮女孩吗？」莱莉俯身对他说，嘲笑他竟然认为自己有能力做这种事。

泰迪脸红得厉害。「不，我——我没有勾引任何人。」

「这倒让我吃惊。我还以为我曾经欺负过的那个男孩会变成某种情场高手呢。」莱莉冷笑着翻了个白眼。这显然是她惩教后的他无法看到的。「所以你是想和某人上床，结果却变成了性骚扰？是这样吗？」

「不——不完全是。他们很快就发现我……」

「软弱？顺从？低人一等？」

泰迪什么也没说，只是咽了咽口水。「一小群女孩子开始让我帮她们做家务，尽可能地包括其他女孩子。很快我就成了整个宿舍的清洁工，我得吸尘她们所有的房间，洗所有的碗筷。起初，那些不在这小团体里的女孩子们还有点犹豫，这让我觉得我可能会安全一些，但她们很快就适应了这种安排。当我在为差不多四十个住在那里女孩子做家务时，那一小群女孩子开始让我为她们做更私密的事情。」

「哦，是吗？这越来越有趣了。她们让你做什么事情，泰迪？」

我不得不开始给他们按摩脚。不仅仅是在他们的房间里，他们经常让我在大厅里按摩，那里住的人都能看到。有些人是运动员，因为他们不想处理自己汗湿的运动装备，就开始把我的房间当成储物间。只要他们想要什么东西，或者为了娱乐让我做一些羞辱的事情，他们就会叫我，我就会过去。」那个一英尺高的男人语气中充满了羞耻。

「你为什么不直接拒绝？这很简单，你这个傻瓜。」

「我拒绝了！」泰迪的声音充满了不寻常的愤怒。他意识到自己对谁提高了嗓门，赶紧平息了怒火，不想激怒掌控他命运的那个残忍的年轻女人。「我拒绝了。这就是为什么我在这里。他们陷害了我。」

「他们怎么陷害你的？」

特迪感觉到自己的眼睛湿润了，他花了很长时间准备开口说话。对于这个年轻人来说，生活被这样搅乱是一次创伤性的事件。他认为大学里的那些女人仅仅因为他没有服从她们，就威胁要毁掉他的生活，这太不公平了。「当我告诉她们让我一个人待着时，她们的头目给了我一杯饮料。她声称这是道歉的表示，说她后悔之前那样对待我，并且她不知道我如此讨厌那样的对待。愚蠢的是，我相信了她。喝了饮料后，我打了个盹。」

特迪试图停顿一下，但莱莉不依不饶。「然后呢？发生了什么事？」

「我醒来的时候，校园保安在大声喊我，叫我起来。我清醒过来，发现自己赤身裸体地躺在床上，身上盖满了用过的内裤和脏袜子。我的……我的体液洒满了那些衣服。」
莱莉突然大笑起来，这让泰迪感到更加尴尬，因为他不得不向自己过去和未来的折磨者讲述这个故事。尽管如此，他还是讲完了大部分故事，克服了羞辱，决心坚持到最后。"据说宿舍的女生们告诉校园保安，她们的内衣和袜子从洗衣篮里消失了。那天晚上，其中一个女生来找我帮忙，结果就撞见了那一幕。保安把我拖走了，一群围观的女生还喊我变态。"

莱莉笑得更厉害了，不得不擦去眼角的泪水。她笑着时，腿在椅子上乱动，给脚垫施加了更大的压力。泰迪再也受不了了，颤抖的双臂支撑不住，整个人瘫倒在地。这反而让莱莉笑得更欢了。

「泰迪，你什么时候才能明白，像我这样的女孩就是比你这样的男孩强。」莱莉抬起她的靴子，轻轻地踩在泰迪的小脑袋上，用脏兮兮的鞋底将他的头压进泥土里。

泰迪的手拍打着、推搡着那只靴子和从靴子里伸出的腿。但由于体型差异，他的挣扎显得毫无意义。莱莉通过将他的头在柔软的地面上碾压，进一步强调了这一点，仿佛在掐灭一根烟头。「莱莉！求你了！停下来！」

「不，不对。那不是我的名字。你以前怎么称呼我来着？天啊，已经太久了，我几乎都记不得了。但我相信你还记得，对吧？」

「求求你了！莱莉女王！停下来！」他想起来了。他也确信她肯定记得，因为她对他们共处的时光记得一清二楚。

突然，泰迪头上的靴子被移开了。还没等他停止瑟缩，莱莉就将他抱起，放在她的腿上，脸朝上。就像一个婴儿一样。她确保他感觉到了这一点。「你真小啊，泰迪。就像一只真正的泰迪熊。只是你的女王玩的玩具。」她脸上掠过一丝狡黠的表情。「告诉我，泰迪，你还像以前那么怕痒吗？」

「没，没有了。」

莱莉失望地摇了摇头。「泰迪，你永远不应该对你的女王撒谎。」她将一只手臂放在泰迪的上半身，另一只手臂放在下半身，将他固定在她的腿上。莱莉弯下腰，将嘴贴在他的肚脐上，吹了一个长长的草莓声。这个被惩教了的年轻人爆发出一阵笑声，四肢无助地挥舞着。

「如果你没有撒谎，我就会停在那里。但……」莱莉咧嘴笑着，继续在泰迪裸露的肚子上亲吻并吹着树莓气泡。他扭来扭去，笑着。虽然这很丢脸，但由于他特别怕痒，他还能忍受。但莱莉才刚刚开始。

泰迪的肚子被年轻的SCO反复吹气泡弄得湿漉漉的之后，莱莉不小心把他像垃圾一样扔到了地上。莱莉小时候对泰迪就很粗暴，现在因为惩教人更加坚韧，她更放肆了。显然，由于泰迪只有1英尺高，他不如更小的惩教人那么耐打，但这已经足够了。被这一招弄得身心俱疲，泰迪在地上慢慢回过神来，但莱莉已经跟他一起躺下了。他无力反抗，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坐在他的腿上，把自己伸出的腿压在他的伸展的手臂上，把他牢牢地固定在地板上。
「你看你有多渺小和微不足道？我的屁股可以盖住你大部分的腿。我的脚几乎和你整个身体一样大。你在你的女王面前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无助。我也不会希望有任何其他方式。」随后，莱莉开始用她的手在泰迪的上半身四处捏和戳。有时她会用力捏，导致这个被惩教的人发出尖叫和痛苦的喊叫；有时她会用力但温柔，导致这个被惩教的人在他敏感的皮肤被挠痒时在他的重压下扭动。当她戳他时，莱莉瞄准了她知道最容易被挠痒的地方，他的肚子和腋下。

