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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世海棠之保护】**纯爱**(20-22完结)作者:流金岁月

海棠书屋 2025-06-28 19:51 出处:网络 编辑:@海棠书屋
【末世海棠之保护】【末世海棠之希望】纯爱(20-22完结)作者:流金岁月末世海棠系列(二)2025年6月28日首发禁忌书屋(授权代贴,转载请注明作者和出处。)第二十章 苏恒钢不能被信任。身体恢复后,我
【末世海棠之保护】


【末世海棠之希望】纯爱(20-22完结)
作者:流金岁月
末世海棠系列(二)
2025年6月28日首发禁忌书屋
(授权代贴,转载请注明作者和出处。)

第二十章 苏恒钢不能被信任。


身体恢复后,我很快投入到基地的工作中。

一切没有多大的不同,就是苏恒钢在基地的时候,总会选择和我一起。他不再躲着我,不再只是远远保护我。那些以前知道我们是家人的人,以为我的劫后余生让苏恒钢转了性。而不熟的人,都被这个虎背熊腰的壮汉吓了一大跳,看着他总在围着我转,都以为他在追求我。一些好事胆大的人上前向他求证,苏恒钢只从嗓子里吐出两个字:看她。

麦菱临走之前也来看我,她和乌庆阳有自己的固定居所,离六零二基地不远。每次结束任务,他们两人都会回家修养一段时间。当然啦,明眼人都能看出这一对儿还正在热恋,独处太重要了。麦菱也发现苏恒钢的一改常态,但没有感到任何意外,而且断定我们迟早会在一起。

「我为什么会意外?你不仅坚强、独立、自信、漂亮,而且善良、甜美、大方,爱上你太容易了。六零二基地那么多单身汉,哪个人不想得到你的垂青。你可以选择任何你喜欢的人,那么你喜欢谁?瞎子都能看出来,除了苏恒钢,没人有机会。你现在需要的,只是一点儿时间,等你不再害怕他时,就是整个基地最幸福的一对儿。」麦菱拍了一下我的肩膀,说得理所应当。

我笑着摇摇头,麦菱的赞扬太夸张,尤其是我并不觉得自己怕苏恒钢。然而,我确实不知道该怎么对待苏恒钢的存在,原谅他?避开他?让他再次消失?这些答案都不容易,也感觉不对。最好的办法是不再爱他,但这根本不可能发生。无论如何,我真心感激认识这个好友。在我困扰焦虑时,帮助我缓解压力,陪我度过高峰低谷,上一个和我如此贴心的人应该就是阿德了。

阿德,那个我一直牵挂和想念的男孩儿。

每年天气开始转暖时,我都在留心日子。春分是阿德的忌日,我从来没有忘记过。六零二基地有专门人士负责保管日志和记录时间,尤其是陨灾发生后,这项工作也没有丝毫懈怠。所有住在基地人,都精确地知道年月日,从来没有混淆过。

春分这天一切如常,到了晚上,我才拿着一块毯子来到基地边缘。天气已经转暖,但簌簌吹来的风带着几分凉意。树上的枝叶还未完全信赖陨灾后的春天,放眼望去,没有几棵树由枯转绿。地上到处是这个冬天堆积起来的枯萎树枝和树叶。我踩在上面时,发出清脆簌簌的声响。

我清理出一块空地,收集了些枯树枝和树叶,烧起一堆篝火。过去,我经常坐在阿德坟边,假装阿德就在身旁,告诉他发生过的事情。今年虽然没在他身边,但丝毫没有减少我对他的思念和留恋。我坐在毯子上,双臂环膝,看着远处的天空。太阳在一片昏暗朦胧的天空渐渐下落,颜色越变越深,直至被黑暗吞没。

阿德去世的时候环境糟糕透了,到处灰蒙蒙一片,空气中充满肮脏的粉尘,阿德和他妈妈都是因为肺部感染而丢了性命。我还记得阿德死的那天,太阳只是一个硕大的轮廓,而且是一种奇怪的灰紫色。陨灾过去六年了,地球的环境改善很多,至少出门不用再担心戴口罩,天空也不再呈现出病态一样的灰色,太阳越来越接近那种生了锈的红色。

我这辈子从来没有遇到过特别顺心或幸运的事儿,但陨灾之后,地球上的人死了十之八九,我却还在这里,第一个要感谢的人就是阿德。他已经离开我整整四年,我忍不住鼻子酸胀,眼里泛起一层雾水,模糊眼前的景物。片刻后,一滴泪水涌出眼眶,顺着我的脸庞滴落到衣襟上。我想起和阿德上学的快乐时光,想起他那双善良的眼睛,温柔的笑容。如果没有他,我不可能来到杏湖林区,不可能遇到苏恒钢。我也许早在陨灾开始时,就已经受尽侮辱、一命归西。

我忽然感觉到身后有人,立刻止住啜泣。我没有特别警觉,或做出拔枪躲藏的动作。也许是因为几乎同时,身边就靠上来一个热乎乎的身体。

「嗨,福宝!」我挠挠他的耳朵背,和他打了个招呼。

福宝是苏恒钢一手带大的,对他百分之百的忠诚。苏恒钢也很照顾福宝,有时候就是自己饿肚子也不会委屈福宝。训练福宝野外生存的技能,比训练我要来得更认真和严格。福宝几乎和我一起在六零二安了家,但据我所知,苏恒钢出去做任务时,只要条件允许都会带着他。不过福宝年龄已经很老了,速度明显没有以前快。稍微有些危险的外出,苏恒钢会将福宝和一大袋食物留在有狗的家庭里,拜托对方互相照应。

苏恒钢在基地时,这一人一狗肯定不会分离。所以,福宝在这里,意味着苏恒钢也该在不远处。我转过身,扫视着周围,直到目光落在树林尽头的一个孤独的身影。我抽了抽鼻子,揉了揉眼睛。

