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海棠之希望】
【末世海棠之希望】纯爱(36-39完结)
作者:流金岁月
末世海棠系列(一)
2025年5月18日首发禁忌书屋
(授权代贴,转载请注明作者和出处。)第三十六章 乌庆阳想见的人是我,不是他的妻子。 之后时间过得飞快,事件变得模糊,我根本没法处理正在发生的事情。潘宇龙、麦苗和车队的其他一些人出现,他们中有人留下来处理两具尸体和一名受伤的蝗匪,其他人则把乌庆阳送回学校,将一间办公室开辟成病房。车队里有一名医生,她以前是名妇产科医生,大灾之后处理过几次枪伤,我们只能指望她了。
乌庆阳没有死,但他失去了意识。
医生不让我留在房间里照顾乌庆阳,我无论如何不愿意离开,所以潘宇龙和麦苗强行把我架出屋子。我和狗狗坐在房间外的水泥地上,等待着。人们试图和我说话,孙梦雪、陈星宁、鲍叔……甚至还有赵悦,大家都在一个劲儿劝我,不停安慰。但我脑子一片惨白,根本没办法进行一场真正的对话。
我不知道自己坐在门口抱住狗狗多久,直到潘宇龙走出房间说:「你最好进来。」
我一阵眩晕,想说话但说不出来。
「他没死,」潘宇龙急忙说:「我不是故意吓你,乌庆阳一直在找你。」
「他醒了?」我的膝盖发抖。
「不,乌庆阳仍然不省人事。然而,他一直在叫你,不停叫。我们取出子弹,缝合伤口。他失血过多,但我想只要他不发烧或感染,应该性命无碍。那一枪打得不准,没伤着致命器官。不过,他没办法安定下来,如果你和他在一起可能会有所帮助。」
我忐忑不安地走进房间,乌庆阳脸色苍白,眼睛紧闭,满头大汗,头发紧贴在皮肤上,一条床单盖在他的下半身。他没穿衬衫,肩膀上缠着一条大绷带。
当我走近床时,他忽然睁开眼睛,抬起了头:「麦菱!」
他什么也看不见,而且神志不清。我踉踉跄跄加快速度来到床边,俯身抓住他的手。这一侧没有受伤,应该不会牵动伤口。乌庆阳盲目地摸索,直到我双手紧紧抓住。
「乌庆阳,乌庆阳……没事的,没事的,我就在这儿。」我含着眼泪连声说道。
医生是一个身材微胖的中年女人,穿着破旧的瑜伽裤和脏兮兮的套头衫。她站在床的另一边,嘱咐道:「小心点儿,他一直在挣扎。我们得把他按住,这样才能把子弹取出来。」
乌庆阳又闭上眼睛,但仍在床上扭动,但他把头转向我,喃喃叫着:「麦菱。」
「我在这儿,我哪儿也不去。」我哭得稀里哗啦,连连说道。
几分钟后,乌庆阳终于放松下来。
医生长出一口气,说道:「太棒了,这个可怜的家伙,整个手术过程,别说麻醉剂了,我们甚至连点儿酒都没有。好在子弹没有损坏任何重要部位,如果他能好好休息,应该会没事的。你陪他一会儿吧,看来你是他需要的人。」
我仍然紧紧抓住乌庆阳的手,坐在潘宇龙给我拖过来的椅子上。「我会留下来,哪里也不去。」
天黑之后,乌庆阳醒了。
我仍然坐在椅子上,腰酸背痛,手也疼得要命。乌庆阳一直死命地握着我的手,我太累了,筋疲力尽,只好把头往后靠,闭上眼睛短暂休息。
乌庆阳嘶哑地说:「好么,我胸部中了一枪,她却睡着了。」
我惊讶地直起身,他的眼睛睁开,虽然模糊但很清醒,苍白的嘴角微微上扬。
我说了一句最不相干的话:「你的肩膀中了一枪,不是胸部,而且伤得也不重。」
「疼得要命。」
我非常想哭,但我努力保持镇定,笑着说:「你花了很长时间才醒过来。」
「对不起,我昏迷时间太长了。」
「没关系,我原谅你。」
我们对视了一会儿,他的手指终于松开,但没有放开我的手。
乌庆阳干巴巴地说:「我叫你跑来着!」
「我知道,原本也打算听你的话,但后来改变注意了,我不想跑!」
乌庆阳气呼呼地说:「你答应过我听话的。」
「如果我跑了,你现在就活不下来了。」这句话说得轻松,但当我意识到多么真实时,音色就变了。
我差点失去乌庆阳!