他乞求。他大笑。他哭泣。所有这些反应都是莱莉用她的手引起的，同时她兴高采烈地观察着。然而，她在这过程中并不是沉默的，哦，不。莱莉认为这是回忆的时刻。毕竟，他们在一起的时间对她来说很重要。这是她人生中第一次真正意识到自己对另一个人的优越感。

「我很想你，泰迪。」

莱莉一边继续折磨他一边说道。她稍微克制了一点，确保泰迪能集中注意力认真听她说话。「我想你应该还记得我们是怎么认识的，对吧？你刚搬来，小镇上没有朋友，沉默寡言的孩子。当我的朋友告诉我你对我有好感时，你能想象我的反应吗？我差点被冒犯了，竟然有这样的失败者会觉得自己有机会和我在一起，但那时的我是个有进取心的女孩，看到了一个机会。」

看到你来到学校那个安静的角落真是太好笑了。读了我的情书后，你看起来很开心。但当我要求你跪下亲吻我的鞋子时，一切都变了。那一刻你的心是碎了吗，还是在我开始踢你、践踏你的时候？或许是在我用手机拍照录像，命令你第二天再来的时候？你看起来很担心，当我威胁要给大家看时，或者你只是害怕我会在公共场合踢你屁股。但这招有效，对吧？你又乖乖回来了让我再次虐待你。日复一日。乖巧的小泰迪，爬回他女王身边。

她并没有就此停手，莱莉的手势攻击毫不留情地继续着，她列举了他们青春期的种种事件。她不确定他更讨厌哪一个，但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正在遭受痛苦，无法阻止她，甚至无法减缓她的速度，这就足够了。这次初次见面的主要目的是给对方留下一个支配的印象。学院教过她这些，但这并不是传统的做法。这绝对是莱莉·莱文独创的惩罚方式。

当莱莉停下来时，泰迪脸上的解脱显而易见。他气喘吁吁，感觉被打败了，但又为这一切终于结束而感到高兴。然而，他很快就会明白，事情并非如此简单。作为莱莉的「惩教人」，惩罚永远不会真正结束。她抓住他的小胳膊，将他拖到房间地板上的一堆四十八条皮带前。这四十八条皮带被分成四排，每排十二条，呈十字形排列，每条皮带都比前一条略小。泰迪没有反抗，他现在连喘息的力气都没有了。或许如果他更有斗志，他可能会稍微挣扎一下，但他是习惯于失败的人。对于像莱莉这样的女孩来说，他是一个轻而易举的目标。她毫不费力地将泰迪固定在最大的那组皮带上，让他四肢大张地暴露无遗。

「完美。」她站直了身子，俯视着泰迪。

泰迪在莱莉的目光下扭动着身体。「你、你、你要对我做什么？」

我还没有完全决定，泰迪。像你这样，我可以对你做各种可怕的事情。你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无助。」如果泰迪的四肢没有被拉伸，他可能会缩成一团。然而，尽管如此，协会慷慨提供的那条小内裤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发生。

莱莉看到了。她看到了，然后笑了起来。「哦，天哪，泰迪。你在享受这个吗？你比我想象的还要变态！」

「不！不不不！我没有在享受这个！」泰迪在地上扭动着，脸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红。他无法解释为什么在莱莉的对待下，他的某个部位会变得充血。

「我觉得我知道是怎么回事。其实我有两个想法。要么是你对我还有好感，要么就是你喜欢被当成一只可怜的虫子对待。或者说，可能两者都有！」莱莉继续笑着。她走到泰迪的头部旁边。「张大嘴。现在。」

「什么？」

莱莉威胁地抬起脚，给他看她靴子的鞋底。「做吧，不然我再踩你的头，这次会更狠。」

泰迪犹豫地张开嘴唇，露出嘴巴。莱莉得意地笑着，嘴里聚集唾液并漱口，同时她的腿慢慢放下。她撅起嘴唇，吐出一大口唾液，准确地落在泰迪的嘴里。泰迪的嘴被莱莉的唾液充满，他看起来很惊讶，差点就要吐出来。

一只黑色的靴子在他准备吐出嘴里的东西的地方重重地踏下。泰迪吓得缩了回去。「你他妈的敢！你应该感到高兴，我给了你这么丰厚的礼物。你女王的唾液。全吞下去。」

泰迪咽下了满口的唾液。说实话，这并不算太糟糕。如果莱莉今天早上没刷牙就喝了咖啡，可能会更糟糕。然而，无论味道如何，这都是极度羞辱的。莱莉确保他感受到了全部的效果，她蹲下来，残忍地在他面前大笑。她的思绪回到了泰迪内裤里的骚动，一个真正的问题浮现在脑海中，这可能会带来特别羞辱的后果。

「我有一个问题要问你，泰迪，我希望你能诚实回答。」

泰迪立刻变得警觉，小心翼翼地打量着莱莉，但还是回答了：「什么问题？」

「你还是处男吗？」

泰迪紧张起来。「我...嗯...你可以这么说...」

「是还是不是，泰迪。这是个简单的问题。」

他不敢直视她的眼睛。「是...是的。」

莱莉的嘴变成了一张饥饿的、咧嘴笑着的大嘴。「太好了。这将改变今天。」

突然，泰迪的眼睛猛然睁大。他带着兴奋和怀疑的神情看着莱莉。「真的吗？你要...」

「哦，不，傻乎乎的泰迪，我才不会那样做你呢。」一股可怕的、令人作呕的气味充斥了整个房间。泰迪立刻开始咳嗽，因为他吸入了那股强烈而又刺鼻的奶酪味。这气味完全压倒性，超出了他鼻子曾经经历过的任何东西。然而，这种气味对他来说并不完全陌生。它就像一个人一辈子喝淡草莓味的水，最后终于尝到了一个成熟多汁的草莓，只是这种情况更加恐怖。在这个比喻中，「淡草莓味的水」是他大学宿舍里一起生活的那个篮球运动员的汗脚，他所遇到过脚臭最严重的那个女孩。

