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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世海棠之希望】**纯爱**(8-11)作者:流金岁月

海棠书屋 2025-04-25 19:51 出处:网络 编辑:@海棠书屋
【末世海棠之希望】【末世海棠之希望】纯爱(8-11)作者:流金岁月末世海棠系列(一)2025年4月24日首发禁忌书屋(授权代贴,转载请注明作者和出处。)第八章 乌庆阳会在不经意间展现出关心和体贴。我们
【末世海棠之希望】


【末世海棠之希望】纯爱(8-11)
作者:流金岁月
末世海棠系列(一)
2025年4月24日首发禁忌书屋
(授权代贴,转载请注明作者和出处。)

第八章 乌庆阳会在不经意间展现出关心和体贴。

我们从药店出来时,天空下起大雨。

陨灾后的一年里,全球一半地区都遭受酸雨的侵袭。陨灾前我从没经历过酸雨,但知道现在的雨水没有以前那么清新干净。空气中充满臭鸡蛋的味道,令人作呕的暗淡云团永远不会消散,整个天空都被染成锅底一样的黄黑色,连带着雨水也脏得要命。

这么多年过来,打在皮肤上的雨滴不像以前那么恶心。我快步跑向车子,车顶可以保护我们,但车窗玻璃合不上,大风时不时会把雨水吹进来。

「讨厌啊!」我擦去脸上的雨水,下意识看着我的手。这会儿已经比刚开始那一年好多了,至少没有被雨水中的烟尘弄得黑乎乎一片。

「天已经快黑了。」乌庆阳用衬衫擦擦脸,关切地说道:「我们找个房子,然后就地休息吧。」

「行,就怕这里没有完整的房子,走了这一路都被地震毁完了!」

我们开车穿过镇子中心,很快来到一片住宅区。到处都是残墙断壁,又走了二十分钟才终于找到一个状况稍微好些的别墅区。我浑身被雨水浸透,冷得发抖。乌庆阳缓缓经过五六栋在我看来过得去的房子,却没有停留驻扎,不知道在找什么。

「这些房子有什么问题?」我不解地问道。

他探着头,透过雨水和昏暗的前方凝视,然后说道:「我希望找到一个更安全的地方,这样你今天晚上就能睡个整觉了。」

看着乌庆阳认真的样子,我顿时胸口一紧。这个男人总是面无表情地透出一股凌厉凶狠的气息,但也会在不经意间展现出关心和体贴。我心里暖暖的,差点儿忍不住上前抱住他亲一口。

可能感觉到我的情绪变化,他紧张地看我一眼,问道:「怎么了?」

见我没有回答,他更粗鲁地问:「究竟怎么了?」

我清清嗓子,说道:「没什么,咱们试试前面的山头吧。那个地方的景色很好,所以可能建有更大更结实的房子。」

乌庆阳按照我指的方向开车,我们发现一栋两层小楼,周围都是枯死的松树。这是我们目前发现的,受损程度最小的房子。他把车停在附属车库前,下车走到车库的一侧,透过窗户往里看。

「又怎么了?」我浑身湿透、精疲力竭,对乌庆阳之前表现出的体贴周到已经没那么感动了。

「没什么。车库里没有车。」

「我们现在不需要汽油。」

「我知道,你待在这里,坐到驾驶座。」

我没有掩饰不耐烦,说道:「天啊,你还检查什么,我们干嘛不能进屋呢?」

「我们当然要进屋,不过你在这里等着,我马上就来。」

在我争辩之前,乌庆阳消失在房子后。我变得更加焦躁不安,嘟囔着乌庆阳令人讨厌的习惯。这时,我面前的车库门忽然打开一条缝,接着乌庆阳的双臂抬起车库门。

他挥手让我开车进车库。

「这样车子就不会淋到雨,而且也不会被人看见。」乌庆阳边说边把车库门关上。

「聪明。」我的称赞有些勉强,但很真诚。

乌庆阳又轻轻嗯了一声。

我们从车上拿出晚上过夜的必须品,然后走进主屋。雨水从湿漉漉的头发上滴落下来,走路时鞋子发出吱吱声。真希望这里能找到可以换洗的衣物和毛巾。不过,住户在离开前肯定有时间收拾行李。我们没有发现任何食物或个人物品,但家具和许多厨房用品还在。我爬上二楼检查卧室,一共四个卧室,但没有一个有两张床。

「我一会儿搬张床进来。」乌庆阳抹了抹头发上的雨水,不觉得是大问题。

「真有必要吗?我想我们可以用两个房间。」我认为自己的主意更简单。

「不,我们得睡在同一个房间里,这样我才能堵住门。选一个就行了,随便选哪个。」

我走进主卧,这是最大的一间,有张很大的床,窗户下面有一把躺椅。

「别搬了,床这么大,我们两个都可以睡。」我一屁股坐在躺椅上,累得精疲力竭,动都不想动。

乌庆阳皱起眉头,显然不同意。

「乌庆阳,没关系。谁还在乎共用一张床?我们在外面露营的时候睡得更近。我们都已经很累,我不会让你费劲去搬床,更不会让你睡在躺椅上,所以要么共用这张大床,要么我们再轮流睡。」