「你以为我不知道吗?」他的脸短暂地抽搐一下,赞扬道:「我永远不会忘记,一辈子都不会忘记。你像个战士一样,转身击倒两个人!」
我使劲吞咽一下,说道:「你已经射死了一个,还有另外一个也被你射伤。我估计他们一定是喝醉了,不然我不可能有机会。」
「他们喝醉了,准头很差……但不管怎样……你救了我的命,谢谢你。」
「不用谢。」我握紧乌庆阳的手,很想拥抱他,但在他目前的情况下是不可能的。「自从我发现你偷我的摩托车以来,你每天都在救我的命。」
「我没偷,只是看一看。」
我咯咯笑着:「可不是么!」
乌庆阳的呼吸缓慢而均匀,但脸色仍然苍白,而且满是汗水,偶尔还会因为疼痛而扭曲。
「狗狗还好吗?」过了一会儿,乌庆阳问道:「他也表现得很好,他在哪儿?」
「他没事,被狠狠踢了一脚,但只是受了点伤。他现在在门外守着,他们不让狗进来。」
「为什么不?」
「担心细菌感染之类的。我告诉他们,他是一只很好的狗,不会跳到床上或舔你的伤口,但他们不想冒这个险。」
乌庆阳显然和我一样不高兴。
「他们几乎不让我进来,」我补充道。
「嗯?」
「他们在取出子弹时不让我进房间,只有当你疯狂叫我名字时,他们才让我进来。」
「我没有那样做。」
「是的,你是的。这让医生相信,如果我在这里,你会安静下来养伤。」
「这些人是谁?我们为什么要听他们的。」
我一下子严肃起来,认真说道:「车队里有一个医生和一个护士,他们为你做手术,做了一切能救你命的事情。」
「我是中枪的人,如果我想让你和狗进来,那么你们就该进来。」乌庆阳听起来脾气很坏,这让我发笑。
「他们确实救了你,止血、取出子弹、缝合伤口。你现在醒了,所以我想我们不应该抱怨。」
我听到门外有声音,等着看是否有人进来。但是没有人进来,声音也逐渐消失。
「你想见什么人么?自从受伤,很多人都很关心你。潘宇龙也一直在旁边帮忙,鲍叔也进来探视。现在你醒了,大家应该很高兴。」我其实还想提他老婆,但又说不出口她的名字。
乌庆阳皱起了眉头:「我可以稍后再见他们,我现在不想应付一大群人。」
「嗯,没错,你需要好好休息,你想让我……离开吗?」
乌庆阳立刻粗鲁地打断我,说道:「不!我当然不想你离开……我是说,除非你想,也许你需要休息一下或做点别的。」
「我不需要休息。」
「是的,你需要,你看起来很累,眼圈周围都是黑的。」乌庆阳试图在床上挪动一下,但拉扯到伤口,痛苦地叫了一声,又嘶嘶说道:「你躺到我旁边。」
「最好不要,你躺好别动。」我虽然很想,但我担心会伤到乌庆阳。
「我想你躺在我身边,这床足够大,你就那么丁点儿。」乌庆阳向床的一侧靠去,在身边留出一个空位。
「我可不是只有丁点儿。」
「是的,你是。」他露出我最喜欢的微笑,温柔而深情。
我无法抗拒,小心翼翼地爬到床边,侧身面对他,以免挤到他。乌庆阳再次伸手握住我,我们就这样躺了几分钟。乌庆阳一直盯着我,我的心不由紧张起来。
最后,乌庆阳轻声说:「我很抱歉,麦菱。我太大意了,竟然没有注意到危险就在旁边。我活该被枪杀,还差点儿害死你……对不起!」
「你别傻了,乌庆阳。我们不可能知道他们在那里,不可能知道我们会遇到那些家伙。」
「但我还是应该保持警惕,我是个白痴。满脑子都在想跟你说些什么,想着找个合适的说法。」
「我也没注意。」
乌庆阳长长地呼了一口气:「我们还没来得及谈。」
我的呼吸一滞,这么快就回到这个话题了,只能勉强说道:「是啊,还没有。」
房间里顿时一片寂静,只有我们浅浅的呼吸声。乌庆阳神志恍惚的时候在叫我,而不是他的妻子或其他人。这肯定意味着什么,也许我错了,关于我们的很多事情,尤其是他心里想要的那个人,究竟是我还是他的妻子。我的意思是,在生死关头,如果乌庆阳爱的是他的妻子,肯定会想马上见到她,也会问起她。乌庆阳没有做这些,他想见的人是我,不是他的妻子。
我希望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但我仍然很害怕。我以前从来没有这样做过,也从来没有像这样爱过。我爱我的男友吴磊,我对他的感情是真实的,但那时我很年轻,也很简单。我从来没有感受过如此深刻、复杂和令人着迷的爱恋。人们如何处理这种感情?如何在内心如此情绪激荡的情况下度过每一天?他们怎么和别人分享这种感情呢?
「你当时在想什么……?」乌庆阳清了清嗓子,垂下眼睛。「我是说……我想知道你有什么打算?」
这个问题完全出乎我的意料,我的胃部一阵翻滚。「什么意思?」
「我是说现在。」乌庆阳轻轻挥了挥手,说道:「还有你的未来,陆堡营已经不可能。然而,我们找到肖台镇老乡,你也和你的弟弟团圆。六零二基地应该是个不错的地方,适合安稳的生活。你还想和他们在一起吗?」
既然乌庆阳直截了当地问我,我不打算对他撒谎。「不,不太想。我的意思是,我很高兴找到他们,尤其是看到麦苗长成大人,而且是有担当、成熟稳重的大人,真让人欣慰。可是,这里没有适合我的位置,我不太习惯缓慢的旅行,更不喜欢不能自己做决定……我也许需要适应,但又打心眼儿里抗拒适应。」
乌庆阳呼出一口气,脸上的紧张感稍稍放松。「是的,我也这么想。」
