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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日阿修罗】(35-52)作者:别抽烟屁股

海棠书屋 2025-03-31 19:51 出处:网络 编辑:@海棠书屋
三十五、对视正午的阳光照进窗,照在窦小祁的眼睛上。她在这样的照射下慢慢醒来。第一感觉是,好疼。每个地方都好疼,身体像被放进绞肉机里绞过,又一条一条重新拼起来的一样。她微微偏过头躲过刺目的阳光,看见哥哥
三十五、对视

正午的阳光照进窗,照在窦小祁的眼睛上。
她在这样的照射下慢慢醒来。第一感觉是,好疼。
每个地方都好疼,身体像被放进绞肉机里绞过,又一条一条重新拼起来的一样。
她微微偏过头躲过刺目的阳光,看见哥哥正坐在桌前用电脑操作着什么。
她又抬起手,看着红肿擦伤的手腕,昨夜的记忆像潮水般涌来。
哥哥……桌前阳光下看起来温暖亲和的哥哥,跟昨夜是一个人吗?
他将她桎梏着,要了一次又一次,不顾那些哀求和挣扎。
他强迫她口,每一下都捅到她的喉咙深处,直到她喉咙红肿,干呕不止。
他射在她嘴里,射在她小穴的最深处。哥哥以前从来不会这样,他心疼她的身体,从不忍心让她吃药。
失去意识前的最后一刻,是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哥哥狠狠地撞击研磨着她的子宫颈,一边深深地注视着她,像是在享受这种掠夺。筋疲力竭的她闭上眼睛,身体感受到一种本能的快感,高潮让她的甬道剧烈收缩,她支撑不住,昏睡了过去。
回忆起这一切,她的心也疼了起来。
像是有某种感应,窦少钦转过头看着妹妹,温柔地说:“你醒了,妹妹。”
他离开书桌坐到窦小祁旁边,柔软的针织家居服的衣角拂过她裸露出来的手臂,“把小祁操肿了,小祁会怪哥哥吗?”他将手伸到被子里,熟练地揉捏起她柔软的胸脯。
窦小祁应激反应一般颤抖了一下,这个举动让窦少钦眼色沉了下来。
他把被子掀开,俯下身去舔妹妹的乳头。
他先是伸出舌头在上面打转,等到妹妹樱红的小乳头立起来之后,又将它含进嘴里,用力的吸吮。
他的手探下去,揉捏起妹妹毛发稀疏的阴户,然后找准那颗小豆豆,按捏起来。
经过昨晚,窦小祁知道自己反抗不了。她似乎只能听任哥哥处置,任何的违抗或者不愿,都会更加激怒哥哥。
窦少钦的手继续往下,来到红肿的小穴,他没想到的是,妹妹的小穴已经是有些湿漉漉的了。他直起身看着妹妹玩味地说:“小祁好乖,还是会为哥哥流这么多水。就像昨晚,即使是绑起来强迫着被哥哥操,小祁也还是会高潮到小穴止不住地抽搐。”
他揽过妹妹的身子,将她的头放到自己腿上,理好长发,爱怜地抚摸她的脸颊,他声音喑哑:“这让我又想操你了,可以吗?妹妹。”
窦小祁只闭上眼睛,并不回答。
窦少钦于是保持着这个把妹妹抱在腿上的姿势,探手到妹妹的小穴,沾了沾洞口晶莹的液体,将中指插了进去。
进去的一瞬窦小祁还是感到了疼痛,自己的那个地方已经被哥哥弄肿了,还没来得及修养,就要再次被插入。但很快,随着哥哥的手指在里面慢慢地开始抽插,并逐渐地加快,她还是感到了难以言喻的快感。
她咬住下唇,不愿意释放出那些呻吟。
窦少钦一直欣赏着怀里的妹妹被他的手指插弄的模样,“不许咬着,叫出来。“他命令道。
窦小祁听话地松开下唇,小猫一样的呻吟随着哥哥抽插的节奏在她微张的嘴唇间溢出。
她其实难受极了,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只能对哥哥听之任之。哥哥昨晚那样对她,她还在哥哥的怀里享受他手指的抽插。
“睁开眼睛,妹妹。”窦少钦低沉的嗓音让他说出的话像某种无法抵抗的咒语。
窦小祁睁开眼睛,迎上哥哥那双带笑的郁郁葱葱的眼睛。他注视自己的时候,是在想什么呢?
窦小祁也渴望从这样的对视中,去探悉哥哥的想法。他为什么要那样对待自己呢?一直以来,哥哥都恨不得将她含在嘴里一样保护着她,可如今自己浑身的疼痛,都是拜哥哥所赐。自己会爱这样的哥哥吗?攫取她、禁锢她、苛求她的哥哥,窦小祁一寸一寸去打量,试图得到一个答案。
感受到愈发外溢的淫水,窦少钦找准那块敏感的软肉,加快了速度。他的另一只手伸进妹妹的嘴里,用手指去抚摸她的牙齿、舌头,湿润的口腔里的每一处。
妹妹到达了高潮。她白皙瘦弱的腰挺起来,迎合他插入的手指来获得更多的快感。涎水从她含着自己手指的口中流出,她皱着好看的眉头,跟自己一样的桃花眼在刹那间失神。
窦少钦将这一切尽收眼底,他确信妹妹是快乐的。
他抽出手指抱住妹妹,像哄小孩子一样去轻拍仍然在高潮余韵中颤抖的妹妹的脊背,轻声说:“小祁乖,小祁乖。”
洒满阳光的房间里,在哥哥的怀抱中,窦小祁却哭了。
这一切,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三十六、初吻

2006年的夏天,爬山虎、图书馆、两个人的出租屋,窦小祁永远都不会忘记。
哥哥中午下班回来的时候,窦小祁正倒在沙发上看少女漫画,故事里青梅竹马的男女主角是一对欢喜冤家,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对对方萌动的情感,这一页少年正在跟少女表白,樱花花瓣填满了整个画框,他们的双唇碰在一起。
看得过于聚精会神,哥哥把书从她手中抽走她才发现哥哥回来了,窦小祁没好气地撒娇道:“快还给我哥哥!还没看完呢。”
窦少钦拿着那本漫画扫了一眼丢到一旁,说:“看点有营养的好不好,”他放下买的两份盒饭,手里还有一个粉色的袋子,他似乎有些不知所措地提着,摸摸了鼻子说,“给你买的,待会去试试吧。”
窦小祁接过来打开一看,……里面是一粉一白两个少女蕾丝文胸,还缀着好看的蝴蝶结丝带。
她的脸霎时便红了。
她还穿一年前初初发育时妈妈买给她的小背心,但随着发育,小背心已经藏不住她胸前小小的肉团了,平时穿着外衣还好,在家里时穿着轻薄的睡衣,小胸脯的形状无处遁形。
“小祁在发育了……好像说需要穿这种的,才不会被衣料磨到。”想让妹妹不那么羞,窦少钦补充说道。可窦小祁反而更羞了,拿着袋子一溜烟进到卧室里关上门。
见妹妹许久不出来,饭菜都凉了,窦少钦去敲门,“小祁……别害羞了,你小时候屁股都是我给你擦的,不就是一件内衣嘛。”说完他自己却笑了起来。
窦小祁一把打开门,气鼓鼓地说:“哥哥不要乱讲!”
她换上了那件白色的文胸,外面穿着平时在家里爱穿的吊带睡裙。细细的蕾丝的肩带交错在她白皙的肩膀上,看起来似乎不再完全是个小丫头了。窦少钦喉头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他回想起有些梦里,他将妹妹抱在怀里抚摸,手在她胸脯前游移,鼻息间尽是妹妹软软的香气,醒来后内裤上遗留下一片潮湿黏稠的印记。
窦少钦去拉妹妹的手,哄她说:“小祁十三岁了,是小姑娘了,需要穿文胸很正常,哥哥给你买,没什么不好意思的。”
“那哥哥十五岁了,哥哥发育的时候穿的什么?”窦小祁问。
窦少钦差点没被这个问题噎死,他弹了一下妹妹的脑袋瓜,说:“少调皮。”
吃完午饭,兄妹俩在沙发上一起睡午觉,下午准备去湖边放风筝。但窦少钦怀里的窦小祁一直哼哼唧唧,好像很不舒服。
“怎么了,小祁?”窦少钦问。
窦小祁支支吾吾地说:“这个……穿着睡觉好紧好不舒服,我想把它脱掉,哥哥。”她指的是自己身上那件新买的文胸。
窦少钦不知道这些,他说:“那快去脱掉吧小祁,脱了回来睡觉。”
“可是……”窦小祁有些不好意思,“我解不开这个。”
说着她扯下吊带的肩带,露出背后文胸的排扣给哥哥看,“我背着手一直解不开……”
窦少钦于是上手帮妹妹解开了文胸。文胸从胸脯卸下的一瞬间,窦小祁又有了一种奇怪的感觉,她思考着这感觉是什么,以至于忘记了提上吊带的肩带,胸还暴露在空气中。
“妹妹……”窦少钦看着阳光下被照得晶莹剔透的小胸脯,还有那上面樱红的小小乳头,觉得今天本不炎热的天气突然炎热了起来,“把肩带提上去。”
窦小祁赶紧把衣服穿好,心怦怦地跳。虽然和哥哥亲密无间,但兄妹俩还是注意着基本的忌讳,比如让对方看到自己的身体这件事。
她往哥哥怀里靠了靠,双手放在两边假装睡觉了。
但窦少钦却睡不着了。他想到那些他做的梦,他想到此刻他和妹妹两人住在属于他们的房子里,想到今后的一生,他都想要妹妹陪在身边。
很久之后,他低下头看着妹妹。睡着的她嘴唇微微嘟起,粉嫩嫩的,看起来十分诱人。
她就在自己的怀里,在阳光下,像个小天使一样睡着香甜的午觉
他不再想那么多,循着本能吻了下去。
这是他们的初吻。窦少钦贪婪地在妹妹的唇上停留了好一会才离开。
下一秒,窦小祁睁开了眼睛。她终于弄清楚这些天以来那些偶尔冒出来的奇怪的感觉是什么。
以前早熟的同学会问她想跟谁在一起,理想的男朋友是什么样的,她一直答不上来。她身边的男生只有哥哥,一提起来这些,她能想到的也只有哥哥。但她知道当然不能跟哥哥在一起。
可事实是,那种奇怪的感觉是,要是跟哥哥在一起就好了。