乌庆阳嗯了一声,但我已经明白这是同意的意思,所以我起身整理过夜需要的食物和衣服。他沿着房间的周边走了一圈,检查窗户、打开衣柜,又挪动躺椅。

我拿起一条床单裹住自己,问道:「乌庆阳,你看我们能在屋子里生火么?」

乌庆阳耸耸肩,说道:「可能吧,只要木头是干的,就会燃烧。」

「咱们烧一会儿吧,」房间里不冷,但我因为被雨淋透而发抖。「就一会儿,只要能把汤热暖和就行。」

乌庆阳犹豫了一下,点点头,「我想可以吧,在黑暗和雨中,没人能看到烟。」

我忍不住拍拍手,咧嘴笑道:「太棒了!」

我走到背包旁,拿出早上搜罗出来的一件衣服和裤子。我想也没想脱下湿牛仔裤,换上干爽的瑜伽裤。无意中瞥了乌庆阳一眼,发现他正在看着我,但立刻转过身抓起衣服的后脖领,从头上一把脱下来。我有些不好意思,背对他脱掉衬衣和背心,换上干净的套头衫。我把两个人的衣服和裤子收集起来,挂在窗户边。虽然在下雨,但吹吹风过一夜应该能干。

做完这一切,乌庆阳已经用几根木头生起一堆小火。我打开两个罐头,把它们倒进锅里。罐头的包装上写着蔬菜牛肉汤,而且是浓缩的那种,里面有大块的肉和蔬菜,味道应该不错。我又跑下楼去厨房拿了两个碗和勺子,这样就不用从锅里直接吃东西了。等到乌庆阳将食物煮热,两人坐在渐渐熄灭的火堆前,吃完一顿丰盛的晚餐。

外面虽然下着大雨,但我们呆在一个不透风不漏雨的房子里,穿着干净舒适的衣服,而且还有个饱饱的肚子,既暖和又满足,实在是非常幸福的生活。我在火光中给了乌庆阳一个惬意的微笑,他也几乎回以相同的微笑。

「先别堵门,睡觉前我得再去趟卫生间。」当然不是真正的卫生间,抽水马桶早就不能用了。

「是的,我也是。我比平时喝了更多的水。」

「我想这是件好事。」我站起来,伸了个懒腰。

没别的事可做,我扑通一声倒在床上,盯着天花板,享受着饱腹的感觉。乌庆阳的眼神追随着我的动作,但我看不懂他在想什么。

乌庆阳起身拿了一个塑料袋走到床边,说道:「在那家药店找到的,我们可以尝尝。」

他把几包色彩鲜艳的糖果倒在我旁边的床上。我倒吸一口凉气,双手紧握。

糖果,糖果!

乌庆阳有些不好意思,说道:「巧克力是不能吃的,但其他可以试试,我打赌有些糖果能放一辈子。」

我咯咯笑着撕开一包五颜六色的豆豆糖,它们像鹅卵石一样落在被褥上。我们互相对视,然后把糖果放进嘴里。

「哦,天哪,太好吃了。」我呻吟着,一边嚼一边向后倒去。

乌庆阳又嗯了一声。

我没管他,甜味通过舌头上的味蕾转化为神经信号,再传送到大脑。我可能又长长呻吟一声,没人这时候能忍得住!我已经很久没吃过糖果了。

乌庆阳打开一袋软糖,吃了一颗,嚼着嚼着就做了个鬼脸。「味道还行,但真的很硬。」

「嗯,可能放的时间长了,所以有点儿难嚼,但还是很好吃。这里还有好几个棒棒糖,包装的很严实,应该不怕放。我们应该留着,一点点吃,这样每天都可以有一点儿小零食。」

乌庆阳点点头,两个人一起躺在床上,默默地品尝糖果的甜美。

我忽然有感而发:「感觉就像过年一样。」

乌庆阳扭过脸转向我。

我笑着解释道:「过年的那种感觉,嘴里充满甜味,胃里撑了太多年夜饭。你知道吗?」

「是的,感觉就像那样。」

「你过年的时候,逛过肖台镇的庙会吗?」

「哦,当然。在肖台镇,这可是一年一度的大事儿。每个人都会打扮得漂漂亮亮,到城隍庙门口,看浓妆艳抹踩高跷的人游街。」乌庆阳的嘴角上扬,露出一种微笑的样子。「小时候我们总是聚在一起,仔细盯着那些游街的人,如果认出谁在装扮谁,都会扯破嗓子大喊大叫。」

我咯咯笑着,又抓起一颗糖豆,没有立刻咬碎,而是含在嘴巴里。「我去的时候也还那样儿,而且越来越夸张。哇,庙会那天,全镇子的孩子都出来玩,街上水泄不通,走路都不可能。」

「你也加入了吗?」

「没有。我搬到肖台镇时已经十二岁,第一年我谁也不认识,之后就太老了。」

「我似乎记得很多中学生在庙会上蹿下跳。」乌庆阳侧过身,在昏暗的灯光下,他看起来放松、温暖、非常性感。

「我知道。」我笑起来,说道:「他们都在用过年的由头逃避上补习班,但我从来没有这样做过。我很乖的,大人让老老实实学习,就会老老实实学习。」

乌庆阳嗯了声,这次我意识到他真的在笑。「我知道那个补习班,我小时候也上过。在肖台镇可谓大名鼎鼎、历史悠久呢!」

「你是说你上过补习班?」

「是的,你奶奶还是补习班的一位老师,她是一个好老师。」

「可不么!」我说着说着就有些难过,回想起往事,心脏不由一阵抽痛,爱和悲伤在我胸口同时涌出来。

我们沉默了一会儿,直到乌庆阳盯着天花板,缓缓说:「我以为将来某一天也会带小蕾去那个补习班,这样你奶奶可以教她识谱唱歌。她一直喜欢音乐,假装自己是舞台上的大歌星。」

我的喉咙哽住,担心地看了眼乌庆阳,他脸上有那么一瞬间的扭曲。乌庆阳爱他的女儿就像我爱我的奶奶一样。不久前,他也失去了心爱的人。

我对失去已经非常麻木,但没有乌庆阳那么严重。也许是因为我的爷爷奶奶恩爱有加,而且享受过大半辈子的富足生活。蕾儿不一样,她还是个孩子。我想知道乌庆阳是否还能为女儿的离去而难过。也许他已经走出悲伤,也许他再也不知道该如何悲伤。