「你是说你看出我不想和他们在一起?还是你也不和他们在一起?」我惊讶得抬起身体。
乌庆阳皱起眉头,不喜欢我的问题,但还是说:「我其实怎么都好,如果……如果……但是如果你想知道真相的话,我宁愿不这样做。」
我听不出来这话的真实意思,内心着急得抓心挠肝,又觉得自己太小肚鸡肠,憋了好一会儿才问出口:「那你媳妇儿怎么说呢?」
「她怎么了?」
「你不打算……和她……嗯……商量……吗?」我哑着嗓子,声若蚊蝇。
涉及的话题太私人,他们夫妻的安排为什么要让我知道?所以,我好不容易才艰难地把这个恬不知耻的问题说完。
乌庆阳的眉头几乎拧到一起,说道:「这就是你一直想的吗?赵悦和我。天啊,我仍然关心她,我永远都会关心她,但她不是我想要在一起的人。」
内心一股热流涌到我的嗓子眼,又跑到我的眼眶中。我坐起来,盘起双腿,怔怔看着乌庆阳。他那双黑色的眼睛如此深邃、如此严肃。
乌庆阳用柔和而生硬的声音继续说:「所以我想……我需要……问你。如果你不想留在车队去六零二基地,你现在想做什么?你有选择,我知道你很崇拜马晓丽,也一直在打听娘子军的细节。如果你愿意,你可以和她们一道加入娘子军。如果那是……你想要的。」
我的喉咙里好像有个肿块,咽了又咽就是吞不下去。「我想过,但我还在犹豫。她们的队里……只有女人……她们不接受男人。」
「是的,我知道。好吧,六零二基地其实非常好,有很多同龄人,还有潘宇龙。他是个靠得住的男人,也很聪明,很会照顾女人。」乌庆阳的口音越来越重。
「潘宇龙?」我震惊地喊叫出声。
「是啊,看来你喜欢他。你们年龄相仿,他也很喜欢你,我敢打赌你们一一」
「潘宇龙?」这次我的声音更大更惊讶,惊呼道:「你在说什么啊,潘宇龙对我没兴趣。」
「他当然有兴趣。」乌庆阳坚持,虽然语气里有点不确定。
我的嗓子里发出一声抽泣,内心暗暗骂自己。这是怎么回事儿?乌庆阳不想回到他老婆身边,也不想要我么?他现在又把我推给另外一个男人。
「乌庆阳,求你了……你别这样,我不想……我不能失去你。」我的眼泪哗哗流下来。
乌庆阳的脸庞扭曲,拉住我就往他怀里抱。我固执地坐稳,不让他的手臂乱动。一是不想碰到他的伤口,二是不需要他安慰我。虽然我在求他,但我不希望他可怜我……我是说,如果他因此接纳我的话,那可怜我也没问题。但他不能一边可怜我,一边又拒绝我,对吧?真没想到,爱上一个人可以变得如此卑微。
乌庆阳抓住我的手,连声道:「宝贝儿……宝贝儿……宝贝儿,我搞砸了,让我再试一次。你不会失去我,除非你想让我离开。你做什么我都会同意,如果你想和马晓丽在一起,那我就远远跟在你们身后。如果你想和潘宇龙或其他男人在一起,我就是当电灯泡也还是不会离开。如果你想留在六零二基地,我也会保持耐心,努力控制自己。你不必担心如何留住我,我不会离开你,麦菱!」
我嚎啕大哭,眼泪哗哗流下来,擦掉后再流下来,继续擦。
乌庆阳揉了揉他那长满胡须的下巴:「我的意思是,你可以选择。我知道我们之间发生的事是因为……因为你孤立无援。你需要帮助,而我就在那里。我知道我不是你原本想要的男人,我明白。我从一开始就向你保证过,我永远不会……永远不会要你不想给的东西。从我们在一起的第一天起,我就坚持这一点,现在我还会这么说。」
乌庆阳抓住我的手,说道:「麦菱,你可以说不。你不会被我困住,我的年龄比你大了一轮都不止。在陨灾发生之前,我给你家修了几个农具而已,你几乎没有正眼瞧过我。这个世界也许完蛋了,但却是暂时的,仍然有很多人更合适你。我不会因为两人一起走了几天路,就要求你必须和我在一起。」
乌庆阳的声音嘶哑,脸色苍白,神情真诚。
我不管满脸的泪水,把他的前臂抱在胸前,哭哭啼啼说道:「如果……如果我想要呢?」
乌庆阳盯着我,发出一声哽咽的声音。「麦菱?」
「如果我想要呢?」我又问道。
「求求你,麦菱。不要这么说,别问我这个问题,除非你真的是这个意思。我是说真的,因为我不会撒谎。就算我知道答案混账无比,但我会说出来的。我想要的……不是一点点,我……我……想要全部。」
我想擦掉脸颊上的泪水,但没有成功。「乌庆阳,我是认真的。如果我想要呢?」
乌庆阳的脸色变了,眼睛闪着光芒。「如果你想要……如果你真的想要……那我就是你的,我已经是你的了。」
我哭得已经坐不直身体,倒在他旁边的床上,仍然把他的胳膊抱在胸前,这是我唯一敢碰而不会让他受伤的地方。
「麦菱?」乌庆阳叫着我,脑袋偏向我这边,但仍然仰面躺着。
「等一下,等一下……」我的脸埋在他的枕头里。
「你怎么哭得这么凶?」
「因为我太开心了。」
「真的吗?」
「是的,真的。」
「你早就知道我对你的感觉,不是吗?」
「不!我当然不知道,我一点儿都不知道,我怎么会知道?」
「我以为这很明显,我为你疯狂了那么久。」
「那么久?哪有那么久?我们才在一起十来天而已。」
「嗯,好吧,也许只有十来天,但你一定可以看得出来。你是我见过的最勇敢、温柔、聪明、漂亮的女人,我怎么会不爱你呢?但我知道,你和我在一起,只是因为你不得不这样,所以我什么都没说。」