「我不想看到你一个人,我必须跟着,确保你安全。如果你不喜欢,我绝不打扰你。」苏恒钢稍稍提高声音,对我说道。

「不,没关系。」我含含糊糊说道。

苏恒钢慢慢地向我走来,目光急切地搜寻着我的脸。「你还好吗?」

「我想是的。我没想到自己会失控,也许是因为想起阿德……你知道,今天……今天是……已经四年了……」我又抽泣了一声,尽力用手背擦去泪水。

「我知道,我当然记得。阿德是我的孩子,唯一的孩子,我也在那里,听你为他念他最心爱的歌,我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我想起阿德在世时没事儿就会哼着《直到世界尽头》,眼泪决堤,哭得更凶了。

「你想让我做点什么,宝贝儿?我受不了看到你哭。我想让你感觉好些,但我才是那个伤害你的混蛋。」

我忍不住流下更多的泪水,似乎无法停止哭泣。「我不知道,我……」

苏恒钢有些手足无措,想说什么好像又张不开口,试了几次后终于说道:「阿德曾经说他非常爱你,对你一见钟情,他想娶你回家当老婆。他总是说你是一个非常漂亮善良的女孩儿,照顾他、照顾他妈妈。他不断提醒我,在你面前要友好些、亲切些。阿德生怕我不喜欢你,把你当成一个负担和累赘,害怕我赶你走,害怕你受伤。阿德不知道,他的担心都是多余的,我根本不需要他求我,我会保护你。」

我整个人像是被雷给劈到似得,目瞪口呆看着苏恒钢,眼泪不受控制地越流越多,但却又一声都没哭出来。感动、感激、内疚,或者是其他什么,我自己也不知道心里到底是什么感觉,只是越想让自己平静下来,情绪越是激动,甚至连话都说不出来。双手根本来不及抹去汹涌而出的泪水,我走上前两步靠在他的胸前,面颊埋在他的胸膛。

苏恒钢紧紧地搂住我,喃喃地说:「我在这儿……对不起,非常对不起。」

我相信他,相信他爱我,相信他的抱歉。我露出笑容,和满脸的泪水一点儿都不搭。

苏恒钢歪着头,眼睛里仍然充满焦虑。「宝贝儿,发生了什么事?」

「能发生什么?」我知道他为什么担心,这不是阿德的第一个忌日,但我从来没有像今天这么情绪失控。

「我不知道,但我想知道。」苏恒钢很谨慎,也许还有点希望。

「我也还没弄清楚呢!」我从他怀里退出来,坐在毯子上。

苏恒钢思量片刻,也坐到我旁边,像是在沉思。

两人之间一阵静默,我确实感受到他现在不一样,非常不一样。苏恒钢的内心仍然充满不安全和不确定,但不再会左右他的行为。我能感觉到不同,不仅仅是他,还有我和他在一起时的感受。我不必像以前那样谨言慎行,也不必三思而后行,以免刺激他或吓跑他。也许是我们没有住在一起,也许是我已经建立起自己的生活,不再以他的世界为中心。

「你对我的感觉什么时候改变的?」我突然问道,这个问题我很久以前就想问了。

苏恒钢犹豫了一下,反问:「你的意思是……?」

「是的,我就是你以为的意思。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在你眼里不再仅仅是阿德的女朋友?以及你的……你的同屋?」这是我能想到的最好的词,大概可以体现我们在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之前的状态。

「不知道……我不是想隐瞒什么。一切都发生得如此缓慢,以至于我无法确定。阿德活着的时候,他是我最重要的人,脑子里没有地方想其他事,所以我没有把你放在心上。不是说我没有看见你,你勇敢、坚强和聪明,是个好女孩儿,但在我眼里也就是个孩子。阿德死后,至少有一年的时间,我才慢慢了解你。你让我的生活变得更干净整洁、更有指望,你……让我的生活变得更轻松。」苏恒钢干巴巴地笑了笑,好像在自嘲。「以前从来没有人为我做过这样的事。」

我几乎喘不过气来,问道:「但你不喜欢我吗?」

「不,不,不。」苏恒钢果断地摇了摇头:「我的意思是,我一直都知道你很漂亮,偶尔会瞥见你的身体,感觉到……但我总是立刻抛开这些念头,所以并没有太困扰我。这个想法一直都在,只是后来越来越强烈,我越来越难以抛开。妈的,我觉得自己像个蠢蛋,只要你靠近我,我就会性奋,这就是我一直疏远你的原因。」

「我知道,我现在知道了。」我轻轻揉了揉太阳穴,那时候还以为他讨厌和人有身体接触。

「后来我背上长了该死的疹子,你找到润肤膏,天天给我涂背,之后就没事了。」

我轻声笑了,也忍不住好奇。「我就是在那时候对你的感觉开始改变的,你察觉到了吗?」

「当然,我就是瞎子也能察觉。我非常想要你,却又坚信这绝对不行。」

我们陷入沉默,我的注意力集中到他的手和胳膊。苏恒钢只穿着一件短袖,露出紧绷的皮肤、结实的肌肉、粗糙的毛发和丑陋的白色伤疤。伤疤划破他晒黑的皮肤,和以前一样明显。不知为何,今天尤其显得碍眼。我想抚平它们,抹去它们,就像他背上的那些疹子。

「这是怎么回事儿?」我话锋一转,抬了抬下巴,眼睛直直看着最重的一道伤疤。

苏恒钢知道我在说什么,知道话题是如何转移的。但我不知道他会不会回答我,我以前问过好多次,他总是拒绝回答。苏恒钢沉默了很久,我有些失望。但没关系,这不是一场考验。

苏恒钢有点不安地伸了伸背,说道:「我和一群家伙去了一家茶馆,在那里打牌赌博。你知道我指的是哪群人。」

「是的。」我当然知道,苏恒钢曾经和那群混蛋搅在一起。三年前,他们中的一些人闯入我们的家,差点儿毁了我的生活。

「茶馆里总是有很多现金,他们把钱放在后面的保险箱里。我们知道这件事,决定去茶馆。你知道我做过那种事,对吧?」

「我知道。」

「我们是一群白痴,而且喝醉了发酒疯。我不记得我们是怎么进入他们的办公室,只记得架着茶馆的老板,逼他打开保险柜,但他拒绝了。」

「逼他?」

「是的。我狠揍了他一顿,我那会儿伤害过很多人,真正的伤害。」苏恒钢的声音有点嘶哑,当他回忆不堪的过去时,总是这样。但这次他告诉了我,没有像以前那样把一切都藏在心里。