这是陨灾后,我们失去的一部分。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担心自己无论说什么,乌庆阳都会退缩,再次紧紧封闭住自己。我不希望发生这种情况,所以我握住他的手,十指缠绕,然后捏了捏。他没有回应,但也没有抽开。我不想让他陷入沉默,所以率先找些轻松的话,打破紧张的气氛。

「你过年那些天,有没有在大街上摆摊儿卖过东西?」

「哦,当然,」乌庆阳听起来又放松下来。「年轻时,我会批发一些牛仔裤。后来开了修理铺,就将店里每年没用完的机油、各种农机的零部件拿出来卖。」

我想象着乌庆阳在大街上叫卖牛仔裤,配上他现在干巴巴的语气,忍不住笑起来。

「那你呢?你们家卖什么?」

我侧过脸,回答道:「这是爷爷奶奶最喜欢争论的话题,爷爷想卖菜卖鸡蛋,奶奶想卖窗花和荷包。不过,他们总是把麦苗和我打扮得喜气洋洋。奶奶有一件旧的红袍子……我不知道那是什么,但非常花哨。红色天鹅绒配着金色镶边,还有一串串闪亮的珠子。我从没见她穿过,大小却非常适合我。爷爷奶奶摆摊儿的时候,我打扮得像个会移动的珠宝箱,把头发卷到头顶,画上深色眼线,涂着口红,大声吆喝。」

「我敢打赌你看起来很漂亮。」

「我也这么认为,还拍过一大堆相片和视频。」我轻声笑着,眼睛始终盯着乌庆阳。「我不知道奶奶是怎么想的,让我打扮成那样。不过他们从来没说什么,反而很喜欢。」

乌庆阳这次笑了,真的笑了,我以前从来没见他笑过,我们还有糖果可以吃。

那一刻,我尝到幸福的滋味。

第九章 乌庆阳硬着,真的很硬。

我在半夜醒来,身上盖着被子,温暖而舒适,周围弥漫着乌庆阳的味道。我甚至在睁开眼睛之前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乌庆阳和我一起躺在床上,说了一会儿话,然后睡觉。虽然开始睡在床的两边,但现在我依偎在他身边,静静地蜷缩在乌庆阳的怀里。我希望是他向我翻身,但我睁开眼睛时,明白事实并非如此。我们躺在乌庆阳一边,意味着是我挪过去拥抱他。

乌庆阳睡得很香,鼻翼间喷发出缓慢而灼热的气息,淡淡的胸毛搔着我的额头。如果他醒来发现我们这样搂在一起,不知道会不会发火儿。鉴于上一次近身接触,我估计他不会喜欢。我尽可能小心翼翼抽身,但他的手臂紧紧搂着我,在睡梦中喃喃自语。

我静静躺着,直到他放松下来,然后再次试图抽身。这次我成功了,翻身躺到我那一半的床上,侧身蜷缩背对着他。这里没有乌庆阳的怀抱温暖舒适,但我必须待在这里。

当我再次醒来时,已经快天亮了。我们又依偎在一起,乌庆阳抱着我,坚硬火热的身体紧贴我的后背。我睁开眼睛,发现这次是在我这一半的床上,他是那个翻身的人。我稍稍安心,就算乌庆阳醒来,也不会和我生气了……然后我意识到另外一件事。

乌庆阳硬着,真的很硬,而且还直直戳着我的屁股。

他穿着我为他找的运动裤,布料质地宽松柔软,我能感觉到他压在我屁股上的形状。我的裤子很薄,所以能感觉到一切。

乌庆阳的一只手臂抱着我,脸颊就在我的脑后。呼吸拂过我的后颈和耳朵,我能闻到他的味道,感觉到他的欲望。他在睡梦中扭动身体,轻轻地顶着我的屁股。我心头痒痒的,双腿之间很快湿润起来,不得不忍住愉悦的呻吟。我需要离开这张床,不能让自己继续这种感觉,在乌庆阳睡着的时候不行。

我非常轻柔地试图移动抱着我的手臂,乌庆阳咕哝着,反而把我抱得更紧,再次贴住我的屁股。我的脸颊火辣辣滚烫,呼吸跟着长短不均,阴阜酸痒悸动。我以为乌庆阳是个浅睡者,为什么他还没醒来,还没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吗?我知道乌庆阳不是故意的,这是他在睡梦中不由自主的身体反应。可他还是反应了,而且非常性奋,紧紧地贴着我。

我的身体也不觉得有什么问题,甚至激动得忽然抖了下,血液在血管中奔流沸腾。

我浑身紧绷,额头上渗出一层细密的汗珠,紧咬着牙关不让自己发出任何声音。稍等一会儿,才再次试图移开他的手臂,希望可以顺势离开床,但他仍然使劲儿搂着,不让我这么做。

乌庆阳附在我的耳畔边,嘟嘟囔囔发出似梦呓般的声音。虽然不成句子,但听起来像是反对我离开他的怀抱。我扭动一下臀部,他低声呻吟,磁性的嗓音里带着几分沙哑,竟有种蛊惑人心的力量。我靠得更近,乌庆阳也在睡梦中往前一顶,坚硬高耸的肉棒几乎陷入我的臀瓣中间,勾得我面红耳赤。

天哪,这感觉真好。

然而还没享受多久,我忽然感觉乌庆阳的动作没有那么轻柔,而且整个身体都紧张起来。我立刻意识到他醒了,赶紧闭上眼睛,放松身体。如果我们俩都醒着,乌庆阳肯定会懊恼生气,不是对我,而是对他自己的行为。就算他是在睡梦中,估计也会特别自责。我俩好不容易建立起的融洽关系,指不定会在他的懊恼中退回原点。