当莱莉的热乎乎、湿漉漉的脚掌拍打在泰迪的头上，轻轻用力把他压向地面时，泰迪恨不得地缝里钻。莱莉咯咯笑着，把她那散发着臭味的脚汗抹在他的脸上，泰迪被困在柔软的游戏室地板和恶臭的脚肉之间。「不！不！！滚开！」泰迪绝望地喊着。他被绑着的四肢在束缚带的允许范围内拼命挣扎着，试图抓挠地面，好像这样能有所帮助。

脚缩了回去。莱莉换了个位置，站在她惩教了的泰迪的双腿之间。她抬起脚，露出皱巴巴、汗湿的红色脚底。五个脚趾恶意地扭动着，展示出它们樱桃色的「头盔」。「没错，我的脚要搞定你。我这大而臭的脚，几乎和你一样大。你得一辈子记住，你的初夜是被一个SCO的极其臭的脚给夺走的，而且还是那个曾经无情欺负你的女生。你初恋的脚。我要确立我作为你唯一真正的女王的地位。」

「莱莉，求你停下来！」泰迪的恳求远不如之前那么有力。莱莉赤脚的巨大气味正在折磨着他和他的肺。每一次呼吸都是一种痛苦，空气中充满了浓重的脚臭味。他的眼睛都开始流泪了。

莱莉的脚落了下来，踩在泰迪惩教的身体上，瞬间将他浸透在恶臭的汗水中。脚趾在他的脸上蠕动了好几秒，让脚趾间更浓烈的气味肆无忌惮地侵袭他的鼻子。随后脚趾静止了，把他的头封闭在一个臭气熏天的脚趾洞里。每一次呼吸都如噩梦般难熬。他祈祷那股强烈的恶臭能让他昏过去，让他逃到无意识的国度，但他的祈祷没有得到回应。

正如她所说，莱莉开始用脚踩踏泰迪暴露在外的身体，用她那汗湿的皮肤按摩着隐藏在薄薄衣料下的敏感肌肉。下体的硬度在这种感官折磨下开始消退，但在莱莉温暖、肉感的脚掌的适度刺激下又恢复了。经过反复的踩踏，泰迪不由自主地呻吟起来，他的脸被一次又一次地压在折磨者肮脏的脚趾底部。在这个过程中，莱莉保持沉默，但她的眼中充满了兴趣和愉悦。

「停……停……」这是虚弱的泰迪所能发出的全部声音。尽管在受折磨，他还是不由自主地感受到兴奋在体内累积。他的肺部感觉像是充满了脚臭。他的思维完全被这股气味占据。脚的持续抽插让泰迪紧系在游戏室里展开的现实中，一个让他羞耻的现实——他与女孩子的第一次真正性体验，竟然是被她的脚给蹂躏了。

「啊！」几分钟无休止的刺激后，泰迪大叫了出来。莱莉的恶心脚做到了，他感觉到自己的阴茎在内裤中喷射了出来。这种屈辱感难以忍受。

「多么美妙的时刻。」莱莉咧嘴笑着，将脚牢牢地踩在泰迪急促起伏的胸膛上。「亲吻我的脚趾，向我的脚展示你有多感激它。」

与莱莉在一起还不到一个小时，泰迪就崩溃了。他亲吻了她的脚趾。他亲吻了那个只感到愉悦而他却痛苦不堪的女人脚趾。果不其然，味道糟糕透顶。这对他的味蕾来说，就像气味对他的鼻子一样糟糕。但他还是亲吻了它们，只希望这不过是莱莉全力以赴地想要击垮他。因为如果她一直这样，他担心自己可能无法保持理智地度过整个月份。

**熟能生巧**

「必须去上班吗？」汤姆在艾希莉的颈后轻轻一吻，问道。

「我宁愿不去。」她片刻间更深地依偎在她的「大勺子」里，紧贴着他温暖的身体。「但如果不去，我想我很快就不能再向你炫耀我的工作了。」艾希莉闭着眼睛，笑着说。

「哎哟。这么漂亮的人居然这么刻薄。」汤姆笑着说。他收回搭在她身上的手臂，轻轻地捏了她一下。

「啊！」艾希莉大叫一声，从沙发上的侧躺姿势跳起来，然后摔到了地上。她转过头，用凶狠的眼神瞪着汤姆。

汤姆举起双手投降，笑着说：「对不起！是你先开始的。」

「如果你不笑，我会更容易相信你。」艾希莉一边说一边站起来。她突然跳到汤姆身上。她的手就像寻的导弹一样，抓住他的侧边并用力挤压，就像他刚才对她做的那样。「看看你喜欢不喜欢！」

汤姆被他那笑眯眯的女友骑在身上，笑声被迫从他嘴里发出，她的双手不断地挤压他敏感的侧边，而他徒劳地试图挥开那些手。

这时，艾希莉和别人合租的公寓门开了，进来的是克里斯蒂。她第一眼看到的就是艾希莉和汤姆在沙发上闹着玩。「嗨，伙伴们。看起来你们玩得很开心啊，艾希莉，需要我帮忙吗？」

艾希莉停止了攻击，低头看着汤姆恳求的眼睛。然后她抬起头看向克里斯蒂。「谢谢你的提议，克里斯蒂，不过我很快要去上班了。我担心我们会沉迷于逗弄怕痒的汤姆。工作怎么样？」