我继续问:「那么保险箱怎么了?」

「事情失去了控制。我的同伙都疯了,开始大肆破坏。其中一个人推开我,打算杀了店主,而且……我不知道……我当时认为自己是个坏透了的地痞流氓,但这件事让我很生气……」他摇摇头,喘着粗气:「我仍然记得那个店主的眼睛。我不知道为什么,直到现在我仍然能清楚记得,无时无刻,就像我可以从他看我的眼神中知道我有多恶劣,就像我爸,仅仅因为自己活得糟糕而殴打无助的人。」

「你做了什么?」我低声说。苏恒钢跟我分享的事情很沉重,也很重要。

「我试图阻止我的同伙,那个即将杀死店主的人。当然,他很生气,所以我们发生了争吵,最后他把我推到一个玻璃柜上,柜子里放着各种瓷器之类的瓶瓶罐罐。」

「天啊!」

「我的胳膊直接撞穿展示柜,玻璃和瓷器又撕碎了我的胳膊。」

「苏恒钢。」我不由心生恐惧,想象着当时血淋淋的情景。

「我确实流了很多血,但没有看起来那么糟糕,我应该受到更严重的惩罚。后来,警察来了。一定有人报了警,那些人一一他们应该是我的朋友一一立刻离开逃跑了。」

「所以这就是你进监狱的原因?」

「是的。我被判了八年,但五年后就被放出来。我回了家,那时我妈还活着,生活依然艰难。我想改邪归正,于是跑过外卖,在建筑工地干过小工,还在垃圾收购站做过分拣员。我想做一个正经人,只是因为某种原因,我无法摆脱那晚的阴影,很难和其他人正常打交道……因为我总觉得自己是个烂透的人,所有人都该防着我。我也该防着自己,别又害了一个无辜的人。」

苏恒钢叹了口气,手掌摊开又攥住,攥在又摊开。

「又过了四五年吧,阿德的妈妈终于告诉我关于阿德的事情。我竟然有点踏实的感觉,我妈去世后给我留下一点钱,我将钱塞给林区领导,要下护林员的差事,算是稳定下来。我仍然是孤孤单单一个人,也从来不是一个好人,但我确实试图做得更好。我并不快乐,但至少我和阿德很亲近,他的妈妈有时也会让我见见他。」

「我希望你能快乐。」

「我不觉得我可以,直到有了你。」

我有些哽咽,情不自禁举起他的手到我的唇边,轻轻地吻了下他的手掌,这是我想到的,唯一能表达感受的方式。苏恒钢没有抽开手,这一次,他只是看着我,满眼柔情。

这可能是苏恒钢和我在一起后,最脆弱的时刻,但他并没有试图抽身。

我们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谈论其他事情缓解气氛。夜越来越深,温度也越来越低,我们必须各自回屋,但我们还有一点时间。我还没准备好离开,我在苏恒钢的手臂中稍微转过身。

「谢谢你,告诉我这些。我知道这对你非常不容易。」

「我早就应该告诉你,对你隐瞒的想法太糟糕了。整件事……像滚雪球似得,越来也大。」

「也许吧,但我知道你对过去很难释怀,所以谢谢你这么做。」

「我会为你做得更多,宝贝儿。」苏恒钢的眼睛里露出那种总是让我兴奋的火热表情。

我想不出任何理由不这样做,所以我伸展身体,轻轻地吻了他的唇。他的胡须划过我的皮肤,有些瘙痒,但我一直很喜欢这种感觉。苏恒钢的手滑到我脑后,把我固定在原地,这样他就可以加深这个吻。很快,他的舌头就开始行动。感觉太好了,我又发出每次和他接吻时,那种羞耻的、饥渴的声音。

苏恒钢仍然很喜欢,身体变得火热,慢慢地靠在我身上,把我推倒,直到我仰面躺在毯子上,他压在我身上,切实感受到他在我身上的重量。我两腿抬起,紧紧箍住苏恒钢结实的腰身。上半身和他的胸膛贴在一起,让坚实的肌肉挤压着自己丰挺圆滑的乳房。我的一双手滑过他全身累累的肌肉,连臀部和大腿都是硬邦邦的,像是石头一样。

苏恒钢继续吻着我,肉棒直挺挺,紧压在我的腹部。不经意地轻轻扭了一下,顶在腹部的坚硬肉棒就顺着腿缝滑进去,不偏不倚顶到阴阜上。这一顶,一直压抑着的欲望仿佛一下冲破枷锁,酥爽的快感辐射开来,害的我差点娇吟出声,咬着嘴唇才勉强忍住。

苏恒钢气喘吁吁地结束这个亲吻,抬起上身盯着我,和我一样面红耳赤。「我们最好停下来,宝贝儿。」

「哦。」我拧着眉头,阴部因疼痛的欲望而抽搐,感觉他的体温要将我燃烧似的。

苏恒钢急切地搜索着我的脸,说道:「除非你准备好。」

我扭动着臀部,真的渴望他。然而,当我想到两人赤身裸体交合缠绵时,一股恐惧涌上心头。

「我明白,我不该……这么做。」苏恒钢呻吟一声,从我身上站起来。

「我没说一一」

「我从你的脸上就能看出来,宝贝儿。在你不确定的时候,我绝对不会操你。」

「可能吧,确实……确实……挺难的。」我也坐起来,揉了揉脸,抚平头发。

「都是我的错,我只希望我还有时间弥补。」

「那你现在怎么办?」我指了指他的胯部。

苏恒钢笑了,有点喘不过气。「给我一分钟,最终会消停的。没什么大不了,毕竟,我有多年为你勃起的经验。」

第二十一章 苏恒钢仍然在保护我。

三个月后,我跟在小队其他两名队员身后,悄无声息走入一所幼儿园大门。从气温降低的速度和程度判断,现在是凌晨三点左右,大楼内的声音终于安静下来。

我们身处汉广市的近郊,距离六零二基地大约一天一夜的行程。这里曾经是一个地级市的幼儿园,很长时间以来,我们听说有一伙蝗匪在这里盘踞。他们四处抢劫,男人不留活口,女人和儿童更惨,被虐待凌辱之后才会被结束性命。由于这群蝗匪的存在,该地区大多数人都已经撤离。到目前为止,没有人能阻止他们。