乌庆阳一动不动,保持着他的姿势。我闭上眼睛,同样一动不动,竭力发出缓慢而深沉的呼吸,装作处于熟睡状态。然后,他的手臂慢慢从我的腰间抽出,再快速从我身边挪开。我不喜欢身后没有乌庆阳的冰冷和空虚,但又对此无能为力。

床垫上的重量在缓缓移动,乌庆阳发出一声轻柔的呻吟。我想知道他现在的表情,想知道他在做什么,但给我十个胆子也不敢翻过身查看。好一会儿,我什么也没听到,然后是他的脚步声,再是开门关门的声音。他没有移动躺椅,所以进去的应该是和主卧相连的洗手间。

我不知道他在干什么,只能一动不动听着。很快我听到了,声音很轻、很低沉,几乎听不见,但他肯定在做什么,发出一种奇怪的、有节奏的拍打声。

我睁开眼睛继续聆听,但又听不清楚,然后我忽然明白他在洗手间干什么。乌庆阳睡在床上时又硬又翘,现在正在处理这件事。我想象着他在手淫时的样子,没一会儿自己也受不了了,艰难地抓着睡袋一角隐忍着。肌肤透出非同寻常的绯红色,腿根变得炽热,两瓣阴唇不停张合,似乎比心脏跳得还快。

我不应该倾听联想,但我控制不住,身体更是产生一波又一波的反应。我只觉心荡神驰,不假思索地一只手伸进裤子腰带里,直到可以触及阴蒂。我快速用力地摩擦揉捏阴蒂,脸庞埋在枕头里,掩饰沉重的呼吸声。

我能听到乌庆阳的声音,他还在自慰,我也是。

我还没到高潮,就听到乌庆阳的声音忽然变得低沉嘶哑,介于喘息和呻吟之间,接着一切声音都停下来。我更加快速用力,以便在他走回房间之前解决自己。很快,一股暖热的淫水泄出来。高潮来得又快又猛,我不得不闷在枕头里喘息,命令身体赶紧放松下来。

就在这个时候,我听到房门打开的声音。我没有挪动脸庞,这样他就不会看到我的脸有多红。我能听到他走来走去,收拾垃圾,整理用品的声音。然后是布料沙沙作响,他肯定在换运动服。
几分钟后,我感觉到他的手放在我的肩膀上。

「麦菱,醒醒,该起来了!」

我假装迷迷糊糊从枕头里抬起脸,翻身睁开眼睛,说道:「哦,早上好。」

「早上好。」乌庆阳面无表情,这很正常。

他看起来镇定自若,如果我不知道的话,根本想不到他刚才在洗手间做过什么。当然,他也毫不知情我在被子下面做了什么。

我起床换好衣服,两个人分了一罐豆子,然后出去方便并将行李放进车里。我们检查了附近的几栋房子,直到找到一辆有汽油的车,把汽车和我们的汽油罐加满。

我们再次上路。

第十章 乌庆阳的面部有短暂的扭曲。

一天过得平淡无奇,我们没有遇到任何被占领的城镇,但也没有离陆堡营更近。

这一地区的道路被地震破坏得非常严重,我们不得不经常离开道路,寻找一条能够穿过废墟的路前行。下午某个时候,乌庆阳说应该注意加油。我们很快到达一座废弃的村子,发现很多汽车,看起来没有太大的损坏。大部分油箱都是空的,但总算让我们寻到一辆漏网之鱼。我们加完油,走进一处院子,我去树后解手,突然听到院子后面有声音。

「嘿,乌庆阳!」我听到一声咕噜声,所以知道他在听。「附近好像有条河,我们应该去看看水是否干净,可以烧开然后装满我们的瓶子。」

乌庆阳和我一起拿着空瓶子绕到屋后,没走几步就看到一处小溪。他俯身捧起水,检查水质。

「还不错。」乌庆阳往脸上泼了更多的水,我们把空瓶子装满,准备生火烧水。

乌庆阳伸手过肩,抓起短袖从头上脱下来。这是一件新短袖,我替他选的黑色圆领衫,大小非常衬他的体型。乌庆阳半蹲半跪,捧起溪水泼到脸上、胳膊上和胸前,揉着腋窝和前臂。

我强迫自己把目光从他赤裸的背脊移开,说道:「如果你觉得我们有时间的话,我去拿肥皂和毛巾,我们可以好好洗洗。」

乌庆阳直起身,抬起湿漉漉的脸看看天空,又是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看着我,说道:「今天就到此为止吧,我们可以在这里过夜。」

我没有掩饰眼中的期待,兴奋地说:「真的吗?这么早?我们其实可以在天黑前再走一个小时。」

乌庆阳耸耸肩,说道:「是的,但这所房子不错,屋顶、窗户和门一个不缺,以后可能找不到更好的。而且,这旁边有小溪。我们可以打扫清理一下,在这里生火。我们必须烧水,不然瓶子里的水也不能喝。再加上做饭吃饭,时间也差不多了,所以今天就在这里过夜吧。」

我几乎想上前给他一个大大的拥抱,高兴地说道:「听起来不错,我开车过来,这样就不用把所有东西都搬下来了。」

「我可以去--」

「你全身都湿了,我去拿啦,又不远!」我已经跑开,朝着我们停车的方向跑去。

「慢一点,揣好你的枪!」乌庆阳在我身后喊道。听起来像是下意识的,而不是刻意的那种。

车停在房子前院,完全看不见小溪。我放慢速度,按照他说的小心前行。我们已经好几个小时没见到任何人,但还是得谨慎。

我不够谨慎。

我走到车旁边,微笑着哼着歌。想象着自己痛快地洗个澡,还能用新搜刮来的洗发精洗头发。之后,我们将坐在篝火边一起吃晚饭。补给还算充裕,所以这次可以做点儿更丰盛的食物。我坐进驾驶室,把枪放在副驾驶座上。然后我注意到后备箱打开了,所以又下车关上车门。