「你是个傻子……以为我知道……我是个傻子,所以我不知道。」我又哭又笑,两人的面庞只相隔几个厘米。
「你……我……?」乌庆阳呼吸沉重,但现在脸色稍微红润了些,眼睛流露出赤裸裸的渴求。
「怎么了?」
「我想亲你,可以吗?」
乌庆阳支撑起自己,我尖叫一声反对。
「不!你不能起来,你躺着别动,我来亲你。如果你动得太多,伤口会撕裂,又开始流血。你躺好,我来亲你。」
我俯身靠近乌庆阳,他还在无声地抱怨。我的嘴唇轻轻压住乌庆阳柔软的下唇,缓缓嘬食,力度不轻不重地吸吮,然后再问:「你真的在抱怨吗?」
他气呼呼地说:「如果你吻我,我这辈子都不会再抱怨。」
我差点儿又泪崩,再次贴到他的嘴唇上。当我试图抽身时,他的一只手臂摁住我,紧紧地贴着我的嘴唇,可以更充分地吻我。我的心跳加速,在他嘴唇磨蹭。乌庆阳伸出舌头,沿着我的嘴角滑过,然后咬住我的下唇,轻轻地拉了一下。
我喉咙里发出一声傻乎乎的声音,对着他的嘴笑道:「还不算太糟。」
「还不算太糟,是吧?」他的手勾住我的后脑勺,笑着再次吻了我。「我早就想这样做了。」
「那你为什么没有?」我不得不用前臂支撑自己,以免给他的身体施加任何重量。姿势有些难受,但我一点也不在乎。
「因为我要保持距离。」
「保持距离?你操了我,每一个地方!」我顿时又羞又气又恼,满心不依。
「你以为我不知道吗?但我一直告诉自己,我这么做只是因为你要求我这么做,我没有违背诺言。你不知道我有多想亲你,但我必须克制。如果我亲了你,我肯定没办法继续遵守诺言。我不会放手,永远不会放开你。」
「而我还以为……以为……你是因为……只当我是解决生理需求的炮友!你还怪我不知道你对我的感觉。」我轻轻地吻着他的嘴、下巴和脸颊。
「我跟你说过,我是个傻子!」乌庆阳再次吻住我的嘴唇,渐渐移到脸颊和耳朵,含着耳垂不住吮吸,又对着耳朵轻声说:「我爱你,麦菱。你明白吗?」
我满面通红,软软地说道:「是的,我明白。我也爱你。」
我们吻在一起,他的舌头滑进我的嘴里。我的身体因快乐而嗡嗡作响,双腿之间也有一股压力在收紧,然后我们被门口的一个声音震开了。
「我很确定这对枪伤没好处。」潘宇龙调侃地说道。
我咯咯笑着从乌庆阳身边让开。
潘宇龙走进房间,问道:「我想这意味着你感觉好些了?」
「如果我们没有被打扰,我会感觉更好些。」尽管乌庆阳这么说,但他听起来还是很开心。而且脸红了,笑得像个傻瓜。
「我来看看病人,确保麦菱不需要任何东西。外面有条狗一动不动,每个人都得绕着他走路。」
「哦,让他进来吧!」我下了床说道。
潘宇龙瞥了一眼身后,好像在检查是否有人,然后开门让狗进入房间。「只是不要告诉任何人是我放他进来的。」
狗狗急忙跑到床边,嗅着床垫,呜呜呜嗓子里发出弱弱的叫声。我拉着狗来到刚才躺过的一边,这样乌庆阳也可以拍拍他的脑袋,告诉他一切都好。
看着这一幕,我的鼻子忍不住一酸,说道:「我们必须再做一件事。」
乌庆阳安静下来,问道:「那是什么?」
我的声音里带着笑意,说道:「我们要给狗狗起个名字。」
乌庆阳想了想,说道:「就叫将军吧!」
我一下子就喜欢上这个名字,这只狗以前的主人是名军人,叫他'将军'是最自然而然的事儿。
潘宇龙咧嘴笑着,眼底带着浅浅的狡黠:「你们俩既然有功夫在病床上亲热,又给狗起名字,那意味着事情还是很简单。」
我回以微笑,再次将乌庆阳的前臂抱在胸前。「其实并不简单,但好在我们解决了。」
医生走进来,对我们把将军放进来非常不满。然而,她也没有坚持,几乎立刻开始为乌庆阳检查伤口,然后说道:「我可以给你一些止痛药,很抱歉我们只有这些。如果有人有药效更强的药,他们不会分享。」
「我很好,非常谢谢你,救了我的命。」乌庆阳客气地说道,他看起来仍然很痛苦。
「你明天早上不能旅行,车队到时候肯定会出发,你这个样子走不了,即使躺在车上什么都不做。」医生看起来很担心。
「没关系,我会留下来照顾他。」我立刻说道。
「他需要的不只是你照顾他。」
「我们会没事的,」乌庆阳让医生放宽心。
「我可以留下来再呆一天,包括另外三个人,然后我们会向北出发。」潘宇龙自从医生进来后,就一直在门口靠着,直到这时才开口说话。
医生没有更好的办法,而且认为她的工作已经完成,所以很快离开了。
潘宇龙问我:「你们之后什么打算?」
「哦……我不知道,我们还没讨论过。」我转身看着乌庆阳,试探地问道:「也许我们应该……山里有个地方,我们可以在那里安全待一段时间,至少等你恢复健康后再做具体打算。」
乌庆阳对我点点头,然后看向潘宇龙:「我们会和你走同一个方向,希望大家可以同行。我暂时没有能力保护麦菱的安全,所以我会高兴得到你的帮助。」
「听起来不错,你确定你能在后天早上出发吗?」
「我会准备好的。」乌庆阳的表情不容置疑。
第三十七章 乌庆阳想要的一切都和我有关。 第二天早上,乌庆阳和我终于又单独在一起。车队已经出发,我们和肖台镇的其他人道别。鲍叔和赵悦也来最后一次看望乌庆阳,叮嘱他一定要保护好自己。这里离六零二基地有两三天的车程,不算很近,也不算很远。如果乌庆阳最终想加入他们,我会同意。如果我们住在小屋,我更喜欢。我们离得足够近,可以去六零二基地拜访,确保他们没事。