在听到足够多的谣言后,周山川决定铲除这颗毒瘤。我们用了几乎半个月搜寻汉广市,昨天终于让我们找到他们的巢穴。

今晚我们要结果了他们。

小队一共十人,出行之前一直在训练和演习。只有这样,团队里的每个人才能更默契也更有信心,执行任务时可以尽量避免犹豫或失误。我们安静地穿过主楼后方杂草丛生的草地,那里站着一名警卫。他靠在墙上,猎枪随意地撂在腿边,显然没有预料到会有任何危险或袭击。直到我们进入子弹的射程内,这个警卫仍然没有看到我们。

领队潘宇龙轻松地一枪将他击毙,由于手枪枪口上装有消音器,所以只听到一声沉闷的呼啸声,警卫立即倒下。我们继续前进,直到到达后门。我们等了两分钟,听见一声类似于蟋蟀的叫声。这是信号,另外两支队伍也准备就绪,随时可以从另外两个入口展开行动。

潘宇龙提腿踢开大门,我们立刻进入。通过昨天的侦查,我们知道这里的蝗匪共有二十四人。他们还没来得及站起来,我们就开枪打死了其中十一个,任务很顺利。几乎同时,随着一连串的枪声响起,其余的人也被另外两支小队一一击毙。

几个衣衫褴褛的女人和一个七岁的男孩瘫倒在角落里,他们被我们的突然袭击吓得蜷缩在角落。事情本该很简单,但其中一个蝗匪和一个女孩儿在教室旁边的套间里。其余的人都被干掉了,他才晃晃悠悠出来。这个蝗匪立刻察觉出不对劲儿,转身就要抓住身后的女孩儿当人质。我离得最近,飞身将女孩儿拉开,但也同时落入蝗匪的手中。不仅被勒住脖子,而且还被一把枪指着太阳穴。

蝗匪很绝望,他知道自己寡不敌众,所以选择劫持人质,也许还有一线生机。

「放她走,」潘宇龙举着枪沉着说道:「如果你杀了她,你就死定了。」

他已经没有出路,在蝗匪干了这些丧尽天良的事情后,潘宇龙肯定不会让这个男人活下去,但我希望他会以为放了我可以免于一死。

「无论如何你都会杀了我,我有什么可失去的?」他嘶哑地喊道。

他没有。

潘宇龙继续和他谈判,不是因为他认为和这个蝗匪谈判能有什么结果,而是为了给其他人时间做出反应。我朝周围撇了一圈,苏恒钢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移到我的左侧,躲藏在一片阴影中,正耐心等待和我对视。我毫不怀疑他注意到我的一举一动,苏恒钢一迎向我的目光,立刻把脑袋向右倾斜,然后举起一只手的三根指头开始数秒。我随着他的节拍数到三时,猛得向右一拉,试图挣脱蝗匪的束缚。然而,这人力气很大,也有所准备,所以我没能成功逃离。

即使如此,我的脑袋也偏离足够远的位置。只听耳边一声枪响,蝗匪的脑袋一片血花,几乎有一半飞溅到我的脸上。耳膜被震得嗡嗡直响,我甚至保持不了平衡,跟着这个蝗匪摔倒在地上,再跌跌撞撞从倒下的尸体旁撤身,嗓子忍不住发出一连串的呜咽。

潘宇龙和苏恒钢同时走向前,潘宇龙检查蝗匪是否死得彻底,苏恒钢扶住我上下打量,问道:「你还好吗?」

「我很好。」我的耳鸣还没完全消失,但仍然露出勇敢的微笑。

照顾每个人并清理蝗匪巢穴耗费了三个小时,大家首先将被囚禁的女人和孩子聚拢到一起,幸存者只有五个女人和两个孩子。潘宇龙提议安排他们回家,遗憾的是,这些被囚禁的人都已经没有家,早已无处可去。经过一番讨论,大家决定带他们回六零二基地,那里还有很多空余房间。决定了他们的去向后,我们开始清理蝗匪占有的物资,食物、武器以及交通工具。

这次的任务非常圆满,也许我在飞身挡住蝗匪劫持人质时有些冲动。不仅将自己陷入危险之中,还很有可能连累队友。然而,我相信即使时光倒流,我的选择仍然不会改变。我要谢谢苏恒钢,他又一次将我从危难中救出。三个月来,苏恒钢和我参加很多小队任务。虽然他更希望我在六零二基地种菜补衣服,但一次也没有试图阻止我外出。不仅如此,苏恒钢还会主动加入。

我仍然在抗拒两人之间的感情,但却不能否认,有苏恒钢在,什么事儿都好像变得容易了些。我也越来越意识到,和他之间早就心有灵犀,两人的默契是任何人都没办法取代的。

回程的路上,我发现距离朱桥镇不远,所以主动要求脱队,想回去看看。

「谢谢你们加入这次行动,没有你们,真没可能这么顺利。」潘宇龙拍了拍苏恒钢的后背,给我一个大大的拥抱。

「谢谢你让我加入这次行动,希望将来有需要时,还能想到我。」我由衷说道,能够帮助其他人,更不用说救人性命,是一件非常有满足感的事情。

「你知道我刚才在想什么吗?我们真正需要找到什么?」潘宇龙一脸神秘地说道。

「什么?」我一直认为我们在六零二基地过得很好,物资充盈,每个人也都很好相处,彼此之间互相照顾。

「黄豆。自从陨灾之后,从第二年起我就再没见过一棵黄豆苗,但肯定还有一些地方存下了可以用的种子。」

「哇,那一定很好。我们就会有豆腐、豆浆、豆皮………」我兴奋地说道。

「还有酱油、腐竹。」苏恒钢走到我身边,干巴巴地补充。

「没错,我们必须努力。我和麦苗一直想继续开车往西,看看能发现什么。那里的人现在发展到什么程度,也许有我们可以交换的黄豆。」潘宇龙停顿了一下,问道:「如果我们去,你们想跟着一起吗?」