三十七、翅膀

天气又逐渐热了起来。
无穷无止,循环往复的夏天,到底是谁在期盼它?
随着夏天一起逼近脚步的,还有高考。
窦小祁不被允许单独出门了。
“小祁,你自己一个人的话,就不要出门了吧。”哥哥的原话是这样的。商量的语气,也并没把门锁上或者收走她的钥匙。
但她还是选择遵守了,虽然似乎也没有选择的余地。她确实没有出门的必要,这些天,她都在没日没夜地学习。
她不再看电视,也不再缠着哥哥说话撒娇。事实上,她几乎不再主动跟窦少钦说话了。
她不知道该跟他说什么,也不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
她能做的,只是每个夜晚,都乖乖地被哥哥紧紧抱住。只是在他想要的时候,任由他在她身上肆虐。
高考的前一晚,6月6日。
兄妹俩吃过晚饭,窦小祁想回房间继续看书,窦少钦叫住她:“明天就考试了,现在看书反而只会让自己紧张,过来跟哥哥一起看电视吧。”他拍拍沙发上他旁边的位置。
电视上在播与吴宇森的黑帮电影。窦少钦抱着妹妹一起窝在沙发上看了一大半,见妹妹一直沉默,也不跟他一起讨论剧情,他轻声问问:“小祁在想什么?紧张吗?”
窦小祁不回答,她眼睛盯着电视里那漫天飞起的白鸽,说:“哥哥,你记得前年,你高考前的那个6月6号,我们做了什么吗?”
这句话让屋内表面上温馨静好的气氛一下子降到冰点。
窦少钦沉默了,脸上一直挂着的,将他伪装成温和模样的笑容不复存在。
窦小祁离开他的怀抱,起身往屋内走去。
窦小祁发挥得很不错,出分那天,看着妹妹的成绩单,窦少钦不可思议地赞叹说:“小祁这一年的努力真没白费,是你们班的最高分呢。”
窦小祁也忍不住开心地笑了。见妹妹情绪不错,窦少钦拉着她一起散步去了一中看烟花,然后吃了学校外面那家好吃的抄手。
两年前也是在这里,窦少钦告诉窦小祁他不去北京,要留在这里上大学,两个人一直在一起。当时相依为命的兄妹俩,觉得没有人任何事能将他们分开。
可是两年后,随着窦小祁的成长,随着一些秘密的揭开,一些不愿回忆的事情的发生,似乎曾经发誓要永远在一起的两人,也有了裂痕。
“小祁,原谅哥哥吧。”窦少钦看着碗里饱满的抄手,突兀地开口。
窦小祁不说话。
“原谅哥哥那天晚上那样对你,原谅哥哥骗你,让那些可怕的事情发生。”
震耳欲聋的烟花还在继续,窦小祁抬起头看哥哥烟花明灭下的脸庞。
她其实从来都没办法去怪罪哥哥。她觉得无论发生什么,无论哥哥做了什么,她都依然爱他。
她只是,有一些想要离开了。但她知道自己走不了,也下不了那个决心,或许并非是真的想走。
可是,当离开的想法产生后,她对自由的渴望便与日俱增。
她想要有自己的翅膀,无论会不会飞走,要不要飞走,最关键是,她想要有自己的翅膀。

三十八、志愿

空调的温度开到了最低,室内如同一个冰窖。
身旁哥哥的呼吸很平稳,窦小祁却在黑暗中睁着眼,仿佛过去了几个世纪。
她常常回想到在出租屋度过的那个夏天,想到她和哥哥的初吻。
那个吻彻底改变了兄妹俩的人生轨迹。从那以后,他们不止是亲人 、朋友,他们还是恋人。
交颈厮磨,互相占有,许诺一生的恋人。
她怀念那个夏天。阳光下满墙绿油油的爬山虎,湖畔骑行时温柔的风,夕阳下,还是十五岁的少年的哥哥骑着单车的背影。
可这个夏天却是截然不同的。才六月底,整个世界已经像一个巨大的蒸笼。她身处其中,日复一日地被灼伤。
窦小祁转过头,看黑暗中哥哥面庞的轮廓。哥哥似乎真的长大成人了,此刻的他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成年男人,他掌控着这段关系中的一切,不容许她的一点忤逆。
比如被哥哥一手包办的自己的高考自愿。不出意外的话,她会去科大读西语。
可林纾的话却时常环绕在她的耳畔。
“只有去了很远的地方,只有天地广阔了,才能不被过去牵绊。”
还有半个小时线上志愿填报就要截止了。窦小祁轻手轻脚地起身下床,推开门,房间外没有被冷气充盈,热气转瞬间爬满皮肤。
她来到客厅,打开茶几上放着的哥哥的电脑。她不敢开灯,只有电脑屏幕发出的蓝光映照着她此刻紧张的脸庞。
她登入填报志愿的网站,将第一志愿修改为了那所上海的高校。
这一切都一气呵成。她只需要点击提交,或许就可以获得自由。她可以不被往事牵绊,可以离开这间吞噬了太多生命的屋子,可以做任何想做的事。
她可以有自己的翅膀。
可黑暗里的窦小祁却犹豫了。
她还是不愿意离开哥哥。
即便哥哥收紧的手掌将她的骨头都快捏碎了。
即便这座城市无处不充斥着汜江散发的水汽,那些来自那条平静河流的空气无时不刻不提醒着她,她和哥哥受过多少伤害,做过多少错事。
即便这一切快要将她逼疯了,她还是做不到离开哥哥。
她知道哥哥有多离不开自己。窦小祁始终做不到去伤害任何人,更何况是她爱的哥哥。
就这样吧,没有自己的翅膀,和哥哥永永远远在一起。
窦小祁没有去点那个提交键,她刚要关掉网页关掉电脑,抬起头却看见了哥哥。
他站在门口,身上的家居服遮挡不住他身上散发的冷气。
黑暗中,窦小祁却依然看到哥哥受伤的眼神。

三十九、虐待

“小祁想去上海吗?怎么不早点告诉哥哥呢?”
窦少钦双腿交迭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手撑着下巴看着被绑好跪在床上的妹妹,姿态很放松。
“我没说过你不能去啊,只是无论去哪儿,你都必须跟我一起,这是妹妹答应过我的,对吧?”他的声音出奇地温和,略长长的头发遮住鬓角,晃眼看去似乎还是那个脆弱的少年。
窦小祁不知道该说什么,她知道求饶没有用。
“还是说,你想要的,就是不跟我一起呢?”
窦少钦注视眼前的妹妹。看清她电脑屏幕上的内容那一刻,他只一言不发地将她拽到床上,命令她自己把衣服脱光,然后他拿出柜子里早早买好的绳子,先将她双手反绑起来,然后一圈一圈地绕过她的身体,她的乳房,还有她的下体。绳子将她紧紧地束缚住,此刻的妹妹,像一个乖巧的礼物。
窦少钦很欣赏眼前的景象。其实他早有预感。兄妹俩相依为命这么多年,他怎么会读不懂妹妹渴望自由的眼神呢?他能感受到妹妹心的游移,只是他从没想过,妹妹竟然真的要抛下他。
绝不可以。永远都不可以。
“我再也不会相信你了,妹妹。”尽力去忽视心里席卷而来的疼痛,窦少钦拿出他一早买好的黑色皮项圈,动作轻柔地将它戴到妹妹的脖子上,然后扣上一条长长的锁链做牵引绳,锁链另一头的皮环,他把玩着握在手里。
窦少钦放了一个枕头在地上,坐到床沿,示意妹妹跪到地上去。然后他一手褪下裤子,放出粗长的性器,另一只手扯动锁链,暗示的什么不言而喻。
窦小祁逆来顺受地含住它。绳子的束缚让她浑身都不舒服,此刻跪在地上,没办法用手,只能伸着脖子,尽心尽力地去为哥哥口交。她知道只有让哥哥满意了,或许才能结束这一切。
窦少钦却存了心地要让她更加难受。他的手抚上妹妹的头,然后掐住她的后劲往下按,性器尽根没入,直抵妹妹的喉咙深处。
异物入侵的感觉实在太难受了,窦小祁很想去忍耐,喉头却止不住地干呕,她觉得快要窒息了,拼命地想要直起身子,想要吐出哥哥的肉棒,呼吸一口顺畅的空气。
可窦少钦却并不心软。一直到看到她干呕到涕泪横流,脸被涨地通红,他才松开手。
“我真的很想虐待你,妹妹。”他双手撑在身后,欣赏着妹妹的模样。
“你会喜欢被哥哥虐待吗?”
窦小祁本能地摇头。
“这不是正确答案。以后哥哥的要求,小祁都只能答应。我会一直绑着你,你哪儿也不能去,只能在我身边。可以吗?”
窦小祁跪坐在地上,不说话。
“等你死了离开哥哥的这条心,小祁才可以不被像小狗一样绑住,听明白了吗?”
窦少钦扯动锁链,窦小祁被扯着跪伏在哥哥腿上,她别无选择,点了点头。
“小祁,你别不听话,你乖乖待在哥哥身边,哥哥舍不得折磨你的。我们约定好的,一辈子在一起,不是吗?”
他抚摸妹妹的头发,像安慰一只小狗。
“现在重新回答一次,小祁会喜欢被哥哥虐待吗?”
窦小祁伏在哥哥腿上,听着他疯魔的话,机械地点了点头。
“说话。”窦少钦重重一巴掌拍在妹妹的屁股上,她白皙的臀肉上登时浮现出掌印。
“喜欢。小祁喜欢被哥哥虐待。”
天已经蒙蒙亮了,房间内上演的一切却刚刚开始。
窦小祁跪趴在床上,胸前和屁股还传来阵阵疼痛。刚才哥哥用一根细长的鞭子抽打了她好一会,每打一下,他都要问她,爱不爱哥哥,会不会离开哥哥。
而此刻那根鞭子的把手插在她的小穴里。哥哥正在往她粉红的小小的菊穴上涂抹润滑油。
“这样小祁的每一张嘴巴都属于哥哥了。”
兄妹俩以前也尝试过探索这里,但每次哥哥只是伸进一节指头,小祁就会喊痛,不愿意再继续了。
窦少钦为妹妹做好充分的润滑,他抱着妹妹的屁股,挺身进入。
极致的紧致让他舒服得不禁感叹出声,此刻的他眼角眉梢都写满了愉悦。
而窦小祁下唇都被自己咬出血了,却还是止不住因为这样剧烈地疼痛而浑身颤抖。
“妹妹,它被我撑得大大的圆圆的了,我要把它拍下来,让你也能看到。”窦少钦俯下身去亲吻妹妹的耳朵,脸颊,他的语气中全是被满足的快乐。
“你的每个地方都被哥哥干过了,都属于哥哥了,你还想逃去哪儿呢?”