潘宇龙和麦苗带着将军离开屋子,从我们的车里取些食物并检查周边是否有入侵者。我在乌庆阳旁边,握住他的手。
「你想再亲我一会儿吗?」乌庆阳摸摸我的后脑勺,在我脸颊上亲了一下,又压低声音在我耳边问道,声音浑厚而深情。
现在人群已经散去,他的态度软下来。我轻轻地笑了笑,俯身将吻一下下落在他的唇边。乌庆阳侧过头,舌头探出来,与我的唇舌纠缠在一起。
好一会儿,我稍稍扯开,问道:「我们稍后再吻,现在我想谈谈。」
「好吧,谈什么?」
「你同意我们回那所小屋吗?我们不必去那里,可我实在想不出其他更好的地方。」
「对我来说听起来很完美。没有地方比那里更安全,尤其是我的情况这么糟糕。」
「我也是这么想,我们不必待太久。只要你好起来就行,然后我们可以决定接下来做什么。」
「我们可以做任何事,我唯一的要求就是和你在一起。」
「别净说好听的,我想知道没我的话,你想要做什么。」
「永远都有你,自从你用枪指着我以后,我想要的一切都和你有关。」
「不,我是说一开始你决定去陆堡营,但还没碰到我的时候。」
「没碰到你之前,我根本没想去陆堡营。小蕾不在了,我也不知道要干什么,只是漫无目的地游荡,时刻准备意外比第二天来得更早。」
我刚要反驳,但乌庆阳摁住我,说道:「看到你之后,我很担心,尤其是这个世道。一个人走那么远地的路太危险,所以我决定跟着你,至少有点儿保护。」
乌庆阳垂下眼睛,然后抬起眼睛再次看着我:「当时就是担心你,没有其他想法。知道你要去陆堡营,我就决定一路护送你过去。」
我吸了口气,不可置信地说:「你没有!」
「是的,这并不容易,但我无法忍受你孤身一人走那么长的路。于是我跟踪你,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会恰好出现在那里?」
「你说那是因为我们走的是同一条路!」
「你相信我?」乌庆阳的嘴唇微微抽搐,但眼神依然清醒。
我愤愤不平地哼了一声:「你这个大骗子!」
乌庆阳笑了,伸手抓住我,亲吻我的指关节,一个接一个地亲。「是的,我是个大骗子。可我说你是我所有的考虑时,我一点儿没骗你,而且这一点永远不会改变。」
我心里一阵感动,但我还是坚持问道:「好吧,我相信你。可我还是想知道你的打算,这样吧,假设我决定和潘宇龙在一起,而且不想让你在身边。」
我对他的怒容咯咯笑起来:「那你会怎么做?」
乌庆阳想了想,叹口气,说道:「我可能会回到那所房子。我很喜欢那里,如果你让我带走狗,我会带他回去。我也会加入潘宇龙一直在谈论的那个网络,如果他需要我,我可以成为一部分,帮助那些需要帮助的人。我想一旦我恢复,可以做些有意义的事,这比无所事事要好。」
我瞪大眼睛,兴奋地问道:「真的吗?你会这么做吗?」
「是的,怎么了?」
「因为我也这么想,我喜欢那间奇怪的小房子。但我不想与世隔绝,只是躲起来过日子。我想……如果可以帮助别人的话,就像潘宇龙现在正在做的,我和你加入他们,我们可以……做点……有意义的事情。」
乌庆阳的嘴角上扬:「那真的是你想要的吗?你不是因为我想听才这么说的吗?」
「不!我是认真的。自从陨灾以来,我一直躲着,好像每天都只是为了活下去,我不想再这样了。昨天看到你差点死了,我忽然意识到我想活下去,真正地活下去。我想每天早上和你一起醒来,做点儿除了生存之外的其他事情。我想种菜、想养鸡,想让一些东西生长起来。我想多认识些人,多做些事,还想再交几个朋友……我想找到森林里还活着的每一只鸟,想在晚上听虫子的声音,想看日出日落的颜色。我想在我们做爱的时候吻你,我想和你……生个孩子。」
当我意识到自己不假思索地说了什么时,不得不补充:「我是说,如果你愿意的话……如果我们可以的话。」
乌庆阳无言地盯着我很久,然后他的脸垮下来,颤抖地说:「麦菱,我也想。」
「你是认真的吗?」
「是的,我是认真的,我想要全部。」
「全部?」
乌庆阳情绪激动,好一会儿才能说出话来:「我曾经以为保护蕾儿是我活着的唯一动力,后来她死了,我生命的意义也就到了头。蕾儿死后那段日子,我每天过得浑浑噩噩,没有方向,没有目标,更没有希望。我以为这辈子也就交代了,但是我错了。生命没有结束,而且又恢复生机。这一切都是因为我遇到你,我想活下去,想和你一起活下去。」
我躺倒在乌庆阳身边,流着眼泪,发誓一定和这个男人好好活下去。
两天后,我们一行六人继续向北出发。乌庆阳仍然很痛苦,行动也不方便,但他坚持说已经为出发做好准备。我们不能再耽误潘宇龙的时间,他们走的路比我们长。
我们需要躲过蝗匪的视线,而且不停寻找汽油,所以行程很慢,但我们最终到达了目的地。在通往小屋土路的尽头,我们和潘宇龙一行人在树林边缘与他们道别。我们计划好如何进行交流,如何在指定地点留下便条,这样我们也可以成为这个互助网络的一部分。
当潘宇龙的越野车消失在视线之外时,我开车沿着树林里的小路走上山,乌庆阳懒洋洋地坐在副驾驶座上,狗狗躺在他脚下的一堆毛巾上。离小屋越近,我没来由得越紧张。树林里一片寂静,方圆几十里内似乎没有人,但我们无法知道那所屋子是否还会像我们离开时一样无人居住。当我们到达小路的顶端时,奇怪的房子仍然矗立在一边,上面装着太阳能电池板,后面是仓库。