「还行，这次有意思的事发生了。」

「真的吗？」艾希莉从骑在汤姆身上改为侧身坐在他身上，用他当椅子。他虽然不高兴，但没有把她推开，而是选择了呻吟，这反而让艾希莉的笑容更大了。「发生什么事了？」

「嗯，你还记得丹尼尔吗？」

「天哪，我怎么可能忘记。」

「今天他试图对一个便衣的SCO动手动脚。他越过了界限，碰了她，结果她把他摔倒在地，告诉他她已经接到关于他的警告。警察被叫来了，他哭着被带走了。真好笑！连罗纳达都在笑，当丽塔出来看发生了什么事时，她也加入了笑声！」

「天哪，不会吧！」艾希莉听起来几乎和克里斯蒂一样开心。然而汤姆却有种复杂的心情。当然，他对女顾客的态度过于轻浮和唐突，但判处惩教刑似乎太过分了。是的，他很可能会被判处惩教刑。在汤姆最近对协会及其规定的研究中，他发现很多统计数据，其中有一项告诉他，90%的SCO逮捕案件都导致了惩教刑的判决。

「没有他在，工作会好很多。」克里斯蒂活动了一下脚趾，脸上露出厌恶的表情。她迅速向前倾身，扯下了脚上的黑色短袜，发出干呕的声音。「恶，我的脚臭死了。」

「废话，你刚下班嘛。」

「但是你看它们多漂亮！这么可爱的脚怎么能臭呢。」克里斯蒂得意地扭动着她那圆润的小脚趾，展示着她那涂得漂漂亮亮的粉红色指甲。「你还是不肯把你的足部按摩器借给我吗？」

「对不起，」艾希莉轻柔地把手放在汤姆的头上，示意他是她的，「他只是我一个人的。」

「很高兴我能发表意见。顺便说一声，嗨，克里斯蒂。你进来的时候我没机会说，艾希莉忙着把我当家具用，她真应该去准备上班了。」

「你刚才还在抱怨！」艾希莉叹了口气，「不过，你说得对。我不想迟到。等在这里，你要和我一起走。」

「我要吗？」

「看你了，汤姆。你要么送你漂亮的女朋友去上班，让她开心，要么就在这儿偷懒，我允许我的室友把她那臭脚丫子强加给你。」艾希莉带着一抹笑意威胁道，然后站起来，迈着大步走开了。

「我走！我走！」汤姆坐起来，确保艾希莉能听到。她没有回应，走进卧室换下睡衣。
「嘿！我的脚没那么臭！」克里斯蒂朝汤姆扔了一只臭袜子，装出一副假装生气的样子，交叉双臂。

汤姆挥手打掉袜子。「我知道，我知道。我只是想和Ashley多待一会儿。你可能不知道，但我觉得我可能喜欢她。」汤姆微笑着对克里斯蒂眨了眨眼。

克里斯蒂咯咯地笑了起来。「你真是个傻瓜。我能看出为什么Ashley会喜欢你，你是她喜欢的类型。」

「哦，我知道。她简直因为我的愚蠢而被迷住了。不过我担心她会被一个更大的傻瓜抢走，所以我有时候会装得没那么聪明。」

「有时候？」克里斯蒂挑了挑眉，嘴角挂着一抹笑。

「你们两个真是太快就嘲笑我了！」汤姆摇摇头，笑着说。

「物以类聚，汤姆。既然你快走了，把遥控器递给我。」

克里斯蒂拿到了遥控器，很快，艾希莉就回到了他们身边，准备开始工作。在与疲惫的金发女郎道别后，他们手牵手走上了街。说实话，这天适合散步，汤姆开始感到因为妈妈需要用车去上班而感到高兴。这段路程也不算远，比起要步行到克里斯蒂的工作地点要好得多。而且他还可以多花些时间和艾希莉在一起。这总是一个额外的好处。

自从他们第一次「约会」以来，他们开始频繁见面。虽然只过去了一周，但汤姆感觉自己认识她已经很久了。汤姆很高兴艾希莉邀请他这个周末留宿在她的公寓，这让他们能够真正亲密起来。虽然他们还没有正式确定关系，但他们已经讨论过，并且对「男朋友」和「女朋友」这样的称呼没有意见。总的来说，汤姆的前景一片光明。
夫妻俩在渴望探索者对面的马路边停了下来。他们拥抱后分开，又短暂地重新拥抱，交换了一个温暖的吻。「那么，我什么时候能再见到你？」艾希莉问道。

「我不知道。我妈妈基本上把我当成佣人用，直到我找到工作。因为我整个周末都不在家，任务肯定堆积如山。过几天吧。我会发短信告诉你。」

「好的。」艾希莉微笑着，边后退边说，「快点找份该死的工作。」

汤姆也回以微笑，「我在找，真的。阿什，工作愉快。」

「对，对。再见！」

汤姆忍不住盯着艾希莉看，她转过身，走了。显然，在这个决定命运的星期五，有某种神明在俯视着他，在诸多不顺中赐予了他些许美好。然而，遗憾的是，她离开意味着只有一件事：该回家了。自从他妈妈把所有的家务都推给他后，汤姆有几次夜不归宿，回家时总会迎来一长串的清单，他当然不期待这种情况。

路上没什么特别有趣的事情发生。没有了艾希莉，步行变得无聊。汤姆除了在脑海中复习协会的常规条例外，别无他法，考虑到莱莉的最终目标，他需要这些条例。他在图书馆找到的小册子条例证明是有用的，尽管汤姆怀疑自己可能已经被某处列入名单；图书管理员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他。协会的支持者无处不在。回忆这些信息时，汤姆发现将它们视觉化会有帮助。他从最熟悉的一条开始，也就是莱莉最初告诉他的那一项。

**条例5：**
惩教惩教官员不得在未经惩教惩教协会授权的情况下暴露其脚部。其他康复方法是可以接受的，只要它们不越界成为攻击行为。惩教惩教协会可以根据相关部门的建议酌情处理例外情况。在持有执照的机构中，经同意的个人也可作为此规则的例外。不遵守此规定者首次违规将受到纪律处分，若再次违反此规定，将受到严厉的纪律处分。协会理解意外可能会发生，若违规的惩教惩教官员提出请求，协会将对任何案件进行彻底调查。