「当然!我很乐意,」我故意没去看旁边的苏恒钢,但还是忍不住问道:「会有很多人么?」

「不。小团体更能避开追踪,我们不知道那边是什么情形,所以不想让对方觉得是个威胁。但我想和那些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的人一起去,你们两个是我的首选,所以可能就我们四个人。」潘宇龙并不在意我只替自己拿主意,那口气好像笃定苏恒钢和我是一起的。

苏恒钢也同意潘宇龙的观点,立刻接话道:「听起来不错,无论你什么时候去,都把我算在内。」

第二十二章 苏恒钢只是让我的生活好了一点点。

一路回程都很顺畅,朱桥镇其实还是一片废墟,偌大的镇子仍然空无一人。弯弯曲曲的道路上杂草丛生,周围是一片荒芜残破的房屋。我看在心里虽然难过,但真正想去的,是我们在杏湖林区的土屋。最近这段时间,我脑海里不断浮现那座土屋。和六零二基地比,土屋的条件很差,而且一点儿不安全,但不知怎的,我却分外想念。自从苏恒钢带我来到六零二基地之后,几乎一年了,我就没再回去过。

当我进山时,我放慢了速度。空气、树木和土路的味道都一样,感觉也一样。那棵早早就在树干分叉的树还在,土路边被遗弃的黑色货车也还在。走上碎石车道没一会儿,土屋就映入眼帘。不知怎的,看起来比我记忆中的要小。除此之外,一切都一样。

「这儿竟然还是老样子。」我忍不住感慨。

「没有人来,自然也不会怎么变。」苏恒钢的声音也有些不稳。

很明显,这么长时间从来没有人住过,但状况没有我想象的那么糟糕。院子应该被收拾过,其中一个窗户肯定破了,被木板整齐地封好。苏恒钢不在六零二基地干活时,会回来做维护。

我走到前门,情绪有些激动。门是锁着的,但我一直有钥匙。打开大门,里面的气味像股热浪一样袭来,所有的回忆也接踵而来,历历在目。我记得第一次踏进这扇门时,内心惶恐不安,对苏恒钢充满猜疑。阿德去世后,我逃跑了,但苏恒钢把我带回来。从此,我和苏恒钢一起劳作、生活,度过漫长、简陋但平静的日子,直到一切开始改变。

我想起在他背上擦拭治疗湿疹的乳液,想起当我几乎冻僵的时,他用身体温暖我。想起他第一次抚摸我、亲吻我,想起我们第一次真正做爱。屋子太小了,装不下这么多回忆。我一走进去就差点哭了,这里是我和苏恒钢曾经拥有的生活,我爱过的生活。现在满是灰尘,到处都是蜘蛛网。除此之外,家具和我离开时一模一样。两张床。一张旧躺椅。一张小桌子和两把椅子。小厨房还是用于储藏,房间中间有一个大柴炉。

这里曾经是家。

对我来说,这里仍然是家。我的第一反应是拿起扫帚开始打扫,但我抑制住冲动,决定等会儿再说。我走到外面检查,鸡舍还在,但我们所有的鸡都搬到六零二基地,过得很好,也一直在下蛋。我又查看外屋,那里还有几辆破旧的汽车和装汽油的储罐。苏恒钢确实经常回来,因为好些储存的东西不见了。

最后,我一路走到房子后面的一块平地,我们将阿德埋在这里。我自然而然跪坐在地上,开始清除墓碑周边的野草。苏恒钢一语不发,蹲在我旁边和我一起清理,直到地面干干净净。

六月的天气已经酷热难耐,我们两人又回到屋里,打扫除尘、擦擦洗洗。没有什么特别的原因,只是不想曾经赖以生存的小屋肮脏不堪。苏恒钢也非常喜欢这个主意,和我仔仔细细清理,直到小屋看起来和以前一样整洁干净。我们像朋友一样聊天,天南地北什么话题都说,两人之间的相处比以前轻松很多。

有时候我都挺吃惊,一年前自己还在这间屋里苦苦哀求苏恒钢,而他冷冰冰将我拒之门外。现在,两个人就像平等的成年人。苏恒钢也许没错,离开他之后,我确实快速成长,并且越来越独立。除了仍然爱他这个部分,我已经再也不像一年前的那个我了。

直到小屋干净整齐,又变成应该的样子,我心里非常开心。我抹了抹额头上的汗水,注意到苏恒钢和我忙活了这么长时间,重活没少干,却仍然一身清爽,气息都没怎么乱。

我忍不住说:「你怎么一点儿不流汗呢?」

苏恒钢递给我一块毛巾,不由地笑了:「你还是和以前一样爱出汗。」

这话一说,我就觉得有些怪异。以前我确实爱出汗,尤其是在和他做爱时。记得第一次跑完全垒,鬓角的碎发全都黏在脸颊上。苏恒钢会为我整理干净,调笑道:「你就是水做的。」

我羞愧地直捂他的嘴。

感觉像上辈子一样久远,但我们有过那样一段亲密无间的关系,如今稍不留神就能联想到往事,引起不可触及的回忆。

苏恒钢开始还没意识到哪里不对,过了一会儿好像才回味过来,表情也变得尴尬,不自然地咳嗽两声,问道:「要不我们去瀑布洗一洗吧!」

瀑布还在那里,水量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清澈充足。从高处流下来,撞击潭水底下的岩石,形成一层浅浅的薄雾。也许环境确实在一点点变好,这实在是振奋人心的现象。

我像往常一样先洗漱,苏恒钢背对着我,不仅看护守卫,而且给我足够的私人空间。有那么一刻,我想告诉他不必转身。如果他愿意,可以看着我。事实上,我非常希望他这么做。但羞耻心让我没有勇气提出这个建议。即使我对他的感情从未改变,而苏恒钢就差拿着喇叭对着众人宣誓他对我的爱和如饥似渴。我有些尴尬,毕竟是我造成两人现在相敬如宾的状况。

我用我们带来的洗发液将头发冲洗干净,而且还刮了腋毛。修阴毛的想法也闪过我的脑海,但我很快就否决了。苏恒钢根本不在乎,似乎不值得花时间和精力,也没必要把剃刀的刀片花在一件毫无意义的任务上。我将头发高高盘起,又穿上土屋里还留着的一件超大号男士短袖。我忘了是哪次拾荒时捡到的衣服,而且有点儿发霉,但还算干净。