看起来很安静,和我们离开时一模一样。
我们下了车,乌庆阳一脸严肃,单手里拿着猎枪,时刻准备射击。我打开门,里面没有人。狗狗开心地叫着,跑进屋子径直走向柴炉前的小地毯,用前爪挠了几下,确保地毯完好无损。
我转身对乌庆阳微笑,俩人眼神交汇的那一瞬间,彼此心里都不约而同地泛起一阵涟漪。自从离开肖台镇,我第一次感觉像回了家。
第三十八章 乌庆阳的伤口渐渐愈合。 两周后,我给乌庆阳的伤口涂上抗菌药膏,他显得很不耐烦。
伤口已经基本愈合,只留下了一条红肿的疤痕。三天前,我拆了线,皮肤还好,但我仍然担心里面的愈合情况。除了乌庆阳感觉到的疼痛和他使用肩膀的能力,没有其他方法可以知道究竟如何。乌庆阳总说没事,但我知道他还是很疼。要恢复到以前的状态还需要很长时间,甚至有可能永远都不能像以前那样使用肩膀。
「表现挺好,看上去愈合得不错。」我的双臂环住乌庆阳的后脖颈,主动献上一个香吻。
「告诉过你没事的,不会感染的。」乌庆阳捧着我的脸,含着唇瓣吮了又吮。厚实的舌头迅捷地撬开我的牙齿,灵巧地钻入口腔,舌尖勾起舌头,紧紧缠绕在一起,吻得激烈又放肆。
「目前看还好,但你这可是枪伤,不会一夜之间就好起来的。」我扯开嘴唇,说道。
明明只是想给乌庆阳一个安慰的吻,却演变成爱欲。我想让他停下来,可乌庆阳亲吻的动作却更剧烈,两只手也不受控制,将我的短袖撩起来。我的胸口一凉,两颗乳房弹跳出来,毫无遮掩地露在他跟前。乌庆阳情不自禁咽了咽唾沫,眼神有些痴迷。我慌慌张张想把乳房捂起来,乌庆阳自然是不让,揽着我的背将我靠近。
「那只是一把小口径的手枪,而且子弹没有进去很深。没事的,麦菱,我已经恢复了。」乌庆阳不耐烦说着,双手抓在乳房上。
乳房被乌庆阳握着把玩,一股酥麻的痒意也跟着从尾椎骨一节节上蹿。我既羞臊又紧张,说什么也不能和乌庆阳亲密,带动伤口可就得不偿失了。乌庆阳发现我想挣开,立刻按着我的脊背,大掌将我的两只乳房拢到自己跟前,嘴巴含住一颗粉红的乳头,先是轻轻嘬了一下,然后加重吮吸的力道。
「你这对奶子,又大又圆,又白又挺。第一次见着时,我就想揉到手心,吃进嘴里!」乌庆阳掌心滚烫,拇指不住摩挲着粉嫩的乳尖。
仔细想想,他确实非常喜欢我的胸,每每握住就舍不得松,直到白皙的乳房上全是他的指印和齿痕。我的嘴角噙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说道:「我竟然这么大本事,不过胸前两块肉,都能勾引有妇之夫神魂颠倒。」
没想到随意的调侃触动乌庆阳,他不满地说道:「这是在嫌弃我么?」
说着,双手握住我的腋下,将两个乳房向中间聚拢,张大嘴同时叼起已经红肿的乳头,又嘬又咬一通。以前也罢了,现在不能让乌庆阳这么继续胡闹。
我不停地扭着身子退开半步,然后捧住他的脸,说道:「不行的,你的肩伤还痛着呢。别以为可以假装没事儿,我非常清楚你到底痛不痛。我不会因为你的固执和男子气概,让你过度劳累。」
「这与男子气概无关,与我已经很久没有操你有关。」乌庆阳有些气急败坏。
我笑了,抚摸着乌庆阳赤裸的胸膛,享受着他皮肤、乳头和胸毛的感觉。他躺在床上,只穿着内裤。我穿着这栋房子前主人的一件大码衬衫,手滑到乌庆阳的腹股沟,隔着内裤按摩。
「我一直在尽力照顾你。」
「我没有任何抱怨。」乌庆阳在我的手下变粗变硬,腰腹配合手掌撸动的节奏向前顶弄。「但我爱你,某个奇迹发生,你也爱我。可因为这该死的枪伤,你不允许我操你,这足以让一个男人疯狂。」
「耐心点儿,又不是永远都会这样。」我俯身亲吻他,吐出舌尖软软地勾着他的嘴唇,浅浅地吮吸。
「感觉就像永远。」乌庆阳竟然有些孩子气。
「这和你的安危有关,我不会冒险。」我仍然隔着内裤爱抚着他。
「我知道。但如果我只是躺在这里不动呢?你可以骑在我身上。」
我妩媚地咯咯笑着,贴在他的嘴唇,细碎的亲吻沿着脸颊缓慢滑向脖颈,顺着瘦削的锁骨向下探索,说道:「当然不可以,我太了解你。你根本无法保持静止,肩膀抵在床头用劲儿,然后受到更大的伤害。」
我的手伸到他的内裤里,握住粗壮的棒身,慢慢地套弄起来。
乌庆阳发出嘶嘶声,难掩舒爽地喘息:「我会安静不懂的,我保证。」
「你会还是不会没关系,而我肯定不会冒这个险。」我拉扯他的内裤,乌庆阳顺从地抬起臀部,脱了下来。
「如果你停止抱怨,我会为你做点其他事。」我假装一本正紧说道。
乌庆阳眼睛里充满欲火,问道:「什么事儿?」
我没有回答,只是低头看着肉棒在我面前如生龙活虎一般又硬又热、青筋毕现,散发着一股让人无法自持的男性味道。我心里有了个大胆的主意,于是跪在他的腿间,轻轻地套弄几下,伸出舌头在马眼上轻轻拍打,又温柔地舔了舔胀到有些发紫的龟头,这才张开小嘴慢慢地含下去。我一边用手套弄,一边殷勤地吸吮,另一手绕到乌庆阳胯下,爱抚起激动得有些发硬的睾丸。
「爽啊……」乌庆阳舒服得倒抽一口气。