「看这里,告诉你我听到有个女孩儿在唱歌。」一个声音忽然从我身后传来。

男性、陌生、猥亵。

我立刻转身,看到两个脏兮兮、留着胡子的男人朝我走近。我不知道他们从哪里来,刚才肯定不在这儿,但他们现在就在我面前,离我只有几米远。我本能地伸手拿枪,但枪套里面是空的,

「退后,」我只能抓起刀,大声向他们呵斥,声音因恐慌而变得嘶哑。

我以为自己已经习惯与陌生男人打交道,但这两个人的出现没有半点预兆。我既震惊又害怕,几乎喘不过气来。

之前说话的人笑了,那笑声刺耳、难听。

「是个小野猫,我喜欢这个刺毛儿女孩。」他搓搓手,又朝瞧不出颜色的二指背心上抹了抹。

「我不是一个人,」我设法平稳呼吸,厉声说道,又向他们挥了挥手里的尖刀。「如果你敢碰我,我们会杀了你。」

那个背心男丝毫没有退缩,满不在乎说道:「在我看来,你是一个人。当然,现在有了我俩,你当然不是一个人。我会陪着你,我已经两个月没操过女人了。你也一样,对吧,老钱?」

老钱是他旁边的男人,怀疑地看着他的同伴,不太确定:「我不知道,如果她不想--」

背心男朝地上吐了口痰,哼了一声:「现在这个世界不一样了,女人是否想要已经不重要,重要的是男人想要!」

他走上前把我困在车尾,叫老钱的那个男人虽然仍然有些犹豫,但也跟着走了两步。乌庆阳就在不远处,我知道他会来救我。我试图尖叫,让他知道我需要他。可不知怎么回事儿,我的喉咙堵住了,只能发出嘶嘶吸气声。

背心男也发现了,哈哈大笑起来。

我又试了一次,但还是没成功。这太可怕了,我怎么会在这个紧要关头无法发声求救。我必须行动,现在、立刻、马上!我咬住后牙槽,豁出去冲向老钱,刀尖划过他的胳膊。老钱哀嚎着向后踉跄几步。我借机从他身边窜出去,试图到副驾驶座拿回手枪。就在我几乎到达时,背心男追了上来,从后面一把抓住我。

「你很泼辣,不是吗?」他的呼吸钻进我的鼻子,臭得我几乎呕吐。

「算了,放她走吧,伙计。我的胳膊流血不止,需要包扎。」老钱走上前催促道。

「绝不可能,这个女娃我要定了,现在就操了她!」他的一只手掀起我的衬衫下摆,摸到我的腰就要撕扯我的裤子。

我的喉咙终于顺畅,尽力尖叫起来。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太快,我几乎无法思考,只是拼命地扭动身体,挣脱他的束缚。那男人调整手臂,以便更好地控制我。当手臂勒到我的脖子上时,我张嘴使劲咬住一块儿肉,朝他的脚踝拼命踩下去。

背心男惨叫一声,愤怒地放开我,反手就是一巴掌。我的嘴唇流着血,耳朵嗡嗡作响。这还没完,愤怒的背心男又挥起拳头向我招呼过来。好在我稍稍偏移,拳头的力量没有完全落在脸颊。饶是如此,我还是感到一阵火辣辣的疼,而且又被他这一拳抡到地上。我发疯似的不管不顾,拼命起身想要去拿枪。不远处又传来另一种声音,一种我根本听不清的声音,就像野兽在咆哮。

乌庆阳。

我回过头,正好看到他全速奔跑,冲向袭击我的背心男。乌庆阳用力扑向他,把他撞倒在几米之外。一场快速而血腥的肉搏打斗开始,开始只是互相拳打脚踢,但后来背心男拔出一把猎刀,挥舞着砍过来。乌庆阳不知怎么地,从他手里夺回刀,然后到处是鲜血。

当我看清怎么回事儿时,乌庆阳已经把猎刀刺进背心男的脖子里。那个男人睁着大眼,当场毙命。乌庆阳没有停留,立刻站起来,从地上捡起他的猎枪,举到肩上,瞄准老钱。

老钱整个过程都在目瞪口呆地看着,他立刻举起双手做投降状,我刺伤的一只胳膊还在流血。他后退一步,颤巍巍说道:「不是我,没有我!」

「别杀他,」我在地上嘶哑地说:「他没有,而且一直在叫那个人停下来。」

乌庆阳停顿片刻,恶狠狠说道:「快跑,现在就跑,不要让我再看见你。」

老钱转身就跑,没有停下,也没有回头。

乌庆阳等到老钱消失在视线中,这才放下枪走到我身边。他半跪在地上,揽住我的身体,焦急地问道:「操,麦菱,你受伤了吗?」。

刚刚紧绷着的身躯顷刻间瘫软成泥,我不得不依靠在乌庆阳宽阔的怀抱中。我的脑袋仍然眩晕,背心男的袭击吓得我惊魂未定。然而,我能感觉到,我没有受到真正的伤害。我想告诉乌庆阳没事,但发出的声音却只有呜咽。我又努力试了一次,终于成功,虽然颤巍巍的,但总算说了出来:「我还好。」

乌庆阳的面部有短暂的扭曲,咕哝了些我听不清楚的话,随即仔细检查我被背心男打着的地方。

「我在流血吗?」

乌庆阳咬着嘴唇,说道:「只流了一点,已经止住了。」

「我想洗个澡,那个人身上……身上……很多汗……」

乌庆阳小心扶着我站起来。我的膝盖发软,整个人都是晕头转向的,心里烦乱如麻,走了两步如同踩在棉花上,踉踉跄跄。乌庆阳立刻抱住我,扶到车子副驾驶座上。我弯腰移开手枪,我到底为什么要把枪放在这里?