梳洗穿戴完毕,苏恒钢转过身来。用一种贪婪的眼神从上到下打量着我,但他什么也没说,也没做任何动作。如果他真做出什么,我估计也不会介意。

「我帮你剪剪头发,修修胡子吧!」我向他挥挥手里的刀具。

「当然,我早就得收拾一下自己了。」

「可不是,你早该自己收拾的。」

苏恒钢哼了一声:「没有你做得好。」

我呵呵笑了笑,帮他把短袖衫从头上拉起来,尽量不被赤裸的躯干分散注意力。强壮的肩膀、挺直的后背、厚实的胸膛、平坦的腹部、手臂上轮廓分明的肌腱,还有毛发、静脉和伤疤,这一切都唾手可得。想当初双手将自己奉送给苏恒钢,我忽然理解他的两难心情。因为此时此刻我也想要,发自内心的想要,想要他的一切。

我却没有纵容这种冲动,而是开始剪头发,再走到前面修剪他的胡子,苏恒钢的眼睛一直在盯着我。我一边修理,一边想着该说点儿什么。苏恒钢看起来很奇怪,也很紧张。他的眼睛无法保持静止,双手紧握拳头放在身体两侧。

我突然感觉到他在微微颤抖,问道:「苏恒钢?」

他的目光回到我的脸上,喘了几口气。在瀑布边修胡子显然让他不太自在,是触景而发么?我笑了笑,说道:「嗨,你干嘛这么神经紧绷啊,我以为我们已经越过这个阶段。现在大家可以正常相处,好好说话呢!」

「嗯,这就是难的地方,你明明那么恨我……却又对我很……正常。」他粗声粗气地说道。

「谈不上恨吧,但确实很生气、很失望,也很受伤。」我一时有些激动,尽管我试着不要让自己那么情绪化。「我的意思是,很长一段时间我的状态都很糟糕,这些都是你一手造成的,即使现在想起来,也时不时会觉得心头很痛。」

闻言,苏恒钢用一种几乎是既痛苦,又困惑的表情看着我。通常我能读懂他,准确判断出他的感受,但现在却有些怀疑。

「我明白,但我希望你知道,我的所作所为不是因为我不爱你,相反,我太爱你了。」

我清了清嗓子,说道:「这就是问题所在吧,咱们俩对爱的定义不一样。我理解你,但和接受不一样。要么努力得到,要么找借口失去,所以我不认为爱和放手能够联系在一起。」

通常,苏恒钢会继续和我争论,坚持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好,即使这么做会伤害到我。我甚至已经预见,他会提到我这一年的成长和蜕变,都是在拒绝我之后发生的。然而,让我吃惊的是,他没有争辩,而是脑袋扭向一边,喃喃道:「是的,我现在明白,我很抱歉。我不该因为自己害怕,一次又一次将你推开。」

我从来没指望苏恒钢会同意我的观点,即使现在他公开内心对我的情感,我也一直以为,苏恒钢这么做,是因为他需要更好地保护我。才去六零二基地时,他一直和我拉开距离,显然效果并不好,我差点儿死了。就像那些哲学家说的,只有在生死的边缘走一回,才知道什么最重要。

我呆呆站在原地好一会儿,这才退后半步,说道:「行了,你看上去还不错,快去洗洗吧,身上都是头发渣。」

「谢谢你,宝贝儿。除了我妈,没人照顾过我,直到我遇见你。」

我喜欢他看着我的样子。深沉、温暖、占有欲十足,再加上……真诚。

「我现在知道了,因为你告诉了我。」我垂下眼睛。

苏恒钢站起来,我背对着瀑布,拿起枪替他站岗。我听到他脱下裤子,走入水中,在瀑布下洗头发和身体。我真想回头看看他,但再次忍住。我想起第一次对他产生欲望,就是在这个瀑布下……我那时偷偷看到他一丝不苟,看到他半勃起的阴茎。现在用不着偷偷摸摸,我们两个人彼此爱慕,互相欣赏身体,应该是最自然而然的事情嘛!

「秀秀,你怎么了?」苏恒钢在我背后忽然喊道。

「什么?」我有些惊讶,声音也忍不住提高。

「你不太对劲。」

「没什么啊,你怎么会这么说?」

「你看上去有点儿紧张。」

我的脸颊发烫,心跳跟着加速。「你不可能从背影就瞎猜我的感受。」

「当然,我可以。」听起来他从瀑布走上岸,穿上裤子,一步步向我靠近。「告诉我怎么了,宝贝儿,你让我有点儿担心。有人还是动物在我们附近吗?」

「没有,目前没有。」我快速说道,抱住双臂搓了搓。

虽然是六月,但山里的气温会随着太阳落山迅速降低。不知从哪儿刮来一阵风,凉飕飕的,带来些许寒意。我穿着短袖长裤,看起来还是有些单薄。

苏恒钢环顾四周,将他的外套披在我身上,点点头道:「这里是挺危险的,我们回去吧!」

外套上还残留着苏恒钢温热的气息,熟悉的味道将我包裹,我动作缓慢地将衣服穿好。两个人默默走回土屋。通常来说,我们会收拾东西,赶在天黑之前到达基地。这次苏恒钢却一反常态,一关上门就问我:「到底怎么啦?」

我该知道他不会轻易放弃这个话题,而这次声音中的轻微停顿促使我终于承认:「没什么,就是……当时……当时想看看你。」

妈的,我听起来真是太荒谬了。在这种情况下,我还能再尴尬一点吗?