我不是第一次给乌庆阳口交,他也为我口过,而且手口并用。两个人都非常喜欢。我猜被服务的销魂感觉应该是想通的。那种源源不断的快感实在太强烈,让人爽到无法思考。
我嘬起小嘴含着龟头吞吐几下后,手指继续上下套弄,舌头又沿着肉棒灵活地舔了一圈。接着,我侧着脸靠近乌庆阳的腿间,舌头在腿根上游移几下后,在睾丸上绕来绕去,特别享受两人亲密的性爱。我给他口了一会儿,直到看着肉棒的角角落落被唾液浸润得彻彻底底,这才是带着妖娆和淡淡的挑逗,向上和乌庆阳对视。
他的脸上满是餍足和欢喜,双手放在我的脑袋上,舒服得双腿发抖,我却在这时忽然停了下来。乌庆阳还没有满足,就在他愣神之际,我慢慢拉下衣服,一对乳房弹跳而出,被乌庆阳刚才又揉又捏,这会儿小乳头已经挺立发硬。
虽然刚才有了这个主意,但我从来没有做过这么露骨的事儿。我害羞地捧起一对让他疯狂的乳房,身子往前靠上乌庆阳的腿根,将布满自己唾液的硬挺肉棒放在饱满的双乳之间。两只手往中间挤压,手指交叉扣住软绵绵的乳房,有些生涩地夹住他的肉棒,慢慢上下滑动乳房。
乌庆阳的肉棒刚才被我吃到嘴巴里,又吸又嘬,不仅完全勃起,而且上面全是唾液,起到绝佳的润滑作用。紫红色的龟头时而淹没在洁白的乳房之中,时而突破双峰探出头,在绵山柔谷间来回穿行,强烈的视觉冲击让我都有些发昏,比起真实的做爱也差不了多少。
乌庆阳也是一眼不眨盯着肉棒被硕大的乳房紧紧地夹住,声音都有些发颤:「菱儿……我的小菱儿……舔、舔几下……」
我的呼吸顿时一顿,脸上布着一层动情的红晕。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顺从地做这些放荡的事,但我确实不加思索地微微低头,双乳继续有节奏地上下滑动,伸出粉嫩的舌头,轻巧而又十分仔细地在马眼上打转。乌庆阳舒服得享受了好一会儿,我顺势嘬住龟头没有松口,而是紧紧含住龟头一阵吸吮,然后用力地来回吞吐,头部前后摆动,长长的头发也随之被前后甩起。
「我,我要射了……」乌庆阳闷吼一声提醒我。
我更加用力和快速的吞吐,乌庆阳也随之挺着腰胯部往前一送,在我的嘴里直到顶着喉咙深处。我没有闪躲,更没有吐出肉棒,而是停止头部的前后运动,小嘴紧紧含住肉棒。他的全身肌肉突然一阵痉挛,一股股粘稠的精液从马眼里有力地喷了出来。
我一时间被呛得有些难受,但仍然没有把肉棒吐出来,而是加快小手套弄的力道,将龟头喷出的所有精液全含进口腔里,就是肉棒退出来也没有漏出来一滴半滴。乌庆阳松了劲儿,坐回到沙发上,内裤还挂在小腿处,肉棒也没有彻底疲软下去,湿漉漉的半翘着挂在胯间,脸上带着放松和舒爽。
我禁不住调戏道:「乌庆阳,味道真好呢!」
第三十九章 乌庆阳记住的宋词。 又过了两周,乌庆阳不会再每次活动肩膀时皱眉抽嘴角。伤口已经愈合,看起来不再那么僵硬。乌庆阳一直在努力锻炼肩膀,活动范围几乎已经恢复,几乎。
我花了一下午的时间洗衣服,乌庆阳坚持要帮忙,我看不出有什么理由拒绝,让他负责晾晒。洗完衣服后,我们安静地吃了一顿晚餐,有炖菜、玉米面包和啤酒。
乌庆阳说他要睡觉前洗个澡时,我知道他在想什么。事实上,我也觉得是时候了。
乌庆阳看起来还好,几天前我们收到潘宇龙的来信,提到有人会路过我们的通讯点。他将在一周后过来,看看我们的情况,重点关心乌庆阳是否好转。如果乌庆阳已经恢复,至少差不多和其他人一样好,我们也许会被分配一项任务。
我期待着这一天,当然,这不是我唯一期待的事情。我一直都很担心,如果只因为两个人欲火高涨而造成乌庆阳的伤口破裂,我不会原谅自己。所以,我努力保持耐心,乌庆阳也像我照顾他一样照顾我。但现在情况不一样,已经一个多月,乌庆阳恢复得很好,没有理由阻止和他做爱。我静静地躺在床上等他,乌庆阳走进卧室,身上有肥皂和牙膏的味道,还有淡淡的乌庆阳的气息。
他站在床边,饥渴地问道:「你今晚不会再拒绝我了吧?」
我笑了,主动掀开被子,露出一丝不挂的胴体,甜腻腻地说:「我不会拒绝你的。」
乌庆阳解开腰间的毛巾,然后翻身将我压在身下,眼神有些凶地盯着我,说道:「这次一定要尽性,我快忍出内伤了!」
也不等我反应,他就急切而热情地吻我,舌头搅弄我的嘴唇和口腔,占有欲十足。两只手也没闲着,在我身上不停游走。胯下的肉棒抵住我的阴阜,急促的呼吸带着男人的欲望铺天盖地向我袭来。我本就情动,内心的狂野一下子燃烧起来,阴阜里里外外已经非常湿润,简直就像一汪汨汨淌水的细泉一般。
乌庆阳揉捏乳房的手掌滑向肉臀肆意揉搓,急切地说道:「你的小逼还是这么多水。」
我紧紧地搂着乌庆阳,扭动着屁股与他厮磨,嘴唇贴在他的耳廓,对着耳朵里面呼出些暧昧的热气,说道:「插进来吧!」
「哦,宝贝儿,我一直都在想你,我太想你了。」
乌庆阳毫不迟疑地提起我的两条腿,向两边大咧咧地分开,几乎扯成直线,白皙嫩滑的阴阜以及淫水四溢的花唇完全暴露在他的眼底。又粗又硬的肉棒调整好方向,坚实而圆滑的龟头直直抵住湿漉漉的小穴,撞开外翻的花唇长驱直入。密密麻麻的快感充盈在花穴甬道之间,我感觉比过去还紧,整个脊背一下子挺直起来,好像他完全填满了我,全身上下的感官细胞一股脑地往两人交合处游走。