乌庆阳开车带我们来到小溪边的一处隐秘草丛,下车后抱着我坐到河岸。我其实能走路,只是现在不想和他争论。他从后备箱里翻出肥皂和毛巾,来到我旁边。我已经在脱衣服了,根本没想过在乌庆阳面前避嫌害羞,全部心思都在洗澡,一定要把那个背心男的恶心气味和汗水从我身上洗掉,越快越好。

我将上身脱了个精光,毫不犹豫走进水中。水一点儿也不深,坐在小溪里,刚刚埋没我的背。我拿起乌庆阳递给我的肥皂,涂上泡沫,使劲儿擦洗胸部和手臂,直到再也闻不到那个男人的味道。这才双手抱住膝盖,脑子里一遍遍回闪刚才的一幕,忍不住浑身发抖。乌庆阳站起来走到车边,回来时拿着另一条毛巾。他把毛巾浸入水中,冲洗我的背部,再在上面涂上肥皂,小心温柔地擦洗后背皮肤。

「你得……」他的声音嘶哑,好像忘记如何说话。

我看到他指着我的牛仔裤,说道:「不用,他没有碰我那里。」

乌庆阳的眼神有一丝放松,伸手将我辫子里散落的头发梳理回去,然后说道:「我能……我能处理一下伤口么?他打你的地方?」

我无言地点点头,看着他站起来,然后拿着消毒药膏和绷带回来。乌庆阳轻轻擦去血迹,再包上一大块绷带。

他低声说:「伤口不大,主要是瘀伤。」

我仍然觉得那个男人拳头打中的地方很疼,不过,考虑到情况可能会更糟,这点儿疼痛根本不算什么。我很幸运,但又似乎无法停止颤抖,肠胃翻搅,忍不住恶心。

「谢谢你,乌庆阳。」我嘶哑地说。

他的脸又扭曲到一起。

「谢谢你,幸亏你及早赶来。」

「我应该早点来的。对不起,我其实已经感觉你动作有点儿慢,但没想到是……我应该知道的……」乌庆阳说话时心烦意乱,口音变得非常浓重。

「你来得太及时了,谢谢你。我才是蠢货,竟然没有保持警惕。我--」

「你不蠢,你没有做错任何事情。是他,都是他的错。」乌庆阳的声音再次变得粗犷,几乎有些凶狠,但他仍在轻轻地按摩我脑后的头发。

「我是很蠢。不该放松警惕,但却放下了枪。我……一心想着你的安排……我很高兴……我放下了枪……我怎么能放下枪呢?」

「这不是你的错,你当然可以高兴,都是他的错。」

我双手紧抱膝盖,试图停止颤抖,又说:「我记得你教给我的,我狠狠咬了他,踩他的脚背,挣脱他的控制。」

「你做得很好,非常好!」乌庆阳毫不犹豫夸奖我,看得出来在努力控制情绪。

「谢谢你帮助我。」

乌庆阳的手伸出来,又落下去。他没有碰到我,我知道他想做点什么,但不知道该做什么。

我仍然光着上身坐在溪水里,我把湿毛巾放在胸前,说道:「你能从我包里拿出另一件衬衫吗?蓝色的那件?」

他立即站起来,迅速拿给我。当我穿上时,乌庆阳站起来,对我说道:「你还需要什么?想喝水还是吃东西?」

我想了想,那个背心男的尸体仍然躺在房子附近浸满鲜血的泥土上。他可能有同伙,如果老钱告诉他们发生了什么怎么办?他们会不会再次找到这里?虽然乌庆阳已经将车开离稍远的距离,但谁知道他的同伙会不会沿着溪水察看。我于是说道:「现在不需要,你介意……你介意我们去别的地方过夜吗?我不想呆在这里。」

「当然,没问题。」乌庆阳扶我站起来,收拾好我们的东西,开车离开小溪,远离农舍。

我们在大约半个小时的路程外发现另一片废弃的房屋,大多数因地震损坏而倒塌,但有栋单层小屋完好无损。小套间不像主屋,更像是间值班室,所以很适合我们的需求。

收拾好过夜的补给,我一言不发走进卧室,乌庆阳跟着我。

「你饿了吗?」他轻声问道。

我摇摇头,将睡袋铺在床上。这张床上有一条漂亮的被子,霉味很重,但并不难闻。我钻进睡袋里,侧身蜷缩着。

乌庆阳用衣柜堵住门,爬到我旁边的床上。

我翻身面对他,他还在仔细观察,非常温柔。「我能做点什么吗?」

「我没事。」看他一脸怀疑,我又强调:「我会没事的。」

「我知道你会。」他清了清嗓子,问道:「你想让我……做……」

「做什么?」

「抱着你,或者别的什么。」

我从来没想过,但这正是我想要他做的,我默默地点点头。

乌庆阳挪动了一下身子,我翻身到另一侧,这样他就可以从后面抱住我。他的手臂松松地搂着我,我重新感受到他的力量和热情。

我又开始颤抖。

乌庆阳磨蹭着我的头发,然后是我的肩膀,咕哝着:「我应该来得快一点,我很抱歉,麦菱。」

「你来得够快了,这也不是你的错。」我记得乌庆阳之前一直对我说的话。我重复了一遍:「都是他的错。」

乌庆阳的呼吸落在我散落的头发上,有些瘙痒。他的手轻轻握住我的前臂,身体紧贴着我。被他的气味包围,我安下心来,也不再颤抖。我知道他现在给我的谈不上情感,但乌庆阳此刻在我身边,支持呵护着我。这对我来说仍然很重要,因为此时此刻,我不必强迫自己坚强。