第12条规定：
收缩监狱官员应将正义视为其最高优先事项。虽然惩教协会鼓励收缩监狱官员为自己的工作感到自豪，我们也理解有些人比其他人更适合从事收缩康复工作，但协会不容忍任何形式的陷害。个人恩怨就是个人恩怨。任何被证明出于任何原因陷害他人犯罪的收缩监狱官员都将面临严厉的纪律处分。

第十七条规定：
敲诈勒索对于惩教化监狱官员来说是一项严重的罪行。没有任何理由可以利用你对惩教化犯人的权力去向个人、团体或企业勒索金钱或服务。一旦被证实有罪，惩教化监狱官员将受到纪律处分。在某些特定情况下可以例外，例如与相关当局合作进行的诱捕行动，或者如果被勒索的一方本身也是惩教化犯人。在后一种情况下，敲诈勒索可以被视为有助于康复，并被允许。

第十八条规定：
敲诈勒索，与敲诈相似，是一名惩教监狱看守犯下的严重罪行。利用你所掌握的关于惩教人的敏感信息，从个人、团体或企业那里获取任何东西以谋取私利，是绝对禁止的。任何利用你作为惩教监狱看守的职位获取的信息进行敲诈的行为都将受到纪律处分。

在第一次阅读协会的规章书时，这些规定引起了他的注意。第5条规定是一项福利，防止了莱莉在他想被骚扰的时候用她臭脚来折磨他。汤姆只需要注意他和妹妹一起去的地方。如果他们一起去一个有执照的地方，他毫不怀疑莱莉会撒谎说他是自愿的。

第12条规定保护他不被莱莉陷害，前提是他能证明这一点。自从她来到他的房间，毫不避讳地宣布她的宏伟计划以来，汤姆就一直担心这一点。知道有这样的规定确实减轻了他一些压力，但并没有完全消除。如果她真的设法陷害他犯下罪行，他需要证据证明她这么做了。必须建立坚实的不在场证明。不能和不可靠的朋友外出，只能和那些他知道会立即为他辩护的人在一起。幸运的是，他信任艾希莉，进而也信任克里斯蒂，所以他们的公寓是安全的。可能是他最安全的地方。他的母亲虽然明显偏爱她的女儿，但也不会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儿子被冤枉；所以她也是一个选择。

尽管汤姆怀疑莱莉被分配到一个他个人在意的小人儿的可能性并不高，但第17条规定甚至可能还有第18条规定可能会有用。即使她成功利用他的同情心，并威胁要惩罚一个汤姆不认识的小人儿，这也可能被视为违反了第17条规定，这是他如果决定举报他妹妹时必须注意的事情。显然，他母亲会反对他举报莱莉，但她并不是那个面临不公平惩教判决风险的人。第18条规定更牵强一些，但绝对值得记在心里。

剩下的条例对汤姆来说用处不大。当然，了解那些约束惩教矫正官（SCOs）的规则还是挺有趣的，但汤姆不能过多关注这些，以免分心。尽管这些知识提供了一些对抗莱莉的防御手段，但汤姆明白，惩教矫正协会更倾向于支持惩教矫正官而不是一个不满的年轻人，所以如果他要反击他的妹妹，他需要确凿的证据。现在，这些知识对他来说，最好是用来避免落入莱莉设下的任何陷阱。

有一件事是肯定的，汤姆得感谢克里斯蒂提议查找更多条例。这个可能性他之前怎么就没想到呢。
走进家门口，汤姆发现车道上并非空无一物。他不认识那辆白色的轿车。他妈妈的车因为她在上班而不在家，这是他预料中的事，所以这辆车不可能是她朋友的。这只剩下一种可能。汤姆走上车道，看到客厅里有三个人，他叹了口气。

汤姆没有犹豫，硬着头皮走进了前门。他脱下鞋子，放在妈妈上周设立的鞋子清洁站旁边。因为莱莉无法在他人面前脱靴子，鞋子清洁站显得十分必要。奇怪的是，这里还有三双鞋，全是运动鞋。这让汤姆感到困惑，通过窗户他看到的人看起来像是莱莉和她在毕业典礼上见过的几个SCO的朋友。那么他们怎么会没穿鞋，而且没有让整个房子充满臭味呢？

汤姆不确定是好奇心驱使他，还是他感觉需要了解母亲留给他的任务，他绕过拐角，走进了真正的客厅。三双眼睛立刻转向他。沙发上坐着两个女孩，是他从莱莉毕业典礼上认识的，那个高个子金发女孩看起来像个SCO，还有一个沉默寡言的黑发矮个女孩。然后，坐在扶手椅上，由一个戴着项圈的小个子男人给她按摩脚的，正是莱莉本人。他看起来已经相当沮丧，汤姆知道他的妹妹今天才刚把他弄到手。他们都没有穿制服，而是穿着不同颜色的紧身运动服。这个被惩教的人不敢因为汤姆的打扰而分心。汤姆忍不住注意到他妹妹的脚并非赤裸，她穿着一双看起来像是乳胶制成的黑色袜子。偷偷瞥了一眼其他女孩的脚，他发现她们也穿着一样的。

莱莉咯咯地笑了起来。「哇，汤姆，你还没来得及打招呼，就已经在看我们的脚了。」

汤姆的脸颊微微泛红。「我不是因为那个才看的。你怎么不穿靴子呢？」

「我还以为你终于有了恋足癖呢，真可惜。要是那样的话，我们的关系会更有趣。我一直梦想有一个哥哥，如此迷恋我的脚，以至于他会听从我的一切命令。」莱莉笑着抬起一只没被按摩的脚，冲他动了动脚趾。「回答你的问题，总是穿那些大靴子既无聊又不舒服，尤其是运动的时候。幸好有这些防臭袜子。我们三个和我们的惩教人一起去了健身房。你会惊讶于身边有一个小人儿是多么的激励我们。」
汤姆转向莱莉的朋友们，说道：「我想我之前没见过你们两位。我是汤姆，莱莉的哥哥。」他迷人地笑了笑。

那个黑发女孩简短地点了点头。「泰勒。」

金发女孩的反应则更为热烈。她脸红了，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我是贝丝。我记得你在毕业典礼上出现，特意来支持你妹妹。她经常跟我们提起你。」