四十、热浪

夏天是有形状的。
窦小祁脸色苍白,嘴唇没有一丝血色,宽大的T恤罩着瘦骨伶仃的身体。她呆滞地坐在窗前,看窗外的艳阳与热浪。
热浪塑造了夏天的形状。被扭曲的柏油马路,层层分割的树影,楼房的边缘变成抖动的波浪形,愈看愈觉得怪诞。
室内却冷得像一个冰窖。两年前的夏天,老空调突然罢工,兄妹俩在燥热中难以自处。哥哥打工了好久,买回来这台新空调那天,她高兴得手舞足蹈。而此刻置身这一室寒冷,她却不可抑制地觉得,就死在那个燥热的夏天该多好。
不一定是那个夏天,可以是任何一个夏天。在蝉鸣沸腾,汗滴落尽,面颊绯红的时刻,就让生命终结在这里。
窦小祁收回视线,凝视强光让人晕眩,这些天的一切模糊地浮现。夲攵jǐāňɡ洅po1⑧ga.čõm韣镓更新僆载 綪収藏蛧阯
窦少钦不再处理学校的事,电脑再也没打开过,连手机也一并关机,他24小时地待在窦小祁身边。大多数时候,他给她套着那个皮项圈,锁链的一端紧紧攥在手中。傍晚他们会出门遛狗,买一些生活用品,这个时候,他会解下妹妹脖子上的项圈,在出门时笑着向她伸出手,等她乖顺地牵住,然后一刻也不松开。
是的,笑着。
即使做出的全是恶魔行径,窦少钦依然没有放弃他温柔平和的伪装。即使窦小祁身上遍布着被他虐待的痕迹,咬痕,吸吮出的血瘀,绳子绑过留下的红印,更不说胸前,屁股,大腿上布满的被凌虐过的印记。他强迫他做爱,强迫不想吃饭的她吃饭,强迫不想说话的她说话。那支曾经记录了他们一起去旅行的相机,里面被填满了窦小祁经受这一切的照片。红肿的溢出精液的小穴,流泪却潮红的面庞,夕阳照射下,她刻满他痕迹的赤裸身体横陈在床上。
做这一切的窦少钦,却依然带着那些浅浅的笑,长长密密的睫毛透露着纯良,他依然用极柔和的声音唤她,仿佛一切都是从未脱轨一样,和她闲聊,看电影,吃饭,睡觉。似乎虐待妹妹,剥夺她的一切的人,并不是他。
他也有收起那些诡异的伪装的时候。当他折磨了她好几个小时,掐着她的脖子在快速的抽插中达到顶点时,他脸上神性的面具被揭下,哀伤与恨意无处遁形,他的声线冰冷,问她:“你痛吗?”
即使得不到回应,他依然一遍一遍地问,最后甚至带有一丝哽咽:“这样折磨你,也许你就会跟我一样痛了,妹妹。”
窦小祁毫不怀疑,有一天她和哥哥会一起死在这间屋子里。他们都已经疯了。
直到昨天,窦少钦的同学敲开门,焦急地描述随着他撂挑子,本来一定能拿国奖的项目彻底停摆,完全无法进行下去。而窦少钦也只是冷漠地点了点头,说明天会给他们答复。甚至没有请大老远找到这里,满头是汗的两位同学进屋小坐。
他根本不在意这些事。但这些天一直不曾主动跟他说话的妹妹却扯出一个苍白的微笑,说:“你不做这个项目了吗,哥哥?可我喜欢你在小组里时,天之骄子的模样。决赛那天我还想去给你加油呢。”
这句话让窦少钦在电脑前忙活了一个晚上。第二天他将电脑收进背包,印下一个吻在妹妹的额头,柔声说:“小祁在家乖乖等我,我晚饭前就回来。”
说完他恋恋不舍地出了门,并将门反锁。
时间回转到此刻,窗边。
窦小祁看着哥哥走出了路口,坐上了车。
她没有犹豫一秒,换了衣服,简单收拾了东西,拿出抽屉深处那把她有一天想起来的,被哥哥遗忘的钥匙打开了门,疾步走进属于夏天的热浪中。

四十一、坏人

窦小祁甚至坐了和哥哥同一路公交车。
终点是科大。她要找的人,是林纾。
烈日下,她觉得自己如同白日行走的女鬼。
科大气宇轩昂的校门口,往来着那些天之骄子青春蓬勃的面容。
哥哥,你是里面的一员吗?
窦小祁背着大大的书包,在被晒得原形毕露以前,她走向了那间去过一次的公寓。
请你一定要在,请你一定要在。
每上一步台阶,她都这样祈祷。似乎也在靠这样重复的呓语,挥去脑海中重复涌现的,哥哥长睫低垂的模样。
她没办法不去爱的哥哥。在窗边,在饭桌旁,在生命消亡的夜里,紧紧抱住她的哥哥。
可是林纾,请你一定要在。
敲开那扇门,对上林纾柔和清澈的眼睛,窦小祁松了一口气。那种感觉,也许是松了一口气。
“小祁?”林纾的问句听起来疑惑又惊喜,她手里还拿着密封袋,身后空旷的客厅堆满了纸箱。
该不该说呢?该不该呢?站在门口,站在夏天的炎热与室内冷气的交界处,那句话依然投掷了出来。
“林纾,我可以跟你一起去上海吗?”
溅起层层迭迭的浪,浇筑属于夏天的晦明暧昧的潮湿。
林纾什么都没有问。她只是说,太好了,然后诉说的,似乎早已想过很多次。
我们一起生活吧。
或许小祁需要重新读一个高三。
但我可以替小祁想想办法。
我们一起去很多地方吧!
布宜诺斯艾利斯,小祁想去博尔赫斯生活过的地方吗?
太好了。
坐在林纾的沙发上,坐在林纾的身旁,看着她与妈妈相似的面容,看着她涂着唇彩的好看嘴唇一张一合,窦小祁只觉得自己的感官在慢慢消弭,那些计划着未来的声音仿佛从很远很远的地方传来。
好累。心里有一块地方在坍塌,死去。
你在就好了,妈妈。
窦小祁慢慢闭上眼睛,她抓着林纾的衣角,靠在了她怀里。
这一刻,她很想去嗅一嗅,林纾身上是否跟妈妈的味道一样好闻,
阳光透过粉色的窗帘照进屋子里,朦朦胧胧。林纾停止了说话,她温柔地抚摸窦小祁瘦伶伶的脊背,然后将她散落的长发别到耳后,露出那张漂亮的,小猫一样的面容。
她吻了下去。
柔软的,涂着唇彩的好看嘴唇,轻轻覆盖在窦小祁冰凉的唇上。
窦小祁浑身都僵直了,感官却顷刻间归位。
她尝到那唇膏的味道,是香香的,但与妈妈毫无关系。她的胃最先做出反应,翻江倒海般绞痛起来。
她彻底迷失,怎么会这样?
片刻后,林纾离开她的唇,兀自说起来。
你是喜欢我的对吧,小祁?你看我的眼神,总是切切的。
我好开心,你决定跟我一起生活。
你都不理程朝,但你总来找我。
我以前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我从来没爱过程朝他爸爸,只是所有人都告诉我,我该结婚生子了。
是遇见你以后,你知道吗?
看见你的眼泪的时候,我突然明白我该离婚了。
人总该去追求自己真正想要的,对吗?
只是我大你这么多岁,不明白你的心意以前,我不愿意惊扰到你。
谢谢你,选择跟我一起去上海。
她的声音这样低,这样柔,在盛夏里,将她的心迹娓娓道来。
她低下头,想再吻她。却吻到一脸冰凉的眼泪。
窦小祁仓惶起身,像小孩子一样胡乱说着对不起,还鞠了一躬,然后踉踉跄跄地拿起包,踏上鞋,夺门而出。
窦小祁奋力地奔跑。跑下楼,跑过人行道,跑过树荫,从无数人群中擦身而过。
她好想把一切都甩在身后。程朝的那封信里,他说着爸爸妈妈离婚摧毁了他自以为的美好生活,美好家庭。林纾的怀抱里,她说,看见你的眼泪的时候,突然明白自己该离婚了。
这些话在她脑海里熔铁般发烫,让她头痛欲裂。
她一直跑到筋疲力竭,跑到没有人的公园里,屈服般跌坐在被暴晒的石板路上。
好烫。好像真的要死在这个夏天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才挣扎着站起身,上了回家的公交车。
然后回到家,洗了澡,换上那件宽大的T恤。这场几近成行的逃脱,似乎从未发生过。
她好想回到那个爬山虎环绕的图书馆,好想回到巨佛脚下古镇的酒吧,她好想问窦少钦一个困扰她很久的问题。
她想问的是,哥哥,我们是坏人吗?

四十二、毕业(上)

2013年,初夏。
天气好晴朗,科大的巳蜜湖边,何敏月第二次拍下兄妹俩的合照。
第一次是四年前。那时候的记忆已经有些模糊,她只记得她镜头里捕捉到的,黄昏下,巨佛前,窦小祁虔诚的侧颜和窦少钦温柔的眉眼。
那时候她以为他们一定是一对情侣。直到两年后大一开学的班会上,何敏月与那个淡漠地做着自我介绍的女孩成为朋友。而下课后来接她的那个男生,她叫他哥哥。
六月是科大最好的季节。海棠摇曳,巳蜜湖波光潋滟,湖边一丛丛茉莉绽放,为驻足在此的毕业生点缀出最好的青春终曲。相机的取景框中,穿着学士服的窦少钦一脸宠溺,姿态放松地揽着妹妹,而他怀里的窦小祁笑容明媚,双手环着哥哥的腰,看起来可爱又俏皮。何敏月按下快门记录下这一刻。
“时间好像要到了。敏月,你要去少钦的毕业典礼吗?”
窦小祁二十岁了。她柔顺的长发被烫成了微微波浪的式样,披在被碎花连衣裙收紧的纤细的腰间。窦少钦喜欢这样的妹妹,喜欢她小女人的模样,明眸皓齿,在外人面前,叫他“少钦”。
窦少钦的注视被何敏月尽收眼底,他看着窦小祁时温柔的眉眼与四年前别无二致。他们真是一对奇怪的兄妹,不仅仅是他们理所当然的亲密,还有他们脸上的神情。平日里面对他人窦少钦和窦小祁脸上总是如出一辙的淡漠,而这些富有人性的神情,何敏月只有在他们面对彼此时才能看到。
她赶紧摇摇头说:“老陈说有要紧事找我,不知道又要给我分什么活。去不了去不了。”
窦小祁点点头,和她挥道别后跟哥哥转身往礼堂的方向走去。看着她们依偎着离开的背影,何敏月依然忍不住想,兄妹应该是这样的吗?她是独生子女,对此没有头绪。尤其是最近得知了窦小祁悄悄在做的事,一切变得更加扑簌迷离起来。但她知道自己没有资格置喙,两年的相处让她深切地明白,对于这对兄妹,其他所有人都只是局外人。
毕业典礼窦少钦有很重的戏份,不仅有一个环节是专门介绍他带领的小组这四年做出的成果,他还会被单独授予杰出毕业生,作为毕业生代表讲话。
但此刻,所有人都聚集在一楼的大礼堂,听校长冗长的致辞。窦少钦却拉着妹妹在二楼的校史陈列馆里四处穿梭。明亮的场馆里,只有他们二人踢踢踏踏的脚步声。
“要去哪儿,哥哥?”
“到了。”穿过一排排陈列柜,校史馆的背后竟然有一个隐蔽的更衣室。窦少钦打开门,借着手机的光,这里面是一个狭窄的空间,几个架子上挂满了各色的戏服,还摆放着几个化妆台和穿衣镜。
“戏剧社的更衣室是在这里吗?”窦小祁有一些吃惊。
窦少钦一脸孩子气的神秘,对妹妹比了一个嘘的手势。把门关了反锁上,然后走到更衣室的角落,找了找位置,对妹妹招了招手示意她过来。
窦小祁一脸疑惑地蹲到哥哥身边,由着哥哥握着她的手在地上摸索,不成想摸到了一个可以推拉的木板。她将木板拉开一条缝隙,有光透进来,再拉开一些,映入眼帘的竟然是一整个礼堂,正下方就是礼堂中间,正在致辞的校长光秃秃的脑袋。
原来在礼堂幕布上方,还有着这样一个不为人知的机关。窦小祁不由得有些佩服戏剧社的同学。
她扑哧笑了。脚下就是汇集着上千名毕业生和校领导的礼堂,而他和哥哥并排着猫在黑漆漆的更衣室俯瞰着他们,就好像两个小孩,在看一本关于另一个世界的故事书。
窦少钦侧过身,将妹妹的长发别在耳后,亲昵地吻了吻她的耳朵,轻声说:“站起来。”
窦小祁乖顺地由哥哥抱着起身,被他抵在墙边,任他亲吻自己的耳朵,脖颈。
“要做什么,哥哥?”享受着亲吻的她,用小猫一样呢喃的声音问着。
窦少钦把学士服解下,披在妹妹身上扣好,把垂布也套在妹妹身上,然后把一直拿在手上的学士帽给妹妹戴好,借着缝隙渗出的光,他爱怜地看了好一会穿着一整套他的学士服的妹妹,然后替她把学士帽的穗条拨到后面,说:“要小祁做哥哥的毕业生,好不好?”
他的手从学士服下探入,拉下妹妹碎花裙的拉链,解下文胸,手覆盖在妹妹圆圆的乳房上揉捏。
“小祁还要在学校待两年,以后每一次经过礼堂,都必须要想起今天和哥哥做的事。”
“遵命,哥哥。”窦小祁听话地应声。她的内裤也被哥哥脱下,学士服下她已经光溜溜了。哥哥轻轻地将她放倒在地上,就在那块通往礼堂的木板旁,他压在她身上,从嘴唇起,一路亲吻到小穴。
他将她的双腿打开,头埋在其间,用舌头拨弄着妹妹逐渐充血的阴蒂。
窦小祁手抓着哥哥的头发抚摸,借着光亮看着舔弄自己小穴的哥哥,发出不自觉的呻吟。
她情不自禁地将双腿张得更开,手伸到身下掰开自己的小穴,小声说:“想要哥哥。”
窦少钦满意地直起身,一手掐着妹妹的腰将她往下拽,一手解开自己的裤子,释放出已经肿胀到骇人的性器,对准穴口插了进去,一深一浅地活动开来。
窦小祁看着再次进入自己身体的哥哥,他穿着一件黑色的衬衫,做爱的时候,他脸上属于成年男人的坚毅线条会越发明显。
这是二十二岁的哥哥,她一再地看着他,只想将这一切牢牢记住。