苏恒钢笑了。

我的脸有些挂不住,嚷嚷道:「你不应该这么自鸣得意,你也想看我,不是吗?」

「当然,但我得给你时间和空间,不能……折磨自己。」

「我也不想折磨你,苏恒钢。」说完,我向他凑近了些。

「嗯……很好……宝贝儿?」他皱着眉头困惑地看着我。

「我准备好了,你呢?」我脱下外套,扔在地上。

苏恒钢明白了我意思,眼睛贪婪地上下扫视着我,然后发出一声断断续续的呻吟。他抓住我,把我拉向他,巨大、坚硬、急切的身体贴着我,然后深深地、用力地吻我,舌头饥渴地伸进我的嘴里。手掌抓住丰满坚挺的乳峰大力揉捏,另一只手则在柔润腰腹之间抚弄。

我满面红晕,娇声喘道:「嗯嗯,啊……啊……」

开始还能压抑发出的声音,不想自己听上去太过淫荡。当苏恒钢吻上我的脖子,舌尖巧妙地转动,麻痒的感觉让我忍不住浑身酥软,心中一阵悸动。苏恒钢的嘴唇又来到我的耳朵,舌头舔弄耳垂,我从喉间发出几声娇腻的声音。没想到他忽然张嘴咬住软肉,我顿时被逗弄得浑身震颤,双腿之间已感到一些湿润。

我咯咯笑出声,苏恒钢也含笑把我抱起来,我的腿顺势缠住他的腰。我喜欢被他这样抱着的感觉,我一直都喜欢。

「你在做什么?」我明知故问。

「做我最喜欢的事儿。」他弯下腰,轻轻地把我放在床上,然后爬到我身上。

苏恒钢继续吻着我,我还在笑,在他身下扭动,因为温暖的愉悦而颤抖。身上的衣服窸窸窣窣掉在地上,没一会儿两个人就全身赤裸。他的嘴唇下移,两只手用力地抚摸我的乳房,又用湿漉漉的胡须摩擦我的腹部。在他分开我的双腿、鼻子蹭我的阴部之前,我已经弓起身子,无助地呜咽、喘息。

「苏恒钢!」我抓住他的脑袋,手指嵌入他的头皮,发出一种饥渴的、含糊不清的声音。

苏恒钢微笑着亲吻我的肚脐眼,说道:「一直做梦这么亲你,满脑子都是你的味道,耳朵里也全是你这么叫我的名字……很久了。」

他像打开一个藏宝盒似得,慢慢分开我的双腿。从等他洗澡开始,我的阴阜就一直润着,而且滴滴答答地流,没有停止过。浓密的毛发被打湿,粘在一起,苏恒钢眼睛都要看直了。

「你的嫩逼是我的天堂,死在里面都值得。」苏恒钢凑上前,鼻尖不停逗弄阴唇。

我又发出无助的抽泣,当他用舌头挑逗我的阴蒂时,我的声音更大了。

「你准备好为我高潮了吗,宝贝儿?」

「是的,求你!求你!我已经等了……很久了。」我扭动着身子,拉扯着他的头发,克制住想要骑在他脸上的冲动。

苏恒钢一边挑逗一边舔舐,当他用力吮吸我的阴蒂时,我像被卷入大海的浪潮似的,被高高抛起,再被远远甩了出去。苏恒钢的两根手指随后伸进我的嫩穴,稍稍弯曲抵在我的敏感处。另一次高潮紧随其后,我在他身下浑身痉挛,愉悦的叫喊声变成哽咽抽泣。

苏恒钢一直在喃喃低语,说他多喜欢看我高潮,说他多喜欢给我高潮。当这种激情终于过去时,我的身体变得柔软,脸上露出纯粹满足的笑容。

「你看起来棒极了!」苏恒钢的两根手指还在我体内,但他调整了一下身体,俯下身子亲吻我。

「可不是,你很了解我,这一点毋庸置疑。」

「没错,所以我知道你还没够。」苏恒钢甜蜜地吻着我的嘴和下巴。然后继续往下来到脖颈、胸膛和乳房。他把我的乳头含在嘴里,吮吸着,直到我弯下腰,大声哭出来。

「就这样,宝贝儿,再来一次!」苏恒钢贴着我的皮肤喃喃道,手指快速地在阴道里进出。

我呜咽着回应,不安地前后摇摆。直到我第三次达到高潮,这次我毫无顾忌地尖叫起来,感觉太爽了。

苏恒钢终于把手从我两腿之间抽出来,我软绵绵的,喘不过气。他抚摸着我湿热的脸,低头对我微笑。「秀秀,你对我是个奇迹!」

「你也不错!」我调侃了句,和他的夸赞不太搭,但这只是习惯。事实上,我喜欢他在床上跟我说话的方式,让我觉得自己很漂亮也很性感。

苏恒钢笑了笑,躺到我身边。没有继续亲吻,只是抱着我直到我恢复过来。

我翻了个身,整个人几乎趴到他身上,学着苏恒钢刚才的样子亲吻他。先从嘴唇开始,然后是脖颈、肩膀、胸膛,再来到他的腹部。

苏恒钢猛得吸一口气,抬起身体看着我。我先是低头舔了舔阴囊,又隔着阴囊把两个软软的睾丸含在嘴里。把玩之后我吐出睾丸改用手抚摸,舌尖触到马眼,轻轻舔了一下。肉棒受到刺激,向我的鼻尖跳动。我又用舌尖去拍马眼,肉棒再次跳动。我的舌头从下面托住龟头,上唇则轻轻在龟头上抚摸,然后再完全含住,津津有味地将龟头又嘬又舔。一只手紧紧握着肉棒上下套弄,另一只手依旧温柔的抚摸着阴囊。

苏恒钢的大腿紧绷微颤,肉棒在我手里又涨大一圈,这应该是他舒服的最好证明。

我的嘴唇一点点向下,努力把肉棒尽可能地纳入口中。苏恒钢的脖子拱起,眼睛合上,嗓子里发出一声又长又低沉的呻吟。「操,宝贝儿!你的小嘴太舒服了!秀秀!秀秀!」

苏恒钢不停呼唤我的名字,就像这几个字是他一生挚爱。也许我确实是,但我的嘴巴没有时间去应答,而是忙着吮吸和挤压,试图把他含得更深一点,为他的反应而兴奋。

苏恒钢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吼声,抱着我的头使劲搂向肉棒根部,我也用力抱住他的腰,尽量把肉棒插进喉咙。我有点儿想干呕,只能反复开合喉咙。这反而成了对龟头的一种按摩,嘴巴里的肉棒进一步变粗变长。我的嘴巴里满满的,舌头贴着肉棒,连呼吸都变得困难。口水止不住的流淌,龟头和棒身就跟泡在水里似的。