「哦，真的吗？」汤姆扬起了眉毛。「我猜没有好话吧？」

贝丝咯咯地笑了起来。「也不全是。」

莱莉的左眼因恼怒而抽搐。「你...你是在无视我吗，汤姆？」

汤姆确实是在无视他的妹妹，而且他继续这样做。「这真让人失望。我还以为我是个很好的榜样呢。」

泰迪，上楼去。我给你在外面放了一双鞋，是一双黑色的玛丽珍鞋，你会认出来的，我可以向你保证。多年来我没有穿过它们，但考虑到我以前穿得那么多，我相信它们会很臭。你可能是现在唯一一个能将我年轻时的脚臭与现在的脚臭进行比较的人，所以我希望你被问到时能给出报告。此外，如果我稍后检查时发现那些鞋子仍然脏兮兮或臭烘烘的，你会后悔的。如果你以为一个SCO就很糟糕，等你面对三个的时候就知道了。

莱莉的「惩教人」在她下达命令后并没有停留。几乎像是事先安排好的一样，他停止了按摩她穿袜子的脚，没有发出任何声音，爬到了楼梯前，然后爬上去进入了莱莉的卧室。这个现在无人陪伴的年轻女子交叉手指并伸出双臂，明显地活动了一下指关节。「所以，弟弟，你似乎在忽视我。现在，这必须结束了。不然我会尽我所能阻止你完成家务，让你惹上麻烦。你觉得怎么样？」

汤姆皱了皱眉。莱莉要让他惹麻烦并不难，特别是还有两个证人。见鬼，她的小人甚至可以做第四个证人。「好吧，你赢了。我不会再忽视你了。」

「看？这很难吗？」莱莉甜甜地笑了。「如果你想知道妈妈留给你的家务清单在哪里，我有一条线索。」

「她没有像往常一样把它贴在冰箱上吗？」

莱莉和她的朋友们咯咯地笑了起来。「她确实做了，但我把它移走了。」

汤姆从鼻子里大力呼气。「当然是你做的。你把它放在哪里了，莱莉？」

「我会告诉你的，但你得先帮我做点事。」

「这要花很长时间吗？如果我不做家务而是当你的仆人，妈妈会对我们两个都不高兴的。再说，你不能用你的惩教器吗？」

「这需要……大约一刻钟。也许甚至半小时。不是很确定。而且，不，我不能用泰迪，不仅他太小了，而且他还在忙着清理一双不合我大脚的鞋子。」莱莉笑着说。

「让我猜猜，我得给你按摩脚什么的？」

莱莉咧嘴笑着摇摇头。「你没看到泰迪之前给我按摩脚吗？他已经够大了。除非你主动提供服务，不然我有别的打算。虽然我得和你分享我的朋友们，但妈妈告诉我，你在她的监督下已经成了一个很不错的按摩师。」
「不，不可能。除非你停止拖延，告诉我你想要什么，否则我自己去找名单。」汤姆对妹妹的把戏已经感到厌烦。他很清楚妈妈计划在他度过与艾希莉的周末后今天让他忙碌起来，这一点都不帮忙。

「真无聊。」莱莉撅起嘴唇。「我们三个人需要练习我们的物理击倒技巧，而你就是我们练习的对象。」

「什么？为什么你们不能互相练习？」

「因为我们都是惩教矫正官。我们自己人之间需要击倒的几率有多大？我们已经和其他人和教官一起训练了很多次。我们需要的是对一个未受训的平民进行练习，而你完全符合这个角色，大哥。」

汤姆被逼到了角落里。尽管他知道自己可能比这些比他小的女孩强壮，但她们都接受过战斗训练。所以他的选择是，要么花上半个小时被他妹妹和她的朋友们打一顿，要么惹得他妈妈大发雷霆。「会不会痛？」

「有点。」莱莉带着一抹坏笑回答。

「我做。」汤姆对这个决定并不满意，但另一选择可能会更糟。

「耶！你们都听到了吗，女孩们？谁想先来？」

汤姆惊讶地看着他妹妹和坐在沙发上的两个女孩。他原本以为这只是莱莉想在朋友面前展示自己体能优势的一个愚蠢借口。贝丝看起来对此很兴奋，似乎很想自告奋勇，但并没有立即行动。泰勒耸了耸肩。「如果没人想先来，我想我可以先来。」这让汤姆感到满意。作为莱莉团伙中最小的，泰勒可能会是最容易对付的。

「我——我——我想！」贝丝举起一只手，脸红得发烫。她低下头，好像后悔刚才的突然爆发。「我想……」

莱莉笑了。「贝丝第一个上。汤姆，把咖啡桌拉到一边，我们需要一个擂台。」

汤姆把桌子挪到很远的地方后，和贝丝面对面站在了空地上。她比他高，但他提醒自己，个子高并不意味着她更强壮。汤姆打量着他的对手，不由得赞叹她苗条的身材。通过紧身衣可以看出，她保持着良好的体型。当他的目光移到她的脚上时，眼睛瞪大了。她的脚大得出奇。

记住，汤姆，你要做的就是保持站立。抵御她的动作，不要让她把你放倒。

「开始！」莱莉从她的扶手椅上喊道。

一分钟前的那个嬉戏的女孩不见了。贝丝以惊人的速度冲到了他们之间的空隙。她脸上带着严肃的表情，脸颊上的红晕也消失了。汤姆惊呆了，只能举起双手试图阻止她靠近，但她伸出的长臂却成功地穿过了他们的距离。她的手抓住了他的肩膀，手臂紧贴在他的胸前。她的一条腿绕到他双腿后面，这是她最后的动作，然后毫不费力地将他推倒在地。

但这并没有结束。贝丝完全按照在紫杉学院学到的方法行事。她那圆润的臀部阻止了汤姆投降的喊声，这些声音正要从他喉咙里发出。他无法用手臂试图将她推开，因为她的手臂已经将他的双臂牢牢压在地上。汤姆的脸被埋在贝丝扭动的臀部中。她的短裤布料因为汗水而湿透，紧紧贴在他的脸上。