四十三、毕业(下)

所有人都在礼堂参加毕业典礼,而自己在礼堂的正上方,穿着哥哥的学士服,在这样隐蔽狭窄的空间里,任哥哥在身体里驰骋。这种感觉的确很难忘。
感受到妹妹的注视,窦少钦浅笑着抬眼:“在看什么?”
这样的对话似乎总在发生。妹妹总爱看着哥哥,而哥哥永远乐此不疲地追问。
“在看少钦,我的少钦。”窦小祁回答说。
窦少钦受不了这个称呼。妹妹这样叫他时,似乎变成了他的妻子,他的女人。
他将妹妹抱起放在梳妆台上,这样他们几乎可以平视。他打开她的双腿,重新进入她的身体。
“那我就让小祁看个够吧。”
下面礼堂中的毕业典礼愈演愈烈,房间中的这场性爱也逐渐进行到高潮。
窦小祁双手撑在身后,大开的双腿由哥哥扶着。这个姿势她可以清楚地看见哥哥的性器是如何贯穿自己的身体。
哥哥探过头吻她,她立刻伸出自己的小舌,激烈地回应。
和爱的人接吻时总有一种冲动。想把对方吃进肚子里,或者任由对方将自己吃掉。
“哥哥……”
毕业典礼进行到了关键的一步,主持人的声音传来:“有请杰出毕业生的代表,窦少钦上台。”
“哥哥……”在哥哥越来越快速的抽插中,窦小祁双眼逐渐失神,只知道呢喃着叫哥哥。
主持人再次cue哥哥,“让我们有请2013届杰出毕业生代表,窦少钦上台领奖。”
“哥哥……“窦小祁双手圈紧哥哥的脖子,在高潮的颤抖中继续与他接吻。
狭窄黑暗的更衣室里,窦少钦脑中似有烟花绽放,他回应着妹妹的亲吻,射在她身体的最深处。
他不需要任何外界的褒奖。
他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妹妹。还有什么是比她更好的奖励呢?
上千人在礼堂中毕业的同时,幕布上方的小房间里,窦少钦抱妹妹在怀里,也完成了属于自己的毕业仪式。
两年前,在学校忙完小组的工作的窦少钦急匆匆赶回家,他总有一种失去她的预感。
在门口,他却闻到了饭菜的香味。
他打开门走进屋,天色已经暗下来,紫红色的晚霞照进窗。桌上摆放着清粥小菜,还炒了一盘胡萝卜肉丝。
妹妹坐在桌边,向他浅浅一笑,说:“你回来啦哥哥,快来吃饭吧。”
她说:“我不该跟哥哥较劲,我们好好的,好吗?”
之后妹妹顺理成章地上了科大,他们在学校旁租了房子,生活逐渐地向前迈进。
他们依然如胶似漆地呆在一起,一起吃饭、睡觉、散步、做爱。
小组的项目成果被高价收购,窦少钦为学校,也为自己和妹妹赚了很多钱。
他给妹妹买的裙子越发的昂贵,兄妹俩不再需要因为没钱而忍受炎热。
他们趁假期去了很多地方,那些高山,那些草原,那些宏伟壮丽的城市,窦少钦都想带妹妹去到达。
可他总是凝视着妹妹,似乎想要看穿,她是否是真的安心留在他身边。
他用相机去记录关于妹妹的一切。他没有意识到,驱使他这样做的,是一种永远萦绕的对失去的恐惧。
但妹妹是这样乖。她不再跟他置气,继续待着他身边做那个可爱听话的妹妹,也不再提起以前的事情,接受着窦少钦对她的掌控。
他的惴惴不安于是在这两年日复一日,醒来后看见妹妹在怀中熟睡的面容中消弭。
这不就是意义吗?
妹妹,我们在一起,这不就是意义吗?
我们就这样过一生吧。

四十四、梦境(上)

纷乱的,一再重复的可怖的梦境。场景不断延伸,由真实,到虚幻。
那一年少见的大雪,穿着黑色长羽绒服的女人在雪地里留下一长串凌乱脚印,她走进家门,走到窦小祁面前,拉下羽绒服拉链,一只小狗探出头来。
“小祁,宝贝。是妈妈太懦弱,以后小狗陪你和哥哥,好吗?”她说。
阳光被雪漫射,妈妈的脸逐渐模糊,只剩下那双含泪的眼睛。梦境里,窦小祁伸手想要抓住她,不顾一切地嘶喊出声:“别离开我!妈妈,求你别离开我和哥哥。”
可妈妈的形象依然渐渐消失,最后整个画面只剩下窦小祁一个人。
她蹲在地上,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你别割手腕……妈妈,那得有多疼,你别……”
场景跳转,客厅里满是浓得散不开的酸臭。窦正礼躺在沙发上,见到她,说:“你回来了?”
他面容枯槁,眼下乌青,脸上笑容诡异,“我有一个惊喜给你。”说着从身下揪出毛毛的尸体。他拎着它的后脖颈,笑容越发猖狂扭曲。
笑着笑着,窦正礼的身上开始往外渗水,是浑浊的,带有泥土气味的河水。水越来越多,浸湿了整个沙发,又漫延到地面,淹没到窦小祁的脚踝。
她尖叫着跑开,画面再次跳转,像一层一层在下地狱。
窗边,饭桌旁,碗碟反射出金光,哥哥长睫低垂,如有神性。他蓦然抬眼,手中不知何时执着那把刀柄篆刻有花纹的匕首。
“没关系,我会杀了窦正礼。”他说,嘴角带有一丝不屑的浅笑。
窦小祁坐在桌子的另一边,她眼神真切,说:“我不要。哥哥,我们为什么要做这样的事?”
“你不想他死?”
“我不想我们做坏事。哥哥,妈妈会不会说我们是坏孩子?”
窦少钦嗤笑出声,摇了摇头说:“你只有我了。妹妹,你还不知道吗?”
他起身绕过桌子,牵着她的手来到沙发坐下,“你只能一生一世地依赖我,这有什么不好吗?
他拿起遥控器打开电视,播放《北非谍影》。
“今天是6月6号。我决定待会杀了他,妹妹,你跟不跟我同谋?”
窦小祁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她只是一再地看着他。
“不过,这也由不得你。”他说着,慢条斯理地剥下她的衣衫。
窦小祁依然一言不发地看着他。在哥哥漂亮无瑕的躯壳下,是什么在腐坏死去,又是什么在狂热燃烧?
梦境结束在这里。
午后总是懒懒的,即使文学史课的老师再如何旁征博引地发散,同学们依然兴致缺缺。
弑父是西方文学里常见的主题,《俄狄浦斯王》我相信同学们都有所了解。弗洛伊德由此引出了“弑父情结”这样的心理学术语,但是心理学的东西我们就不展开了。单说社会文化上,“父亲”是父权的象征,当男孩长大成为男人,也就是说,成为冉冉升起的新父权时,推翻上一代父权便成为他的首要任务……这在文学上有很多体现,不如我们请一位同学来说说看他看过的有弑父情节的文学作品吧。”文学史老师看着讲台下死气沉沉的学生,决定互动一下为大家醒醒瞌睡。
窦小祁听得很认真,而何敏月坐在一旁困得东倒西歪,听到要抽人回答问题立刻元神归位,低下头不敢和老师有一点眼神接触。
“我看窦小祁同学一直在认真听讲,你给大家说说看你的见闻吧?”老师向她点了点头示意。
窦小祁正要回答,桌上的手机却震动了起来。何敏月瞥见来电显示上的名字,心想这下好了。果然,窦小祁抱歉地说:“对不起张老师,这个电话我必须要接一下。”然后拿着手机就跑到教室外去接电话了。
张老师看着她的背影有些错愕,瞥瞥嘴把视线转移到何敏月身上,说:“那你帮她回答吧,何敏月同学。”
在众目睽睽下支支吾吾张口结舌时,何敏月在心里把窦少钦窦小祁兄妹俩骂了一百八十遍。
“不是吧窦小祁,平时也就算了,整个西语系都知道张老师最小心眼诶,你知不知道她最喜欢给人打五十九分?你就不能先挂了回答完问题再给他打回去吗,窦少钦是你哥又不是皇帝。”学校的餐厅里,何敏月拆开面包房买来的提拉米苏,愤愤地一勺挖下去。
窦小祁翻着手里那本《高级西班牙语》,头也不抬地说:“对不起嘛,敏月。”
“还有啊,你能不能别天天学不完的习,真的搞不懂你那么用功干嘛。”
窦小祁回答说:“好的,好的。”一边说着却依然目不转睛地盯着课本。
“窦小祁!”何敏月真的有些生气了,一勺插在可怜的提拉米苏上。
“好嘛,”窦小祁合上书,“我哥规定的,他的电话必须立刻接,他要见我我必须在,他找不到我会很着急的。”
“我希望全科大的人都能知道,窦少钦面对他妹妹的时候是一个控制欲强到爆的死变态。”何敏月摇头吐槽道。
“至于为什么这么用功,你知道的。”窦小祁抿起了嘴唇。
“你真的要去布大那个2+2项目?”
“嗯,几乎都办好了,前几天面试也通过了,八月底走。”
“这能成吗?你连你哥的电话都不能挂,这么大的事你还瞒着他?”何敏月串联不出这里面的逻辑。为什么窦小祁跟她哥这么亲这么好,她还要瞒着他这么大一件事呢?
“你帮我保密就可以了,敏月。”窦小祁翻开书继续看起来。
“又看书又看书!我现在怀疑你答应的明天陪我去看的摄影展也会水掉。”何敏月一口把剩下的提拉米苏吃掉,“走啦,待会还有体育选修课,先回我寝室拿球拍。”
窦小祁收好书包跟着敏月走出餐厅。看着她的背影,看着她总是一副活力四射天真烂漫的模样,却把这样的自己当好朋友对待,细心又包容。
她不禁庆幸还好自己要离开了。在把乌云引到这么好的女孩的身上以前,在她洞悉自己的过往以前,远离她阳光灿烂的世界。
毕竟这样的事情,曾经发生过。