苏恒钢又发出一声响亮的声音,双手抱着我的头加快抽插的速度,龟头一次次顶到我的喉咙。紧接着,一道道充沛的精液喷射进我的嘴里。瞬间,我感到咽喉一阵滚烫,汩汩精液遍布口腔和咽喉的每一个角落。我小心箍着仍然坚挺的肉棒,没有让一滴精液从嘴里漏出来,用尽全身心的力气抓住最后时刻用力吸吮。我不知道吃了多少精液,就是感觉身体里暖洋洋的,仿佛心底的最后一丝寒意已经消失。

苏恒钢双手穿过我的腋下,将我拖回到他身上。不停亲吻着我的脸颊和嘴唇,不管我嘴巴里全是他的味道。没过一会儿,我忽然觉得还没软下去的肉棒竟然又大了一圈。

「嗯?你……你没满足么?」我诧异地问道。

苏恒钢笑了,说道:「不,我最心爱的人给我口爆,那是最满足的事情。我只是太想操你了,我太想操你了!」

这倒让我有些出乎意料,也让我再次激动起来,我直起腰身,看着他涨红的脸,说道:「好吧!」

苏恒钢又抬起身体亲了一下我,然后帮我跨坐在他的胯部,扶着肉棒固定好位置,然后等我放低阴部,慢慢将肉棒紧紧包裹住他。苏恒钢很大、很饱满,也很熟悉。挺立而起的肉棒顶端一下子就轻易进入沾满黏液的湿润嫩穴。我们俩几乎是同时发出了一声满足的呻吟。苏恒钢以前进来过很多次,刚才我还替他口交。然而这次感觉还是不一样,我不由喘着气,脑袋后仰,紧紧地箍住他不停摩擦。

「还好吗?」他气喘吁吁地问道。

「是的……是的……很好……你呢?」我稍稍抬起屁股,再慢慢放下,感觉阴道在肉棒的侵入中一点点伸展、一点点扩张。

苏恒钢喘着粗气,抬起手捧住我的脸。「没有什么比这感觉更好了,像这样进入你的身体,我这辈子都没有过这么好的感觉。」

「我觉得……我也这么觉得。」我呜咽道,开始以缓慢稳定的节奏在他身上移动。

「你一直让我感觉像家一样,宝贝儿,一直都是。」苏恒钢的声音有些哽咽。

「我知道。」

我确实知道,我想我再也不会怀疑了。这种确信让我充满信心,驱使我更用力、更热切地骑在他身上摇摆身体。

苏恒钢不得不紧紧抓住我的胯部,把我紧紧地固定在一个摆幅范围内,以免他的肉棒在我的激烈运动中滑出来。他着迷地看着我的乳房上下颤动,头发四处飞舞,还有我潮红的皮肤,在他身上起起伏伏。

苏恒钢加入到我的节奏中,挺腰迎合,声音充满原始的热情:「操,宝贝儿,给你,都给你,我的一切都给你。」

我大哭起来,动作更加激烈,既因为他的话,也因为身体再次到达高潮的边缘。苏恒钢好像知道我的感受,开始用拇指摩擦我的阴蒂,带给我一连串的酸痛和难以言喻的舒畅与快乐。我疯狂扭动屁股上下挺动前后研磨,把肉棒深深吞入嫩穴,火热的龟头一下又一下撞击着肉穴深处最敏感的花心,身体被急速的推到了高潮的边缘。

当我终于达到高潮时,泪水顺着脸流下来。我气喘吁吁,身体随着快感而痉挛抽搐着,心满意足,但一切还没有结束。苏恒钢还没高潮呢。我吸住小腹,一阵一阵紧紧箍住他的肉棒。苏恒钢立刻抓住机会反守为攻,主动出击。他双手扶着我的腰身,突然加快抽插的节奏,腰腹的肌肉紧紧绷住,用力向上挺动,大开大阖凶猛抽送,强劲有力的一次次刺入嫩穴的最深处。

突如其来的激烈动作让快感爆棚。身体像是在欲海中冲浪,在快感的风口浪尖上下起伏,被高高抛起,又重重落下。我抛开矜持,纵情呻吟:「噢喔……啊……好爽啊……要被插死了啊……啊……」

「操!操,宝贝儿,我爱你。」苏恒钢的鼻孔张开,抓着我的屁股用力向上顶起。每动一次,小穴便会条件反射般收紧,包裹住他硕大的肉棒。

「我也爱你,苏恒钢!」我终于大声说了出来,此情此景,好像是最自然的事儿。

苏恒钢发出一声窒息的声音,他失去节奏,在我身下动作如此激烈,以至于我不得不抓住他的肩膀。他大声吼叫,身体抽搐着,颤抖着,纯粹的快感涌上他的脸颊和眼睛。然后他把我高高举了起来,肉棒脱离我的身体,龟头晃了晃,射出汩汩白色的精液。力量还是那么强大,几乎全都射到我的小腹和胸口,还有一股竟然飞到我的脸颊上。

苏恒钢这次没有费心擦拭,而是直接抱着我拥入怀中,脸颊蹭着我的头发。好一会儿,两人就是这么静静躺着。

「我爱你,我什么顾忌都没有了。」苏恒钢再次告诉我,这次声音很轻。

我深吸一口气,抬起脑袋看向他的目光。

他继续说:「我是认真的,我再不会放手,再也不要离开你。我想一直和你在一起,永远和你在一起。」

苏恒钢笨拙地吻了我一下,又紧紧搂着我,力量之大我几乎感觉皮肤非得青一块紫一块不可。

过了好一会儿,他的身体才软下来,喃喃道:「我从没想过会再次得到你,绝对不会像这样,在我把你伤得这么深之后。打今儿起,我不光保护你的周全,也会保护你不再受我的伤害。」

我的身体很疲倦,手脚和四肢都因为强烈的快感而脱力。但也很放松,很满足,这是我很久没有过的感觉,仿佛终于得到我需要的东西。

我依偎在他怀里,好不容易才张口说道:「我也不这么想,没有你的保护,我可以过得很好,我确实明白了这一点,也需要知道这一点。但经过这么长时间,我知道……我会一直这么想……有你,你的保护……我会过得更好一点点……只是一点点,但确实更好。」

苏恒钢笑了,胸脯在我脸颊上一跳一跳的,很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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