突然，贝丝从汤姆身上跳下来，跪在他的旁边，脸上带着担忧的表情。「哦，天哪，你没事吧？我太过分了，真的很抱歉！」

与此同时，莱莉在旁边哈哈大笑，还拍着手。泰勒终于选择了表达自己的情绪，带着笑意看着汤姆的尴尬失败，她朋友对失败者的笨拙道歉，或者说，可能两者都有。

虽然健身后的汗味还残留在汤姆的鼻子里，他的脸因为热量和压力而变得通红。尽量不去理会这些，他安慰地把手放在贝丝的腿上。「没事的。你真的很擅长这个，不幸的是对我来说。」尽管处境尴尬，汤姆还是被贝丝的关切打动了。她与莱莉完全不同。

贝丝在汤姆的手触碰到她的大腿时显得有些慌乱。「可、可是，我应该意识到这只是练习。他们教我们用最羞辱的方式制服对手。」

「泰勒，你接下来要和我的哥哥对战。汤姆，这次尽量别输得那么快。」

莱莉发出了指令，房间里的人都听从了。贝丝脸红再次回到沙发上坐下，那个黑发女孩站了起来，伸展四肢站在了她朋友刚才的位置。汤姆对自己的胜算感觉好一些了；泰勒比他矮也比他轻。汤姆认为，如果他能将手臂绕过她，她就无法挣脱，胜利就是他的了。

「别担心。」泰勒带着一抹坏笑说道。「因为我们三个人决定去参加飞轮课，我的「惩教人」现在正占据着我的屁股，他不喜欢分享。他想独享这些出汗的臀部。所以你别想把脸凑到我屁股上。」

「可爱。」汤姆干巴巴地回应道。他们参加了动感单车课，贝丝的臀部状况由此可见一斑。汤姆尽量不去想泰勒短裤里那个小人儿，不得不忍受着被汗湿的屁股和一个同样吸收过无数汗水的自行车座之间挤压的痛苦。尽管他们在如此高强度的健身训练后还能有如此充沛的体力，确实令人印象深刻。看来紫杉学院把自己的SCO训练得很好。泰勒比贝丝露出的皮肤更多，她穿了一件露脐装，展示出她平坦的小腹和中间的肚脐环。

「开始！」

泰勒的速度甚至比贝丝还要快。考虑到她较小的身材，这在情理之中。但这一次，汤姆已经为这种速度做好了准备。他张开双臂，向前冲来的女孩走去。当他合上双臂时，汤姆感到胜利的快感即将到来。

然而，他的手臂只抓到了空气。

泰勒躲过了熊抱，冲到了汤姆的背后。他刚感觉到一阵风掠过背部，一条苍白的手臂就缠住了他的头。刺鼻、恶臭的皮肤被强压在他的眼睛和鼻子上，他被泰勒全身的重量拖拽着向后倒地。他们落地时，泰勒的膝盖正好垫在汤姆的背下。这一击阻止了汤姆撞到地面，也让他痛得皱起了眉头。

「闻起来怎么样？」似乎在控制别人时，泰勒变得稍微不那么安静了。汤姆的头被牢牢地卡在小女孩的臂锁中，她移动着身体，将她那酸臭的腋窝在汤姆脸上反复摩擦。此时，莱莉已经笑得泪流满面，就连平时不太有社交障碍的贝丝也在一旁咯咯地笑，尽管她不久前才向汤姆道过歉。

「唔唔唔！」汤姆被泰勒苍白的皮肤捂住了脸，他的鼻子和眼睛被她那略带新鲜汗水的腋窝所包围。

泰勒将她腋下的中心部位，汗液最浓重的地方，移到了汤姆的嘴边。「亲一下。就在你妹妹面前，给我的腋窝一个吻。不然我可不会放手。」

汤姆没有立即屈服。嗯，这也不完全准确。他没有立即屈服。在几分钟内，他挣扎着，泰勒运动后产生的汗水沾满了他的脸。每当他似乎要挣脱时，泰勒总是巧妙地移动身体，使他够不着她，同时又让他保持在地面上，头部卡在那个他最不想被卡住的地方。他最终发出了一个疲惫的叹息，肢体无力地垂下。汤姆抿起嘴唇，轻轻地亲吻了里利朋友那令人作呕的腋窝。

泰勒尖声大笑。「就这样？得更大声点，我要让里利和贝丝听到。」

汤姆的味蕾还在因为第一次接触泰勒腋下的苦涩汗水而退缩，他又亲了一口。这一次正是泰勒所期望的，大声且湿润。这次苦味完全充满了汤姆的口腔，他干呕起来。

「不可能！他竟然真的做了！」莱莉擦掉眼泪，仍在放肆地大笑。

「该死，我本可以让他亲我的屁股。」贝丝几乎带着些许遗憾，错过了这样的机会。

幸好泰勒信守承诺，放开了汤姆，让他瘫倒在地板上，成为一个失败的堆。她低头看着她倒下的对手，窃笑了一声，抛了个飞吻，然后回到沙发上。她显然变得活跃起来，而汤姆觉得他并不喜欢这样。

连续两场输给了你，汤姆。看看我能不能来个三连胜！」莱莉几乎要从座位上跳起来，径直走向被击倒的弟弟。出乎意料的是，她向他伸出手，示意要帮他从地上站起来。但这当然是个玩笑。当汤姆伸手要她帮忙时，莱莉迅速抽回了手，带着一种让人难以忍受的得意笑容。

汤姆咬紧牙关。他想不出什么俏皮话来回应，于是保持沉默。他站起来，看见莱莉正以一种夸张的方式活动身体。她的眼神一直在他身上，充满了喜悦。不动。不眨眼。让人想起狮子在打量一只瞪羚。只不过莱莉并不想吃了他。

「你准备好了吗？」她停止伸展四肢，摆出了相扑的姿势，微笑着问道。从她朋友们的反应来看，她完全没有把这当回事。

「我准备好了。你呢？」

「我永远都准备好对抗你，汤姆。泰勒，你不介意吧？」
「开始吧。」泰勒说。虽然她的热情不及莱莉，但自从与莱莉交手后，汤姆能在她那原本冷漠的语气中察觉到一丝潜在的愉悦。