四十五、梦境(下)

这座城市在不断地发展。和哥哥搬到科大旁边住以后,他们很少回老城区,似乎那一块潮湿的河岸,那一片老旧的居民楼也在逐渐远去。
离科大不远的科技园区,一栋蓝色的玻璃建筑里,哥哥小小的公司即将在这里起航。
他拒绝了无数高薪的offer,筹备着和大学里一起并肩工作了四年的两个同学一起创业。此刻天已经黑了,这间布置好的工作室里只有兄妹二人,桌上是几个他们常去的餐厅的外带盒子,已经吃得差不多了。
窦少钦握着手里的啤酒罐坐在窗边,眺望窗外一栋又一栋的写字楼。
“我想在五年内,让我们脚下的这个地方,超过那家公司。”
窦小祁坐在桌旁,顺着哥哥手指的方向向窗外望去,那一栋楼都属于这几年IT行业风头最盛的公司,体量迅速膨胀,公司业务已经在社交、金融、娱乐等多个板块一马当先,而这家公司的创始人明徐东正是他们科大的学长。
窦小祁永远相信哥哥的能力,当他能说出这样的话时,他一定胜券在握,所向披靡。
她笑着应和道:“是的呀,科大的老师不是都说,‘五年出一个明徐东,十年才出一个窦少钦’吗?”
窦少钦看着调皮的妹妹,眼角眉梢都带着笑意,对她说:“少打趣。”他饮下一口啤酒,继续认真说道,“然后我要在三十岁以前把公司卖掉,和你去过惬意的、肆意的生活。”
窦小祁双手交迭,趴在椅子的靠背上望着哥哥。他想象的未来是这样的壮丽又明朗,那么自己呢?窦小祁发现自己依然无法去想象,经过这两年的思考,她意识到自己缺乏的是自我。她总觉得自己被困在了成长时那些不堪的场景中,在那些重复的梦境里,在那些需要悄悄服用抗抑郁药来维持的平和里。 不可否认过去的两年一切都很好,在那些快乐又安宁的时刻,她甚至会怀疑以前的一切是否真的有发生?但事实是,应对糟糕的事情的发生当下是一种劫难,而在后来的漫长岁月里如何存活,却是另一种劫难。依附着哥哥的生活越走向一种美好,那个认为自己缺乏自我的窦小祁,就越在自己的一隅小天地里,于创伤里不断地、反复地挣扎。
她看着哥哥鲜衣怒马,意气风发的模样,他是否完全不再会停留在过去那些场景中?她开口说道:“哥哥,你记得妈妈离开后,你为了养活我,为了请我去吃海鲜自助餐,周末的时候,你会去工地做小工吗?那个时候你总是一身尘土地回到家,我看着你脸上的晒伤,心疼得心都要碎了。后来我们跑去临市,你趁上午的时间去帮超市搬货物挣钱,有时候在你的自行车后座,我看着你肩膀上的淤青,会在后座悄悄掉眼泪。我会忿忿不平地想,我的哥哥是世界上最聪明最努力的孩子,他应该是天之骄子,为什么要做这些?现在我们长大了,看见哥哥终于能像天之骄子一样去发光发热,我好开心。哥哥,我不需要穿这么贵的裙子,到现在最喜欢吃的也依然是我们以前楼下十五块半斤的香酥鸭,你不用再为我做什么了。或者说,能不能让我也为你做些什么,哥哥?”
窦少钦一直在安安静静听妹妹讲述。其实那些时刻,他从来不觉得苦,因为一想到挣来的钱能让妹妹吃到想吃的食物,能让她免于去经受生活的困苦,他的心里就只剩下了满足与动力。他看着妹妹,极认真地说:“小祁什么都不需要做,小祁只需要永远陪在哥哥身边就好了。我发誓,你想要的一切,我都会有能力给你。”
窦小祁向哥哥乖巧地莞尔一笑,心里却有些失落。
哥哥,如果我想要的是自己的成长,是自由,是跟你一样,可以强大到不被困在过往里呢?
梦境依然在一再地上演。
汜江的河岸,潮湿的泥土气味。沙土上,野草胡乱地生长着,毛毛就被埋葬在这里。
朝霞已经出现在天际,兄妹俩被泥土弄脏的手紧紧地牵在一起。
窦小祁终于停止了哭泣。她的眼泪贯穿了今夜,从回家发现毛毛的尸体,到和哥哥那颤抖的、疼痛的第一次,再到他们来到汜江边,为毛毛挖出一个小小的坟墓。
哥哥牵着她走上回家的长坡,他的背影让人如此安心。
他捏捏她的手,说:“小祁,我们的人生一定会好的。一定会的。”
场景又再次来到6月6日那晚,她的双手被窦正礼制在头顶,T恤被推到胸上,胸脯上传来阵阵疼痛。
窦正礼骑在她身上,啃咬得如同野兽一般忘情。可他不忘一边褪自己的裤子,一边用自己的腿去分开窦小祁的腿。
“你这个骚货,你让他操,就必须让我操。”他说。
可是很快,他就抽搐着朝一边倒去,紧接着出现的,是月光下哥哥溅了血的脸。
血濡湿了被褥,流到了地板上,然后逐渐弥漫,溢出门外,流进了汜江,像是要浸染整个城市。
兄妹俩在血泊中不留一丝余地地相拥,就好像这是一个只剩下了他们末日世界。
窦小祁终于醒来。
清晨的阳光已经照进窗内,身后的哥哥拥抱着自己,还在睡梦中平和地呼吸着。
窦小祁转过身更加地窝进他的怀里。
哥哥的拥抱是这样的好,可是,自己应该沉溺其中吗?
她不愿去想,在阳光下重新沉沉睡去。

四十六、长进

六月总是湿湿黏黏的,一场雨欲下未下,天空阴得不似白昼。
走出展览厅,湿热立刻将人包围,窦小祁拿着小册子不住地扇风。
“太厉害了!要是有一天我也可以办一个这样的摄影展该有多好。”何敏月显然还处在兴奋中,叽叽喳喳不停地赞叹着。
汗滴很快冒在窦小祁额角,“诶,那敏月当时为什么不去读艺术院校?”
“我倒是想,但是我们这里没有好的学校,我爸妈又不想我离他们太远,就只好来科大喽。”何敏月没有生长在这座城市,她家在周边县城,但她依然每个周末都会回家,而每次从家里回到学校,她都会带很多好吃的给窦小祁,全是爸爸妈妈为她做的美味食物。
“没关系,你拍得已经比很多专业的学生都好了。”窦小经常被何敏月抓来做模特,就连她一个外行也能在她的作品里看到不菲的灵气。
“那未来摄影师请你去吃最近很火的那家餐厅吧。”何敏月得意地仰着头,开心说道。
这家餐厅是美式风格,招牌菜是芝士熔岩汉堡。两人在吧台边落座,看着琳琅满目的菜单,窦小祁犹豫着该吃点什么。
“牛肉汉堡还是猪扒汉堡呢?”她端详着菜单上的图片,难下决断。
“牛肉的吧,配份沙拉很不错。”
熟悉又陌生的声音突兀地传来,窦小祁旁边的椅子被拉开,声音的主人落座,她定睛一看,竟然是几年未见的程朝。
程朝朝窦小祁笑笑,说:“还认得我吗?”
他看起来晒黑了,长高了很多,戴着一顶棒球帽,气质与以前截然不同。而最引人注目的,是他手臂上布满了青色的纹身,有各式各样的图案,还有不同字体的单词。夲伩首髮站:po18bt.com
“程朝,你在哪儿读大学?这几年你在做什么?”
“我去了美国啊,你不知道吗?”程朝看起来很开朗,甚至有一些过分地开朗。他身上那种游刃有余的漂亮男孩气息不同于以往的纯良。他不带一丝遮掩地直勾勾看着窦小祁,说:“看来你还真是一场同学聚会都没参加。”
他接过服务生递来的饮料,用吸管将可乐吸得滋滋作响。“高三我成绩变得很差,国内读个烂大学有什么意思?我爸就把我送去国外的野鸡大学咯。”他满不在乎地说道。
窦小祁小心翼翼地问:“是……因为我吗?”
程朝玩味地笑着说:“算是吧?还有就是,那个时候我妈突然跟我爸离婚了,我爸想到现在都没想通。整个高三,他除了喝酒就是发疯,没怎么管过我。”他努努嘴,说:“不过也没什么关系,我现在自己在洛杉矶很快活啊。”
“别说我了。”他转开话头,视线落到窦小祁形状漂亮的嘴唇上,“你和他……”
窦小祁知道他想问什么,轻轻地回答了一个“嗯。”
空气一下子凝结住了,就连在一旁的何敏月也感觉到了不对劲。“我去点单,你们慢慢聊。”她拿着菜单站起来,一溜烟跑到了餐厅另一边的收银台。
“果然,你们还在一起。”他打量着窦小祁,她比以前更加漂亮了,微卷的长发配上剪裁贴身的连衣裙,散发着比以往更诱人的香气。
他好像依然过不去那个坎,冷笑一声,说:“想必,你还是生活在他密不透风的掌控里,他要什么你就给什么?”
感受到敌意,窦小祁看着程朝的眼睛,认真地说:“我说过的,我爱他,程朝。”
程朝像听到一个天大的笑话,“你已经二十岁了,小祁,你不是十六岁了。如果你依然认识不到他是怎样在伤害你,我只能说你没有一点长进。”
他凑近到窦小祁的唇边,悄声说:“你忘了他故意让我看见他是怎么跟你接吻,手还往你裙子里摸?他为了宣示主权,不惜在我这个外人面前折辱你。你就好像他养的小狗,我亲爱的小祁同学。”
窦小祁本能地外后退,却被程朝揽住腰不让她后退。他接着说:“听不下去了?可是这就是事实。”
窦小祁挣脱他站起来。她一直心里对程朝有愧,但此刻她实在太生气,口不择言地说:“高中的时候你就是一个什么都不了解的局外人,现在更是。看在以前当过你是好朋友的份上,我真心劝你在国外不要碰毒品,因为你看起来就好像吸得大脑损伤了一样!”
看着她恼怒,程朝只不屑一顾地笑着伸出双手:“全都是纹身诶小祁,我找不到血管的,往哪儿下针呢?”
窦小祁不想再跟程朝说一句话,她转过身拉着刚点完单的何敏月气冲冲地走出了店门。