陨灾发生后的五年,世界变得越来越残酷无情,我的生活也一天比一天艰难。掉到地球的石头夺走一切,什么都没留下,所以我从没想过会再次经历这种感觉。

一种慰藉。

我闭上眼睛,在乌庆阳的陪伴下睡着了。

第十一章 乌庆阳的眼神中露出赞赏之色。

第二天早上醒来时,房间里非常亮。这很不寻常,我们通常天还黑着就起床,太阳一跳出地平线就出发。我揉了揉眼睛,翻了个身。乌庆阳也在屋子里,我还没看见他的人就闻到他的味道。我坐起来,发现他坐在窗户旁边的软垫椅子上,手里捧着一本书。

乌庆阳在读我的《最美宋词五十首》,看到我坐起来时,立刻放下书,问道:「你感觉怎么样?」

「天啊,你为什么不叫醒我?我们应该早点出发的。」

乌庆阳站起来耸耸肩,说道:「没关系,我觉得你需要休息一下。」

我靠到床头,然后拍拍旁边的被子。乌庆阳走过来坐到床上,用一种让人有点不安的眼神审视着我。

「你感觉怎么样?」他又问了一遍,这次声音更柔和。

乌庆阳的关心让我感动,但又忍不住对这样的关心有些气恼。我比他以为的坚强,乌庆阳对我该有点儿信心的。「我很好,就是瘀伤有点疼,但没什么大不了的。你放心,我应付得来,而且你以为我头回遇到这种事儿吗?」

「我知道肯定有人试过,但那个人抓着你,还打你。我看到他把你一拳打倒,他--」乌庆阳看上去非常镇定,但他的口音更浓重了。

他还在懊恼和自责中。

我立刻打断他,清晰地说道:「我确实被打倒,但现在我又站起来了。虽然我花了点时间才站起来,但我不希望你把我当成一个被打败、打残、打趴下的人。」

乌庆阳的眼神中露出赞赏之色,他放松下来,轻轻说道:「好的。」

「所以,我不需要睡一整天。我知道你在替我考虑,但完全没有必要。我想重新上路,我们需要快点儿到达陆堡营。」我拍拍他的手臂,让他放心。

「你得先吃点东西,一些含蛋白质的食物。你昨晚没吃晚饭,今天出发已经晚了,索性再晚一些也没关系。」

我有些犹豫,但确实腹中饥饿。

乌庆阳补充:「我也饿了。」

「好吧,但在吃饭之前我得先出去解手,我快要尿床了。」我从床上下来朝门口走去,看到乌庆阳跟在我身后,我停了下来。

乌庆阳没等我发问,直接说道:「你不能一个人,从现在开始,去任何地方都不能一个人。我以前给你空间,尊重你的隐私,但现在不行,我不会再让你离开我的视线。」

我想了想,对他微笑道:「好吧,但我解手的时候你得背对着我,这是我的底线。」

「没问题。」

我一点儿不介意他对我的保护更加严厉,我们之前太放松了,我们都知道这一点。然而,为了确保乌庆阳不会认为我被打垮,我必须坚强起来。今天还不错,其实早上醒来时感觉就好多了。我猜是因为乌庆阳的细心帮助了我,他给了我一些可以向前推动、努力抵抗的力量。

随着一天的过去,我的信心又回来了。无论如何,发生太多事情,不能只停留在糟糕的回忆中不能自拔。晚上安营扎寨时,我感觉昨天的那点儿伤害已经不值一提,完全恢复正常。

由于出发晚,地震造成的破坏需要绕行,以及一路无休止地寻找汽油,我们这天没能走多远。天黑的时候,可能只离陆堡营靠近了大约五十里。到处颓败不堪,我们找不到一处能住的房子,不得不再次离开道路,在一处还算茂密的树林里过夜。

乌庆阳又教了我一些实用的自卫动作,还让我学习使用他的猎枪。我情绪高涨,这个时候谁都希望自己强壮起来。睡觉前,我再次要求乌庆阳保证后半夜一定要叫醒我。前几次他确实叫醒我,但我怀疑他叫晚了,乌庆阳根本没睡后半夜那么长时间。不过,我没有证据,我早就没见过可以用的表了。

我背靠着一棵树坐着,枪放在我身边。乌庆阳睡在我的脚边,睡梦中,他伸手抓住我的脚踝,就像几天前那样。

我没有躲开。

第二天早上,空气比以前凉爽许多,而且感觉更清新,有些接近我童年记忆中的样子。我们分享了一罐苹果罐头和一包巴旦木,然后收拾行装准备上路。我一边卷起睡袋,一边哼着歌。我没意识到自己在哼歌,直到发现乌庆阳盯着我看时,我才停下来。

「怎么了?」我问。

「没什么,你……你今天有点特别。」

我不知道乌庆阳在说什么,但从他脸上的表情判断,我可以看出他在夸奖我。我对乌庆阳笑了笑,他也差点回以微笑。

这一天和前一天差不多,我们还是得不停绕路。除了一些无害的徒步旅行者外,没有遇到其他任何人。直到下午,我们发现一条很大的河。我问乌庆阳是否可以停下来,不仅给水瓶装水,而且两个人也可以清洗一下。