「我来了。」莱莉依然微笑着，缓慢地向前移动，一步一个夸张的大步，带着嘲讽的步态。

汤姆站在原地不知所措。不知为何，这种方式比他与贝丝和泰勒对峙时更让他紧张。他甚至无法预测莱莉接下来会做什么。他小心翼翼地将双手伸到面前，手指张开，好像准备接住莱莉可能扔过来的任何东西。

莱莉模仿着她哥哥的防御姿势，保持着蹲伏的相扑姿势，直到她靠近汤姆。接着她突然扑了上去。或许如果她想，她可以直接穿过汤姆的防线。或许她会被汤姆更长的臂展所阻挡。但不，莱莉与汤姆接触了，两人突然间手拉着手。
「哎呀，哥；如果你想牵我的手，你本可以直接说的！」她的声音甜美，但她的行为却不是。说话时，她的手紧紧地握住汤姆的手，用力向上推，试图把他的手指往后弯。他感到自己开始崩溃，手指关节迅速增加的疼痛变得难以忍受。

凭借出乎意料的强大握力，莱莉开始将她的哥哥推回去。她轻轻一用力就让他后退了一步。「你知道吗，汤姆，你随时可以认输。只需要告诉我我是最好的，你喜欢我的脚，我就放开你的手。当然，还有一个代价。」
放弃的选择很诱人。疼痛每秒都在加剧。汤姆不仅被慢慢逼退，他的腿也开始不听使唤。尽管汤姆是两个兄弟中个子较高的，但现在莱莉却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当他感觉自己的手指即将被扯出关节时，他脑海中对她会手下留情的希望也随之消失了。

「莱莉！你赢了！」

「这可不是我想听到的，对吧？」

如果不是身处这种境地，汤姆本会因为他妹妹的口头把戏而叹息。但现在叹息并不合适。他闭上了眼睛。「莱莉，你是最棒的！」

「然后呢？」

「我……」不清楚汤姆的脸是因为疼痛还是因为羞辱而变得通红。「我爱你的脚。」

满意了，莱莉松开手，让汤姆摔倒在地。他立刻试图护理他疼痛的双手，轻轻地在胸前摩擦它们。然而，虽然疼痛不再那么剧烈，但某种酸痛依然存在。汤姆的脸上掠过一道阴影，他寻找着源头，发现是莱莉那只逼近的脚。在他能反应过来之前，脚底就已经击中了他的脸，将他的头推向地面。

汤姆试图甩开那只压在他脸上的袜子脚，但莱莉保持着压力，让他的头无法动弹，被压在下面。他感谢那些在上观看的神灵们，感谢有防臭袜的存在，尽管这可能是他击败妹妹的最佳时机。

「作为惩罚，你得亲我的脚。一百次。」莱莉沉浸在她的胜利中，低头看着脚下的汤姆。
汤姆亲吻了。一次。两次。三次。他不停地亲吻，三个女孩随着他嘴唇与他妹妹那怪异的袜子接触时齐声数数。他不能太快，知道她们会找任何借口不数一个吻。在这场羞辱性的表演开始时，汤姆认为亲吻他妹妹的袜子一百次，总比亲吻泰勒的腋窝好，但当他亲吻到第三十三次时，他改变了主意。如果只有他和莱莉，这可能还好些，但有了她的朋友们在，这就变得更糟了。

「九十九。一百！」女孩们数完了，欢呼起来。莱莉收回脚，鞠了一躬。

汤姆忍受着。他不得不这样。他站起身来，脸红得发亮，不知怎的还是直视着妹妹的眼睛。「我做到了。我已经为你和你的朋友们当了练习假人。我的家务清单在哪儿？」

莱莉得意地笑了。「你真的以为我会告诉你吗？」

汤姆感到自己的拳头不由自主地握紧，气愤地大步走开。他质疑自己为何曾经相信莱莉会信守承诺。

「等等！」莱莉喊道。她的声音透露出她正准备再次以她哥哥为代价大笑起来。尽管如此，汤姆还是停下了脚步。「很高兴看到你听我的命令。谢谢你的帮助，汤姆。你真是个好哥哥。家务清单我放在妈妈那双臭鞋里了，就在她卧室的衣橱里。」

汤姆沉默了一会儿，然后他觉得自己应该说些什么。「谢谢你。」

「不用谢。」莱莉听起来像是结束了话题，但汤姆走了两步后，又停下来听她说话。「警告你，汤姆，下次我可不会戴着防臭袜子。而且你会变得更小。」

汤姆无视威胁，怒气冲冲地离开了。刚才一瞬间，他的怒火似乎已经平息，但莱莉偏偏要说最后一句话，把他刚刚平息的恼火重新点燃。他上了楼梯。幸好，愤怒多少分散了他不得不把手伸进他妈妈那臭烘烘、油腻腻的鞋子里去掏出他那份清单的注意力。

莱莉的卧室门开了一条缝，当他走过时，他忍不住偷看了一眼。他说服自己这样做是出于病态的好奇心，但或许他内心深处也想窥探一下自己可能的未来，了解可能等待着他的事情。房间内，在一双巨大的黑色靴子的阴影下，一个被称为泰迪的惩教人正跪着，他的脸深深地埋在一双小鞋子中的一只里。从他的动作来看，他正在乖乖地舔着，每次动作间的短暂停顿表明这项任务并不愉快。即使在房间外，靴子的气味也触动了汤姆的鼻子。在房间内，这种气味一定是难以忍受的。而靠近靴子，情况肯定更糟。

汤姆摇了摇头，继续前进。莱莉没有告诉他她把名单放在哪个训练员那里，当然，他首先选错了那个，这让他不得不将手伸进两倍于之前的恶心鞋子里。不幸的是，名单似乎被他妈妈的脚臭污染了，迫使他不得不在家里干活时用一张恶臭的纸。好的一面是，莱莉和她的朋友们决定放过他，只有一些路过的评论，把他们的残忍留到另一天，另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