四十七、填满

何敏月什么都没有问,任窦小祁拉着她往外走。可刚走出店门,雷声便轰隆隆作响,豆大的雨点霎时间噼里啪啦地砸向地面。
没有一丝犹豫,穿着漂亮小白鞋的窦小祁就要走进雨中。程朝追出来拉住她,递给她一把雨伞,说:“对不起,我不该多管闲事。雨这么大,伞你拿着吧。”
窦小祁不看他,倔强地说:“我不要。”
“你不要,我就不松手。”程朝还是跟高中的时候一样会赖皮。那时候他被所有人宠爱,却丢下自己的自尊,不管不顾一门心思地赖在窦小祁周围。
看他们僵持不下,何敏月一把将伞接过,撑起伞揽着窦小祁走进了雨里。
窦小祁没有跟何敏月一起回学校,而是叫了哥哥来接她。
跟着哥哥上了出租车一起坐在后排,车子刚刚发动,她就不顾还站在路边的何敏月是否会看见,搂着哥哥的脖子,吻上了他的嘴唇。
窦小祁也不知道为什么,在刚刚承受程朝的逼问时,自己脑子里想到的竟然是,好想和哥哥做爱。
她想吻遍哥哥身上的每一处,想骑坐在他有力的胯部上扭动,想让他将自己填满。
哥哥有没有伤害自己?或许有吧。他的确攫取了她的所有,让她在桎梏中无法喘息。他也的确一意孤行,哄骗她入局,让两人的手都沾上鲜血。更不用说,当他察觉到她的游离,用暴怒应对,强行进入她的身体,将她关在家里,泄欲在她的每个器官。但那个与自己一起经历每一个至暗时刻,为她舔舐伤口的,又是谁呢?那个十五岁就为了她四处打工,不惜做苦力也要给她衣食无忧的生活,带着她逃到另一个城市,悉心照料她的生活的,不也是哥哥吗?温柔的,像天神一样的,爱她到不在乎所有其他一切的哥哥。而她也是这样爱他,她迷恋哥哥的一切,他的坚韧与他的脆弱,他的身体,他凝视着她在她身体里抽插时,滴落在她脸颊的汗滴。
程朝怎么可以,在自己说爱哥哥的时候报以轻蔑?他根本没有看到完整的哥哥,也没有看到自己的挣扎,就自以为是地把哥哥说成一个侵犯妹妹的坏人,把她说成一个没有长进的笨蛋。
窦小祁越发地加深这个吻,她用力地吸哥哥的舌头,摩擦他的嘴唇,吞下他的涎液。窦少钦一手紧紧揽住妹妹,享受着她的热吻。他很想分开她的腿,让她跨坐在自己身上,就在这里将她吃掉,但残存的理智告诉他不可以。
窦小祁揽着哥哥脖子,靠在他耳边,喘息着用极细微的声音说:“哥哥,小祁流了好多好多水。”
她很喜欢这些与哥哥共享,只有他们二人知晓的一切。驾驶位上那位不断通过后视镜偷瞄的司机师傅,怎么也不会想象到,后座上旁若无人般亲热的年轻情侣,是一对血亲的兄妹。
他们拥吻着上楼,互相抚摸着脱掉衣衫,来到浴室里,打开花洒,热水将二人淋湿,水汽在狭窄的空间里升腾。
窦小祁转过身,双手撑着瓷砖,踮着脚努力地把屁股撅高,邀请哥哥进入。
窦少钦一手掐着妹妹的腰,一手掰开她的臀肉,温热的水流让她的肌肤滑得几乎捏拿不住。“把头转过来。”他说。
妹妹听话地转过头,娇俏的侧脸因为情欲的高涨而透露出一种如同桃子般的粉红,朦胧的,盈满水汽的眼睛半眯着,似要滴出泪来,“哥哥,把小祁填满吧,求你。”
窦少钦缓缓地挺身进入,欣赏着妹妹因为小穴被哥哥扩张而露出的满足的神情,他情不自禁去抚摸她的脸颊、嘴唇,说:“妹妹,你知不知道你这个样子有多想让我把你吃掉?”
他抽插起来,妹妹呻吟出声,不断地叫着哥哥,叫着叫着,又叫他少钦、少钦……
二人浑身都湿透,水从他们的发梢滴落。窦少钦大开大合地操干着,后入的姿势让每一次的进入与抽出都很深刻,他握住妹妹因为抽插而蹦跳的乳房,将她的乳头夹在指腹间搓揉。
“好舒服……好爱我的哥哥,好爱少钦……”窦小祁几乎要站立不住,只能胡乱地表达此刻的感受。
“小祁这么喜欢被自己的亲哥哥操吗?”窦少钦使坏地问。
“嗯呢……因为小祁爱哥哥……爱。”
窦少钦把妹妹抱起来,让她像小孩一样挂在自己身上。他掐着她的双臀继续抽插着,感受着她柔软的双乳紧紧贴着自己的胸膛,因为热水的流淌而紧紧吸附。听着她在自己耳畔呻吟着那些不知害羞的话,他身下的东西越来越坚硬,如同一根铁棍般贯穿着妹妹的身体。
妹妹似乎逐渐地达到了高潮,这样的姿势每一下都会顶到子宫颈,她止不住地颤抖,双腿紧紧地缠绕着自己的腰身,发出的呻吟越发的淫荡,与平日里外人眼中疏离纯洁的模样判若两人。
窦少钦也无法忍耐地达到了高潮,他的手轻轻拍着妹妹的后背,像在安抚怀里做噩梦的小孩。精液在妹妹体内喷涌而出,他说:“好巧,我也喜欢操我的的亲妹妹,因为爱你……爱。”

四十八、思念

纷乱的梦境依然持续着,有的时候,它会为从未被重视的记忆重新着墨。
窦小祁又坐在老房子靠窗的饭桌旁,但今天对面坐着的,是窦正礼。
他做的菜很难吃,米饭似乎还是夹生的,胡萝卜肉丝里的胡萝卜一根比一根粗,而里面的油甚至快要溢出菜碟。他精心烧制了好几个小时的红烧肉则又辣又甜,难以入口。
他的神情不太自在,看着窦小祁面无表情地把饭往嘴里送,哂笑着说:“爸爸不太会做饭哈。”
他停顿了一下,从兜里摸出来一个钥匙扣递给她,上面的挂饰是一个亚克力小狗,“小祁……买菜的时候在文具店里买的。之前毛毛的事……是爸爸对不起你,等我这次回来,去给你买一只真的小狗给你赔罪, 好吗?比毛毛还可爱。”
听他提起毛毛,窦小祁本想将钥匙扣接过来扔到垃圾桶里,但看着眼前这个曾经挺拔英俊,如今却年仅四十就苍老衰弱的男人,他脸上小心翼翼的神情十分罕见。以往她见到的他,总是冷漠、无赖,好像任何事情都不在乎,对任何人都没有情感,不像一个人,而像一朵人形的乌云。
她收回目光,没有去接,夹了一团红烧肉到自己碗里,说:“别说了。”
窦正礼悬在半空的手慢慢收回,他把头埋到很低,开口说道:“女儿,以前都是爸爸做错了,我不会再吸毒了。你相信我,你给爸爸一次机会好吗?等我从珠江那边回来,我会好好照顾你的生活的,你再给爸爸一次机会吧。”
窦小祁不想再听了,她不会相信窦正礼嘴里说的一个字。她放下筷子,说:“我去哥哥做家教那里等他。”然后拿起书包出了门。
梦里的那声关门声很刺耳。场景里,窦正礼抹了抹眼睛,把钥匙扣放在一个小布包里装好揣进裤兜,缓慢地站起来开始收拾碗筷。梦境在这里结束。
他曾经,真的想过要变好吗?
窦小祁伸着懒腰在阳光里走出卧室,桌上摆放着做好的三明治和一杯牛奶,探手去摸,牛奶果然还是温的。旁边有一张便签,上面写:小祁,我先去公司了。牛奶要乖乖喝掉,记得温习下午期末考试的最后一堂。考完试我来接你去吃饭,想我了就给我发微信。
哥哥这段时间很忙,但这也正好给了窦小祁空间去忙自己的事情。她已经筹备好了一切,办好了护照和签证,通过了面试,拿到了留基委的奖学金,九月S2开学,她将离开这里。她不敢去设想被哥哥发现的后果,也不敢去想象她离开后的一切,哥哥会怎么样。她只知道,如果不试着去长出自己的翅膀,她不知道该如何去过这一生。这是那天从林纾家跑出来后,她一遍又一遍告诉自己的话。
窦小祁看着那张便签,哥哥的字写得很好,行云流水。明明小时候被妈妈送去的是同一个书法班,自己的字却跟哥哥的天差地别。她将便签拿在手里看了一遍又一遍,然后仔细收起来,坐下一边吃早餐,一边看手机。
她和哥哥的手机都是iphone4,她的是白色,哥哥的是黑色。他们的微信账号也是一起创建的,她的名字叫祁,哥哥的叫钦,她的头像是毛毛,而哥哥的是她侧身抱着毛毛时的一张照片,因为逆着光,看不清脸,只看得出是一个女孩抱着一只小狗。
她点开哥哥的微信对话框,写道:已经开始想哥哥了,怎么办。
消息刚发出去没有几秒钟,就传来嘀嘀的提示音。哥哥回复说:乖,保证你走出教室就能看见我。然后我们去吃好吃的。窦小祁笑着看着聊天框,在那些板正的由数据组成的小字里感到甜蜜依然是一件神奇的事情。
二十岁的窦小祁太想成长了,她想独立,想有自己的力量,想要自由,想抵抗那些阴影,这或许是对的。但此刻的她没有预想过的是,在各种各样的情绪中,思念却最最噬咬人的意志。