乌庆阳张开嘴含住一个挺立的乳房,将半个乳峰纳入口腔,像婴孩吸奶似的用力吸吮肉粉色的乳尖。身下的肉棒不断摩擦剐蹭着穴肉,毫不怜惜地顶弄层层叠叠的肉壁,每一下都带来战栗的快意。偶尔龟头触到穴内深处某个地方,惹得穴壁收缩,淫水一股股喷出往外冒。
「啊……天啊……乌庆阳……再深一点……乌庆阳……」我放声浪叫,弯曲膝盖,不停摩擦臀部。敏感的肉壁不停绞紧侵入的肉棒,不给乌庆阳留下半点退却的缝隙。
乌庆阳松开被啃吸得发肿的乳头,晶亮的眸子发出野性的光芒。他又回到我面前,叼起我的一片嘴唇轻轻啃咬,沉声问道:「我是谁?」
「你是乌庆阳,亲爱的乌庆阳,」我不假思索答道:「嗯……小心点儿……痛啊……」
乌庆阳停住身下的动作,牙齿咬在我的嘴唇上,又使劲儿咬了一下。
我不知道他玩的是哪出,只能带着哭腔恳求:「乌庆阳……你干嘛啊……快点儿……我以为你也想要呢……」
「嗯?还是乌庆阳?」他好心提醒,问道:「谁在操你的逼?想好再回答。」
说完,粗长的肉棒猛得砸向嫩穴深处,忽然的撞击让我差点儿从床上弹起来。我思索了一会儿,这才意识到养伤时的随口调侃竟然让乌庆阳如此介意,记在心里直到现在,真是又好气又好笑。。
我试探着说:「乌庆阳……嗯……庆阳……老公……」
话音刚落,抵在嫩穴深处的肉棒就膨胀一圈,将紧窄的甬道撑大几分。乌庆阳再次加快操弄的速度,伸出舌头舔舐已经红肿的嘴唇,带着不容拒绝的语气道:「再喊一遍。」
果然如此,我颤巍巍喊道:「老公……庆阳……嗯……好老公……你饶了我好不好?」
乌庆阳肌肉紧绷,全身发力。又快又狠的顶弄加深刮擦最敏感的地方,淫水四溢的花穴咬紧肉棒,沉甸甸地往下坠,一股暖意不受控制地上涌。
「操……哦,操……你感觉到了吗?麦菱。」乌庆阳急促地问道。
「是的……哦,天哪,感觉太好了,老公,继续!」我情动不已,眼神朦胧含泪,双颊泛着红潮,两道眉毛皱成一团,手指抠住乌庆阳的后背。
乌庆阳听见这话更是亢奋得不得了,又将我的长腿往前反折,结实精壮的腰杆打桩似的耸动,一次比一次凶狠地往里嵌。我的膝盖抬得更高,让他更深地插入。原本不住开合的小穴,每次都在他深深顶入时紧紧夹住。
「没有什么比进入你的身体感觉更好了。」乌庆阳拍了拍来回乱晃的乳房,越发凶狠地深插起来。硕大坚硬的龟头带着一股不常见的蛮力,顶在深处挤出花汁,身下没一会儿就泥泞腻滑,身上和床单上一片湿濡。
随着他上上下下地操干,我只觉身子越来越轻,整个人都轻飘飘的,头脑一阵混乱,身体哆哆嗦嗦地承受着乌庆阳的撞击。「天哪,你好大啊,太猛了……受不住……轻点儿……」
乌庆阳兴高采烈地哼了一声,不停地挺动腰杆,加快节奏顶弄稚嫩的蜜穴。大掌一刻也没有消停,揉捏一对白花花透着嫩粉色的乳房。
我拱起背都迎上来,不停娇声吟叫着:「是的!就这样,庆阳,多做几次。」
「你喜欢这样吗?」他满头大汗,低头对我微笑:「我知道我的小菱儿喜欢猛操。」
我咯咯笑着,发出愉悦的呻吟声。乌庆阳越来越用力,床和身体都摇晃起来。我的手臂搂住他,跟着他扭动臀部,身体发出淫靡的拍打声,直到高潮在我体内猛烈地盘绕并释放出来。
我尖叫起来,快感在体内迸发,乌庆阳也快要失控了。我紧紧地抱住他,高潮让我喘不过气来,断断续续说着:「别拔出来……庆阳,求你……别拔出来。」
乌庆阳低下头,臀部摩擦着我,失去了控制,一边射精一边嘶嘶地说:「爱……你……麦菱。」
当乌庆阳放松下来时,我像八爪鱼一样环抱着他。我们俩都在喘气,他搂着我又说了一次:「爱你。」
「我也爱你。」
「你确定吗?」乌庆阳俯身凑近,舔舐着我的颈子和耳垂,声音低哑地问道。
我明白乌庆阳在顾虑什么,亲亲他的头顶,宽慰道:「我知道现在生孩子也许不是好时节,但生孩子从来没有好时节,有没有陨灾都一样。」
「我就是担心你的安危,万一……」
「天啊,女人在医院才生了几年孩子,过去几千年谁不是在家生的,还不是走到今天。万一的事情多了去,没那么可怕,而且很可能给我们带来的麻烦还没带来的好处多。」我拍拍他的面颊,让他安心。
乌庆阳沉默了一会儿,忽然笑了,「知道么,你那本《宋词》我看了忘、忘了看,前前后后就记住一句:'明日风回更好,今宵露宿何妨?'作者和题目通通都不记得,神奇的是这一句你念过一次就刻在脑子里。我当时在想,这男人如此豁达洒脱,处境那么艰难还能看得那么开,身边肯定有个心爱的女人不停给他鼓劲儿。不然,他早活得像个行尸走肉了。」
我开始还纳闷乌庆阳怎么挑这会儿东拉西扯,说到最后才发现他在有感而发,心里很是激动,说道:「啊呀,宋词真有这么大的影响力。」
「可不是……我说过很多次,没你我坚持不了这么久。」乌庆阳把脸埋在我的颈窝里,紧紧地抱住我。
我对他的夸赞又有些不好意思,嚷嚷着:「我也希望和你在一起。」
乌庆阳吻住我,说道:「希望很好,你很好,所以你就是希望,我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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