乌庆阳花了一点儿时间侦查周围环境,直到他找到一个两边都被岩石挡住的好地方,才允许我们驻扎。两人拿上空水瓶、毛巾、肥皂和洗发水,走到大河边。

我们先检查水质,判断煮了之后能喝后,很快把水瓶装满。然后我脱下外套,决定像前几天那样穿着背心和内裤清洗。河水很宽但一点儿不深,应该没问题。

乌庆阳站在我面前,猎枪松松地放在肩上。

我问道:「你也要洗,对吗?」

「等你洗完,我们轮流站岗。这里很安静,可我不会冒险。」

我没有争辩就接受了,拉开牛仔裤的拉链,说道:「我会快点儿的,但我头发很脏,需要花点儿时间洗头。」

「可以。」

我脱下衣服涉水而入时,乌庆阳没有转身,也没有盯着我看。他警觉地扫视着我们周围的环境,无暇顾及我。我迫不及待将身上的汗水和灰尘清理干净,然后拆开辫子,整个脑袋浸入水中。凉凉的河水冲刷头发,再涂上香波泡沫。感觉太好了,我一边冲洗洗发水,一边愉悦地哼歌。

从河里走上岸,我忍不住呵呵笑道:「我都不记得上次这么干净是什么时候了!我从来没有享受过如此奢侈的放纵,以前也没有。」

乌庆阳只是嗯了一声。我不想这会儿考验乌庆阳的耐心,赶紧用毛巾裹住自己,夹在腋下固定住,然后伸手拿枪。

「我等身上干了之后再穿衣服,你现在去洗吧!」

乌庆阳没有争辩。他放下猎枪,走到河边。我像他一样站在岸边守卫着,他脱下衣服,只剩下一条灰色平角内裤。乌庆阳动作麻利,甭管我说河水有多舒服,他洗澡和洗头时没有丝毫停留。

乌庆阳不喜欢在露天时做任何危险的事儿。

我像他一样保持警惕,避免一直盯着他看,但我很难把目光移开。他只在河里几步远的地方,河水仅仅没过他的小腿肚子,我能看到他身体的每一处线条。也许是因为骨架高大吧,即使这么多年资源匮乏,饿肚子是最稀疏平常的事儿,他一点儿不显得瘦弱干瘪、营养不良。

乌庆阳的大腿粗壮、臀部挺翘,手臂和肩膀结实宽厚,被河水打湿的棉质内裤紧贴着他的身体,我几乎可以看到勃起的形状。乌庆阳的身体不仅仅是有吸引力,而且是强大、活力的代名词。我内心深处的某个地方不自觉向他靠拢,就像我口渴时会向水靠拢一样。

我还没完全回过神儿,乌庆阳就上了岸。

「有时间让我梳理头发吗?」我问道。

乌庆阳犹豫了一下,点头道:「好。」

我找了一块石头坐下来,快速梳理打结的湿头发。乌庆阳拿起毛巾裹住胯,手里端着枪站在附近,看起来性感得有些不协调。

我忽然发现他的腰上有一道血痕,立刻将刚梳好的头发甩到脑后,直直奔向他,大声说道:「乌庆阳,你受伤了!」

「什么?」乌庆阳很惊讶。

我来到他身边,不管裹着身体的毛巾滑落到地上,伸手查看他的伤口,焦急地说道:「你受伤了,肯定是那个男人的刀砍到你了。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哦,没什么,我几乎没注意。」乌庆阳低头看着自己身上的伤口,又开始流血,可能是刚才洗澡时绷开的。

「我不知道他砍伤了你,你甚至没稍微处理一下。」

「我说没什么。」乌庆阳听上去脾气很坏。

我有点儿解脱,还能发脾气,说明他伤得确实不太糟糕。

「好吧,如果我们不处理的话,伤口会感染的。你怎么这么蠢?」我没管掉到地上的毛巾,走到车里拿急救用品。

乌庆阳在我身上来回扫视,然后猛地把头移开。

乌庆阳皱着眉头,说道:「我告诉过你--」

「我知道,我知道,你没事儿!」我怒视着他:「我必须处理伤口,不管你有事儿没事儿。」

乌庆阳没有再反对,但他身体非常紧张。因为毛巾碍事,所以我从他的身上解下来,乌庆阳松松地握在手里。他还穿着内裤,所以不是裸体。我小心翼翼地清理伤口,涂上抗菌药膏并在上面缠上两根绷带,整个过程他的肌肉都是紧绷的。

当我把绷带固定好后,突然意识到我站得有多近。我能感觉到乌庆阳皮肤散发的热量,闻到他身上干净的气味。他是真实的,而且就在我旁边。我的手指从绷带上滑到乌庆阳的身体侧面,他的嗓子眼里迸出一个快速的吸气声。我瞥了一眼他的脸,看到他的目光从我的嘴唇扫到胸部。我的头发披散着,背心仍然有点湿。

乌庆阳的灼灼目光停留在乳房上,乳头明显翘起来。我好像能感觉到两个乳头,随着我的喘息摩擦背心上衣。在乌庆阳热气腾腾的目光下,我有一种平时没有的渴望,那是一种类似饥饿的感觉。我垂眸看了看他的胯部,短裤布料像帐篷一样撑起来。乌庆阳勃起了,我的腿心一阵悸动。我俩都沉默了,除了彼此加速的呼吸什么都听不着。

忽然,乌庆阳扭过头,喃喃说道:「对不起,对不起。」

我深吸几口气,仍然看着他的腹股沟。乌庆阳的勃起在潮湿的布料下清晰可见,我想起几天前听到他在房门外自慰。轻柔有节奏的拍打声,还有最后喉咙里发出的咕哝呻吟声。

我太想抚摸他,几乎浑身颤抖,却不得不说:「没关系,」

「我不是故意的。」

「我知道,你不必抱歉。」我屏住呼吸等待着,手指忍不住颤抖,不得不握紧拳头。

「我们该走了,天黑前还能再赶一两个小时的路。」乌庆阳红了脸,尴尬地转身离开我。

我有些失望,压下心头那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念头,说道:「明白,我马上就准备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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