四十九、自渎

暑假里,窦小祁很黏哥哥。她知道这不会是她在这里的最后一个夏天,但她知道这会是自己在这里的最后一个暑假。
考完试后的这一个月,她过得很悠闲。上大学后她总是一刻不停地念书,为了拿奖学金,为了争取到出国的名额。她跟专业书形影不离,在家里也不忘日日捧读,两年来窦少钦耳濡目染,甚至也可以用西语表达一些简单的句子。到后来窦小祁连做梦说的语言都是西班牙语,有时候看到中文词,她都想给它分个阴阳性。
而现在一切都已尘埃落地。她每天在家里睡到自然醒,醒来后搜罗搜罗冰箱做好午饭撑着阳伞送去哥哥公司,下午就赖在哥哥办公室看书或者用电脑看剧,在一旁看着他敲代码、进进出出和同事讨论各种事情。
她喜欢“入世”的哥哥,在人群中闪闪发光。
等哥哥下班,他们就一起去吃晚饭,然后遛狗,散步。七月很热,可后来在窦小祁的回忆里,只有哥哥办公室里拉上窗帘静谧舒适的午后,和傍晚巳蜜湖畔凉爽温馨的风。
“哥哥怎么这么帅呀。”窦小祁还赖在床上,看窦少钦穿上西装,系上领带。西装显得他肩宽腿长,英挺又斯文。而她一丝不挂,空调被半盖着身体,半露在外面的胸部有很多红彤彤的印记,空气中满是欢好后的气息。
窦少钦整理着袖口,坐到床边俯下身亲了亲妹妹的胸,还咬了咬,说:“在家乖乖等我。今天谈合作的公司很高傲,一场硬战。”
窦小祁看着西装革履的哥哥亲吻自己的胸部,很有一种衣冠禽兽的感觉。她钻出被子,赤条条地跨坐在哥哥身上,刚刚承受过欢爱的小穴欲求不满地往哥哥的西装裤上蹭,她搂着哥哥的脖子,央求他:“小祁不想让哥哥走,小祁想跟穿西装的哥哥做。”
窦少钦顺势吸上妹妹送到自己嘴边的挺立着的小乳头,伸手从床头柜里拿出一枚小小的跳蛋,抬起妹妹浑圆的臀部塞进她满是淫液的小穴,说:“乖,等我回来才可以拿出来。”
这几年他们买了很多玩具,这个跳蛋是遥控的,窦少钦可以随时用手机上的app操控。而且它还可以感受温度,所以窦少钦能知道妹妹有没有把它拿出来。
窦小祁搂紧哥哥,说:“不要嘛,我不要哥哥走,不要不要不要。”
“再不乖,我就在你后面也塞一个了。”窦少钦捏捏妹妹的脸,浅笑着威胁道。
虽然有过几次被哥哥玩后面的经历,可是每一次都很痛很痛。她害怕,不再顽皮,悻悻地从哥哥身上下来重新钻进被子里。
“多厉害的小祁。等哥哥回来你就知道了。”窦少钦捏捏妹妹翘得老高的小嘴,叮嘱她记得吃饭之后就出了门。
一个人躺在床上,窦小祁还是觉得心里空落落的。她拿过床边哥哥换下的家居服,抱着怀里认真地嗅上面哥哥的味道。她的手不自觉地抚上乳尖,揉搓着自己的乳头。
她闭上眼睛,想象着哥哥。他穿西装的英俊模样,他抱自己在怀里,肉棒插在她的身体里,骨节分明的手按捏着她充血的阴蒂。
窦小祁的手向下滑,找到那个的地方,揉搓着抚摸了起来。跳蛋在小穴里胀胀的,阴蒂因此分外敏感。她脑子里满是哥哥,各种场景,他用各种姿势进入她,他舔她的小穴,他享受她的口交时满足的神情,甚至是他禁锢她在身下,强行贯穿她时疼痛的感觉。他说,不能不听哥哥的话,要永远顺从他,乖乖待在他身边。
她加快爱抚的速度,逐渐呻吟出身,口中喃喃地叫着哥哥。这个时候,体内的跳蛋震动起来,窦小祁一刻失神,达到了高潮。
她瘫软在床上,身下一片泥泞,体内的跳蛋还在有节奏地跳动着,哥哥好像就在她身旁使坏一般。她在高潮的余韵中忍不住地颤抖。
她拿起手机拍下自己指尖上亮晶晶的液体发给哥哥,说:哥哥使坏的时候,小祁正在想着哥哥,自己摸小豆豆。好舒服,那个那个了。
哥哥回复道:小祁不知道自己的身体是谁的吗?不经过允许就玩,有惩罚。晚上自己戴好手铐跪在床上等我。
体内的跳蛋似乎被调到了最高的强度,窦小祁忍受不了这样的酥麻,给哥哥连连发去求饶的消息。

五十、发生

七月底的雨天,天一旦阴下来,雨一旦下下来,总是像不会再有晴朗之日一般胶着。
连续下雨的第三天,窦小祁接到了程朝的电话。
“不把伞还给我吗?”看着窗外淅淅沥沥的雨,程朝的声音从手机的另一边传来。
她不知道程朝是用什么方式拿到了自己的手机号码。她知道所谓还伞只是一个蹩脚的借口,但她确实想见程朝,她其实有一些话想跟他说,而正好今天哥哥又去见客户,她没法黏着。于是窦小祁欣然答应:“好啊,怎么还?”
“离一中后门不远的抚南路,街尾有一家居酒屋,你来。”
挂断电话,窦小祁拿起伞出门。缠绵的雨中,她先去了一家蛋糕店。
窦小祁很久没有回一中了,当出租车驶进老城区,她竟有一种喘不过气的感觉。
在这里,所有的悲痛都可以具象化。那些承载着回忆的街景,那些她和哥哥,或者是妈妈驻足过的小巷,而一直到河滨的那条长路,河岸的那些泥土,长坡上他们曾经的家,在这里,青春期承受的一切退无可退。
抚南路是个神奇的地方,因为它夹在一中这个领跑全省的百年强校,和隔壁那所臭名昭着的职校之间,如同隔开了楚河汉界。隔壁那所职校是所有一中学生的梦魇,因为这群天之骄子中的很多人这辈子听过最狠的话就是‘你以后只能去隔壁读书’。因此虽然抚南路有吃有喝,一中的学生通常并不往那边去。
窦小祁找到那家居酒屋走了进去,因为是暑假,而且还是下午,灯光昏黄的店内并没有什么人。
她环视这个被各种日式元素充满的地方,在角落里看见了程朝的背影。她走过去在对面坐下,程朝放下正在喝的一罐朝日啤酒,扯起嘴角朝她笑,“你来了。”
窦小祁这才注意到,程朝浑身都是湿淋淋的,而他脸上更让人惊讶,竟然满是大大小小的淤青和伤口,配着他勉强的笑,看起来分外可怜。
她吃惊地问:“你跟谁打架了?为什么不打伞?”
“你不把伞还给我,我当然没有伞撑咯。”程朝故作轻松地说。
“我说你跟谁打架了?”窦小祁忽视他轻佻的语气。
“你关心我啊?”
“我说,你跟谁打架了,为什么打架?”窦小祁的表情越发严肃起来。
“要喝啤酒吗?给你点一听?”程朝向她示意自己手里的啤酒。
窦小祁不说话,她真的不忍心看程朝这个样子。他曾经是笑容明媚、活泼开朗得让所有老师和同学都喜欢的孩子,家庭美满、成绩优异,仿佛没有吃过一点的苦楚,此刻他却浑身湿透,满脸是伤地坐在自己对面,脸上堆砌着玩世不恭的假笑。她猜测他身上也伤得不轻,因为他拿着啤酒的手也是颤巍巍的,但因为衣服和纹身的遮盖,她无从得知。
“你怎么了,程朝?”窦小祁的眼神无不心疼。
程朝却想起最初见到窦小祁的那天,她淡漠的坐在吵闹的班级里看书,仿佛周遭的一切都与她无关。那个时候他好想走进她的世界,想知道她在想什么,想看她那张冷漠精致的脸有表情的样子,想看她笑,或者看她哭。此刻她满脸的心疼,是为自己吗?想到这里,他心里竟生出一丝愉悦。
“没什么,我爸又喝多了。”他依然在笑,即使扯得嘴角的伤生疼。
“不过我也没输,你该去看看他伤得有多重。”
程朝将手里的啤酒一饮而尽,招手叫来老板又点了几听,还给窦小祁点了一杯柠檬红茶。
“很搞笑,他说妈妈会跟他离婚,是因为我不够乖。我高中的时候还不乖吗?我就只好把事实一遍又一遍地告诉他,妈妈会走,只是不爱他罢了。”他拉开啤酒的拉环,继续说:“偏偏他听不得真相,暴跳如雷,非要说是我的错,我有什么错?这是我的错吗?”
窦小祁坐在对面,听到这些,心狠狠地疼了起来。“直到见到你的眼泪,我才突然明白,我应该跟程朝爸爸离婚。”林纾的话一遍又一遍在耳边重演,她不知道该如何去表达自己的内疚。
她坐到程朝身旁的椅子上,握住他拿着啤酒的微微颤抖的手,说:“程朝……”
感受到安慰,程朝一直压抑的情绪陡然外泄,眼泪迅速滑落。他转过身面对窦小祁,眼睛红红的,问:“是不是真的是我不够好,妈妈才不要这个家?”他终于抛下了那些伪装,那个纯良的程朝原形毕露。
窦小祁为他揩去脸颊上的泪水,轻声说:“不是的。程朝是我见过最完美无瑕的男生。”
“那为什么,你也不要我?我真的不喜欢后来在的一切,我不知道为什么我成了现在这个样子……小祁,你可不可以离开他,来我身边?”程朝将窦小祁的手反握住,看着她的眼睛,可怜地发问。
窦小祁摩挲他的手指,缓缓开口:“我爱哥哥,程朝,我爱窦少钦。我们的爱并不像你看见的想象的那样不堪,无论他有没有伤害我,是不是我哥哥,有没有引导我去爱他,我都会爱他。可如你所说,我不是十六岁的窦小祁了,我一直在努力着给自己找一条路,去应对发生过的一切。下个月我要去阿根廷读书了,我哥哥并不知道这件事。程朝,我不想去任何人身边,我只希望我能长出自己的翅膀。同样的,你也不是十六岁的程朝了,可我相信你永远纯良,无论这个世界怎么变化,你都可以走出自己的路。”
越来越多的眼泪滴在他们牵着的手上,看着程朝抖动的肩膀,窦小祁多希望,他从来没认识过自己。
走出居酒屋时,雨已经停了。他们聊了很久,窦小祁最后将蛋糕送给了程朝。那个漂亮的巧克力蛋糕上用奶油写着“对不起”,为那一年围墙边等着送毛毛生日蛋糕的程朝的赤诚心意,也为因为自己,直接或间接发生在他身上的一切。
夜幕时分,窦少钦走出公司大楼,就看见在大门口的旋转门边靠着等他的妹妹。他上前拉住她的手,说:“怎么不上来?”
“想给哥哥一个惊喜嘛。”她挽住他的胳膊。
“正好我也有一个惊喜给你。”他从提着的电脑包外侧口袋中摸出那本旅游宣传册,上面印着富士山,“你以前不是老吵着想去日本玩吗?下个月我能腾出一周假,我们过两天就去把护照和签证办了吧。”
听到护照,窦小祁浑身都僵直了,她呆立在原地,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怎么了,现在出国玩都讨不了妹妹欢心了?哥哥第一次带你出国旅游,都不表示一下吗?”窦少钦脸上的笑容真切,不顾人来人往,指着脸颊向妹妹讨要亲吻。
窦小祁机械地吻上哥哥脸颊,说:“开心。”
只是此刻,她已陷入一种巨大的恐慌。
亲爱的上天,怕发生的能否别发生?而必须要发生的,可不可以在这个夏天过完后,再让它到来。

五十一、成行

“我们要去富士山,去浅草,去爱知县,去神户……我记得小的时候,你总爱守着电视机看点播台放的那些动漫。有一天它放了萤火虫之墓,你全程哭得稀里哗啦,你去抱妈妈,又来抱我,问我们为什么这里面的兄妹没有地方住,也没有饭吃,太可怜了。”
“可你知道被你抱住时,我在想什么吗?我在想如果有一天你也只有我了,我绝对不会让我的妹妹饿一顿饭。无论是战争还是世界末日,我割我的肉,或者割别人的肉,我都要让你衣食无忧。”
黑夜里,哥哥的声音柔和。他抱妹妹在怀里,像讲睡前故事一样跟她谈天,
窦小祁却紧紧咬着下唇,去抑制哭泣的冲动。
她一夜未眠。
她在想,这次注定不能成行的旅行,和她筹谋了两年,预计在这个夏天结束时达成的远走。这一切,到底意义在哪里?
成长到底要用什么去交换?
难道是她最爱的哥哥困住了她的成长吗?
她开始憎恨发生过的一切。憎恨妈妈要死在她面前,憎恨掩埋毛毛尸骨的河岸,憎恨那个夜晚,她需要拼命擦拭一整个房间的属于她父亲的血液。
如果没有这些心魔,她是不是就不需要去任何地方,不需要去逼自己成长。一生一世躺在哥哥的手掌中,做那个附生于哥哥,永远依赖哥哥的窦小祁。
可一切已经发生。就像那本她自己已经悄悄办好的护照,她无法跟哥哥手牵手去为他们期盼的旅行再办一本。
而这本已经刻满灰暗文字,覆满血痂的青春之书上,也容不下一个单纯天真的窦小祁,和一个可以让她无忧无虑依靠,温柔灿烂如天神的窦少钦。
吻别去上班的哥哥,窦小祁无力地靠在门边。
如果这一切被哥哥发现,会发生什么呢?
她不敢去想象。
两年前的一切还历历在目。那个时候她只需要示好,就能重新获得哥哥的信任,唤回哥哥的理智与温柔。而这一次,哥哥是不是再也不会相信她了?她毫不怀疑如果被哥哥知道她要走,她会一辈子被关着,而哥哥也会陪她在这个牢笼,互相折磨到生命终结为止。
她拿出手机,拨通何敏月的电话。因为怕哥哥发现,所有出国相关的东西都放在何敏月宿舍里。窦小祁在班上没有其他朋友,何敏月口风也紧,因此她要去布大这个项目的事除了班主任老陈和外事办的老师之外,再无其他人知晓。
“敏月?我有一件事需要拜托你。”
何敏月正在老家的早餐店里吃早饭,脖子上挂着她的宝贝相机,准备过完早去附近老街区拍拍逛逛。她诧异地问:“怎么啦?”
“我要提前走了。”
“诶?!为什么?”她挑起的米线嘶溜一下从筷子上滑落。
“少钦……他说我们下个月去日本旅行,这周五就去办护照。”
“护照?可是你已经办过护照了啊,那不就露陷了吗?”
“嗯……”
“我真的搞不懂,你就不能告诉他吗?你们兄妹俩那么好。”
“告诉他的话,我就走不了了。”窦小祁蹲在门边,声音闷闷的。
“哎……那你打算怎么办?”
“今天周二,你能帮我定一下周四去布宜诺斯艾利斯的机票吗?要下午走的。还要麻烦你来一趟科大,我需要去你的宿舍取我的证件和资料。周四的上午,我就跟哥哥说你来了,要陪你去拍照。”
“好,好。别说什么麻不麻烦了,你跟我见外什么?”
“谢谢你,敏月。还有就是,如果我走了少钦找到你,你就说不知道,没有见过我。”
“可是这瞒得住吗?他迟早会找出你的去向的,去找学校一打听就知道了。”
“没事,那个时候我应该已经到阿根廷了。之后的事……就再说吧。”
挂断电话,窦小祁看着刚睡醒颤颤巍巍走到她身旁蹲着的毛毛,眼泪夺眶而出。
她摸摸它的头,哽咽着说:”等我走了,你要好好陪着哥哥,千万别让他孤单。”

五十二、办公

周三。
撑着阳伞,提着饭盒,走在科大到哥哥公司的路上,窦小祁想要记住属于这座城市的,夏天的气息。
以前林纾说,她想要到水汽更加充足的地方,可窦小祁觉得这里已经足够潮湿。不说夏季里那些或陡然而至,或连绵不绝的雨天,即使是像此刻一样烈日当空,空气中尘埃浮动,她依然觉得这里是潮湿的。柏油马路,繁盛树木,幢幢楼房上,仿佛下一秒就会长出青苔。
明明才二十岁,却觉得已经度过了好多个夏天,鲜活的,腐朽的,瑰丽的,晦暗的。望着眼前的蓝色大楼,窦小祁想,正在里面为事业而努力的哥哥,他眼里的夏天也是潮湿的吗?
今天她穿了一件浅绿色的无袖连衣裙,鲜艳的颜色和圆领显得可爱元气,但a字的裙摆保留住一丝秀气。裙子的小设计是背后拉链处的菱形镂空,裸露着几节她像猫一样脊骨。
此时办公室里大部分人都去楼下餐厅吃饭,只剩下几个人或趴着睡觉或还对着电脑一刻不停地工作。窦少钦的大学同学,也是公司的合伙人之一的王柯承从电脑前抬起头,见到她招呼说:“又来给你哥送饭了吗?”
窦小祁礼貌地对他笑着点头。
还饿着肚子的王柯承打量着窦小祁,羡慕地说:“窦少钦那家伙真是人生赢家啊。聪明得要死,做什么事都信手拈来的,妹妹还这么漂亮懂事。跟他共事这几年我真觉得我可以不活了。”
窦少钦从办公室出来,接过妹妹手里的饭盒揽着她往办公室走,指了指王柯承说:“不准盯着看,报表做好了吗废话这么多?”
王柯承无语凝噎。即使已经过了好几年,但每次见到他们站到一起都觉得他们好像跟普通人有壁,两兄妹耀眼的外貌让人无法忽视,出色到仿佛再无人可近身。
公司刚刚起步,租下的办公区不大。这里说是办公室,其实也只是隔起来的一间小屋子,放着办公桌椅、书柜,和一张小沙发。关上门,拉好办公室的百叶窗,窦小祁立刻黏在哥哥身上。
“今天上午累吗?”指腹一遍一遍拂过哥哥的眉毛,她轻声问他。
窦少钦抱着妹妹在怀里,向她示意电脑上长长的代码,和桌上垒成小山的案子,点了点头。
窦小祁俏皮一笑,凑到哥哥耳边小声说:”我有办法为哥哥解除疲惫。”
说着她蹲下身,在办公桌下的小小空间,解开哥哥的裤子,释放出哥哥的还未苏醒的性器。
“好吗?”仰视着哥哥,她笑着问。
窦少钦看着身下巧笑倩兮的妹妹,爱怜地摸摸她的头,说:“你好乖,小祁,我的宝贝。”
窦小祁开始为哥哥口交,在办公室里。她用手摸了摸,它就逐渐苏醒。于是她将它含进口中,用舌头不断地一圈一圈去舔舐它,感受它在自己嘴里膨胀。
她上下吞吐着,仿佛吃得津津有味。“以后妹妹每天都这样吃午饭,好吗?”窦少钦抚摸妹妹的脸颊,那里因为含着自己的肉棒而突起,他实在喜欢这个画面。
长睫低垂,依然遮不住他眼中盈满的情欲。看着妹妹卖力地模样,他说:“这样让哥哥怎么是好呢?”
他拉着她的手臂让她起来转过身,掀起她的裙子想要去脱她的内裤,结果发现妹妹竟然没有穿。浅绿的裙摆下,是她白皙浑圆的小屁股,和这个视角下能看到的若隐若现的阴户。
窦少钦忍不住抽了她的小屁股一巴掌,打得她浑身一颤。她故意娇嗔出声:“怎么了吗,哥哥?”
他不说话,掰起妹妹的臀肉,扶着她坐下,一点一点地用她另一张嘴吞下自己胀大到青筋显露的肉棒。他一手环着她的腰,将她死死摁在自己怀里,插到最深处,一手抚上她的脖颈,让她头靠在自己肩上,跟她耳鬓厮磨,说:“小祁变成小淫娃了,都知道自己不穿内裤来找哥哥求操了。”
窦小祁享受着体内被填满的感觉,头仰在哥哥肩上,任他抚摸自己的脖子,细细地出声道:“那哥哥喜欢吗?”
“喜欢?我恨不得把你拆了吃了。”窦少钦密密的吻落在妹妹脖子上,坚硬无比的肉棒在她体内活动开来。
这是十分亲密的姿势。窦少钦从妹妹的衣袖探进手,拨开妹妹轻薄的乳罩,捏住那团绵软的胸脯,用力揉搓着乳尖,另一只手将她的两腿分开挂在自己腿上,去按捏她的阴蒂。和哥哥做爱实在太舒服,窦小祁觉得自己像一滩化在他身上的水。
兄妹俩在办公室里紧紧交合着,吃完午饭的同事也逐渐回到公司。听着外面慢慢嘈杂的人声,窦小祁在性爱中本就被放大的感官,此刻更加被刺激到。
她坐直身体,手肘撑在办公桌上,开始自己掌握节奏。她并起双腿,狭窄的甬道一上一下地吞纳哥哥的肉棒,每一次往下坐都能被哥哥捅到子宫颈。窦小祁实在无法忍耐,即使咬着下唇,也依然不住地发出细微的呻吟。
怕被发现的感觉和这个需要自己用力的姿势让窦小祁不自觉地将哥哥肉棒紧紧地夹着。窦少钦爽得几次差点交待在妹妹淫荡的动作里,但他忍住精关,想要将这样的时刻无限延长。他看着妹妹漂亮的脊背,忍不住上手抚摸菱形镂空下妹妹的节节脊骨。
窦小祁却忍不住地达到了高潮,精疲力竭地趴在桌上。窦少钦掀起妹妹的裙摆,看他们被遮盖的交合处,妹妹的小穴被他撑得圆圆的红红的,因为高潮而往外溢着汩汩淫水。他扶着妹妹的臀站起身,大开大合地抽插了百十下,一直到也无法忍耐地在妹妹体内深处射出属于他的液体。
被哥哥抱着擦拭时,窦小祁看着哥哥,喃喃说:“这样以后哥哥在这里办公的时候,是不是就会想起小祁了。”
明明窦小祁跟窦少钦一样想要占有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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